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裴长淮就是他要征服的目标。

裴长淮此时再清醒不过,自己方才只是又做了一场好梦,梦里是可怜的泡影,梦醒后这个给他痛苦、给他屈辱的赵昀才是真实的。

真实得有些残酷。

裴长淮怔怔地望着赵昀,泪水一下从眼角流落。

赵昀正在怒头上,见他掉眼泪也不觉怜惜,只觉讽刺。他冷笑道:“怎么,不是谢从隽,让小侯爷失望了?叫他叫得眼热心切,他跟你什么关系?可像我们这样?”尾音一狠,他骤然挺身,汹涌的快意一下席卷裴长淮全身。

裴长淮不禁呜咽了一声,长秀的眉蹙起。

他的身体紧张抗拒,后穴却又极要命地缠紧了他。赵昀尾椎处阵阵发麻,分外畅快,呼吸一时乱得不行,可此刻裴长淮予他的快活越多,赵昀就越厌恶谢从隽。

指不定裴长淮也曾让那人如此快活过,兴许更甚,毕竟他怀里的裴长淮一直在反抗,不肯承欢,倘若是在谢从隽的身下,必定乖巧听话至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昀怄着火,说话也不好听,“谢从隽亲过你么,还是也这样干过你?”

听他辱没谢从隽,裴长淮怒喝道:“你不配提他的名字!滚,滚开!别碰我,赵昀!”

他痛苦地挣扎着。

赵昀将他压得更狠,咬牙切齿道:“我自然不配!他是你的心上人,我赵揽明就是正则侯随手找来排遣寂寞的玩意儿!”

裴长淮虚弱不堪,在反抗中失去最后一丝力气,被赵昀彻底钳制住,可他还在抗拒着,“别碰我……别碰我……”

赵昀寻到裴长淮最承受不住之处,朝那地方狠狠顶弄了一下,裴长淮瞬间没了声音,眼前朦胧发晕,他双腿架在赵昀臂弯间,整个人如同落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船,被冲得来回摇荡。

纱帐散下,随着床的颤动如水波一般轻荡着。

光透过纱帐,朦朦胧胧落在裴长淮身上,他赤裸着,脸颊上绯红一片,身体肌肤却苍白如雪,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赵昀怕自己再对这没心肝的东西心软,不愿再看到裴长淮的神情,将他双腿并拢去一侧,令裴长淮侧身躺着。

裴长淮被赵昀按住,半张脸都陷入枕头当中,双腿屈起,整个人无助地蜷缩着。他膝盖上缠着白布,经这么一折腾,那被磨烂的伤口早就又裂开了一次,白布上渗出鲜红的血丝。

即便如此,他后穴还吃着赵昀粗硬的性器,这不是迎合的姿势,却能吞得更深更紧。赵昀按住他的侧脸,权当是泄欲一般,闭上眼,又重又狠地深插起来。

快感一次次涌来,裴长淮似失了神,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忽地,他脚趾蜷缩,浑身打起哆嗦,赵昀见状捏着他的臀肉一阵猛送,裴长淮“唔”地叫出声,一下射出精来。

他后庭不住收紧,缠得赵昀要死要活。赵昀口中急喘,却不停攻势,拂开裴长淮额上汗湿的的碎发,手指在他柔软的唇上拨弄。

“快活么?长淮,守着你的是我,抱着你的也是我。”赵昀嗓音也有些低哑,“你再喜欢那个人,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死了,裴昱,你叫他一千次一万次,他都不会回来。”

这句话如同尖石凿在裴长淮的心上,多年来强撑着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中全然崩溃,他一下泣出声,“胡说!胡说!他说过的,他会回来,他说过的……”

赵昀心里像是被刀尖扎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他眼一热,死死按住裴长淮,直插得又凶又急。

裴长淮此刻恨他恨得发疯,张嘴咬在他手背上,血腥味霎时弥漫一嘴。他眼泪汹涌,淌到赵昀指间。

赵昀就任他咬,咬得越狠,他?H得也越狠。一阵疾风骤雨般抽插后,裴长淮便咬不太住了,赵昀胸腔里震颤出酥麻意,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捏住裴长淮的脸颊吻了下去,方松开精窍,深深地射进他身体当中。

赵昀射干净,又浅浅地插送了一会儿,才抽身撤离。他衔住裴长淮的唇吮吻,他能尝出他嘴巴里血的腥气,还有泪水的咸湿。

赵昀心底五味杂陈,恼得在裴长淮嘴上轻啃了一口,裴长淮却一直没反应。

“长淮?”

赵昀停下一看,见裴长淮脸颊苍白,眼睫湿黑,不知何时竟昏了过去。

第47章 巫山云(三)

赵昀去探他鼻息,滚烫的气息在他指间一起一伏,却是平稳。

想来他是太疲惫了,才致昏睡不醒。

裴长淮身上的衣裳给赵昀扯得乱七八糟,双腿赤裸着,股间流出大片精水,胸膛、颈间布满浅红的吻痕,本是璧玉无瑕的身体,平白多了些被蹂躏过后的可怜气。

赵昀心中有些愧疚,随即放开裴长淮,独自坐起身来。

他手背上给裴长淮咬出血,齿痕深深。

从前两人缠绵,纵然裴长淮对他没甚好话,但也只是嘴上强硬些,到底做不出伤人的事,今日咬得这样狠,可见为了谢从隽,裴长淮是恨极了他。

他见裴长淮眼睫沾泪,用指腹在他眼尾处抚了抚,擦去泪水,没一会儿,又恶声恶气地道:“堂堂正则侯,怎么能为别人哭成这样?”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裴长淮梦到很多人、很多事,可最后那些都渐渐离他远去,眼前只余下一个人影在他身边徘徊。

那人捉住了他的手,明明离他很近,面孔却是模糊的,唯有一双俊俏风流的眼,直直地盯着他。

像是赵昀。

裴长淮浑身一震,猛然惊醒,刺目的光伴随着身上复苏的疼痛一并涌来,令他深深蹙紧了眉尖。

紧接着,他上方探来一张秀美白净的脸,瞧见他醒了,那对杏眼里瞬间盈满了欣喜的泪水。

“小侯爷,您还好吗?”他问。

裴长淮没回答,他坐起来,先从混沌中一点一点找回意识,自己竟还在将军府,身上的里衣是赵昀的。

上次在军营帅帐中,赵昀就穿着这一件,肩膀上盘着银线所绣的如意纹……

裴长淮头疼难忍,懊恼地揉了揉眉心,实在不知怎么就将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

他不该记着。

裴长淮冷静片刻,抬眼看向一直侍立在一侧的人。那人见他要抬头,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小侯爷。”

裴长淮见着面善,令道:“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