“哦，互帮互助…”周济在唇齿中捻着这几字，手伸向程允竖立的肉茎，张手握住，圈在茎干上下撸动，“你说得对，我们是该互帮互助。”

程允拢着五指，在裤痕下寻找周济的肉身，手心或搓或揉，渐渐勒出了肉弧的痕迹，隐隐透出个柱形，大得内裤都快包不下了，歪着身子从边角弹出个肉头来，吻了一口程允的手掌。程允盯着那道轮廓，咽了下口水：“呃，要拿出来吗？”

性器失去布料的遮掩，展露出真身，程允的第一印象就是粗，鸡巴形状都差不多，可周济这根却异常粗壮，和他一比，程允这根真是小巫见大巫。第二印象是深，程允的阴茎是深红色，周济的却是黑紫色，青筋在柱身暴起，端的是个恐怖的尺寸，这玩意儿要是插人穴里，得把人捅死吧。

两个人以一个怪异的姿势互撸，奈何总是不上不下的，无法彻底去，于是周济包住了那只在自己阴茎上卖力挺动的手，自己挺身靠近程允的肉茎。两根性器离得越紧，对比就越明显，一红一紫，一大一小，一个像初出茅庐，一个仿佛已经经历过世事沧桑。

程允问：“你要做什么？”

“我听说，两根放在一起会更有感觉。”话落，周济已将程允那根也纳入自己的掌中。

程允本该怀疑的，毕竟周济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单纯好骗的书呆子形象，所以他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两根放在一起，可当一红一黑的肉络于周济掌心里产生摩擦，程允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呃，慢，慢点。”

周济那根看起来凶悍，摸起来也比一般的要硬，两根上下相蹭，周济的总是主动带起节奏，简直要把他那根蹂躏成肉团：“呃啊，啊，周济。”

两人呼吸渐急，程允也不知是想叫停还是单纯因为舒爽，喘了好几口气连起来的调，竟然只是对方的名字。却不知这加剧了周济的兴奋，就在程允感觉对面那根硬得不太寻常时，周济的手毫无征兆加了速，男人的两根鸡巴飞快碰撞，像擦着了火，程允就这样被撸上高潮，两条精液浇成的白线从空中滑过，摔在了衣袍之上，变得无影无踪。

程允的阴茎连同双腿一起软下来，被周济轻轻一托，近似于搂抱般，将他推回椅子上。刚射完的二人胸腔相触，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周济轻轻拍了拍程允的背，以示安慰。

可惜这个角度，程允看不见周济唇边的微笑正一点点放大，随后说出模糊边界的话：“这很正常，朋友之间都会这样的。”

第17章 17猎艳约会被灌醉，打电话叫室友接/被下药

程允瘸了一条腿，周济这两天俨然成了程允的拐杖，除了每天扶程允上下课，顺便兼职医师，尽职尽责地给他揉腿化瘀。于是才短短一周，程允肿大的右脚踝就有了明显好转，不靠拐杖也能走了。

助教办公室里，周济译完一章，准备翻页时，顺便看了眼手机。照理说，程允这节课已经下课了，怎么还不给他发消息叫他去接？

于是周济主动问程允，程允没回。周济又去问赵佗，赵佗说他不知道。

因为不放心，周济去程允上课的教室看了看，学生已经换了一波，这一堂课不是他们专业的了。没找到人，周济回了一趟寝室，寝室的门是锁着的。

程允…到底去哪了？

这个问题，直到晚上十一点时，周济才得到答案。有人给他打了电话，来电显示：程允。

电话接通的瞬间，周济开口想问他在哪，程允却抢了先，喘着气哼哼了两声，喊：“周济，我喝醉了，来接我。”

十秒钟后，正当程允以为不会有回应时，听筒里传来周济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定位。”

魅可酒吧，距离学校七八公里，开车要二十来分钟，再加上给论文整理材料、复习专业课的时间，结束这些再赶来，程允预计周济至少一小时以后才到。

等服务员换了两瓶酒端上来，桌子上热热闹闹围在一起哄笑时，忽然有人摇了摇程允的肩，指着后面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吗？”

程允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才过了十五分钟，难不成周济会飞过来吗？他摇头失笑：“怎么可”

“程允。”

一个人的声音听久了，真的是会记住的。没什么感情起伏的一声在程允背后响起时，他的第一反应甚至是怀疑自己的耳朵。直到将脸转过去，与来人四目相对，才确定下来，真的是周济。

周济的视线分外灼热：“你喝醉了？”

程允当时大概是脑子抽了，为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时，整蛊的人选了周济。他想，他跟周济应该是不咸不淡的关系，周济属于会附和他但不会当真的类型。谁知道周济这么认真？

程允有些懊恼，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又不想丢面，便跟周济道了个歉，去勾他的肩：“我大冒险输了嘛，都是好哥们，你肯定不会怪我的。”

桌上的一堆人也在起哄，有人夸周济帅，有人说一起玩，还有两个女的跑过来要拉周济的手腕，被周济反手拨开，他问程允：“你跟他们很熟么？”

程允瞄了一眼酒桌上身穿白裙的女孩，那是他今晚的目标，谁知道没聊两句就被拉来了对方的酒局，他尴尬一扯嘴角：“今天刚认识的。”

有人大笑，有人碰杯，周济的声音分明没有怒意，却让程允感受到莫名的压力：“跟他们更熟，还是跟我熟。”

“哎呀，你俩到底喝不喝啊，别干站着啊。”那群人注意到他们俩一直在偷摸交流，站起一个酒鬼就要将程允拉走。

程允心里权衡着那个女孩，又不免忆起周济对他的好，嘈杂的音乐左耳进右耳出，程允张嘴，于唇间吐出一个字：“你。”

“跟你比较熟。”程允重复。

酒鬼已经拽上程允的小臂，用力将人往回拖：“来啊，别说了，继续喝。”

周济没有阻拦，而是下了最后通牒：“留在这，还是跟我走。”

由于程允没有立时作出决定，脚步也不稳，很快被拽回酒桌前，他回头，周济脊背挺拔，立在喧嚣里巍然不动，直到他轻叹一声，说：“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步子一撤，转身离去。

从小到大，程允失去过很多东西，小到某样玩具、某个零食，大到一个机会、一个家庭，可那些都是在不可控的情况下发生的，就算再次回到过去，程允也无法挽回，但现在不一样，他分明…分明可以抓住的。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最不缺的就是与人萍水相逢，这一辈子会和多少个人擦肩而过，又能有几个周济呢。

周济往前迈了一步，要继续向外走时，腕上传来一道重量，随即而来的是程允微弱的声音：“跟你。”

周济冷眼瞧着他：“再说一遍。”

“我跟你走。”

反手扣住程允的手，周济将人拉出了密集的人群。呼吸到外头的空气，程允的酒意被冷风吹走了一半，街上人来人去、车来车往，虽然也吵，却没有酸臭的酒味，也不像重金属音乐那样扎耳。

周济拉着程允坐上了车，把人塞进副驾驶，系安全带。眼睁睁看着周济发动车辆，程允生了锈的脑子才冒出一个念头，原来周济是开车来找他的。

一路无话，等回到学校，周济转身要叫人，才发现程允不知何时已睡熟了。周济就这样盯着他的脸，快临近门禁时间时，才解开安全带把人拽下车。

程允半醉半梦，下车时一个趔趄趴在周济身上，脸埋在周济胸前嘟嘟囔囔，周济将人托抱住，程允的脸就这样搭靠在周济的肩上，此时周济才听清他的呓语：“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拖着人走进寝室，上三楼，终于来到门口。门上挂着锁，哦，好像赵佗说今天周五要去网吧玩通宵来着，李声估计也去了吧。周济掏钥匙的间隙，程允一脑门磕在墙上，弯着腰要给大门鞠躬：“阿姨晚上好。”

打开门，进了寝室，程允的眼睛已经睁开，看着没有刚刚那么浑噩，周济便指挥他去浴室洗澡。程允的上半身还趴在周济肩膀，闻言，歪头反问：“为什么要洗澡？”

周济扭头，几乎只要再偏一寸，就能吻住那张唇：“因为你身上都是酒味，去冲干净。”见程允的眼皮半耷不耷，周济强调，“着重洗洗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