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作平静、琐碎叙事的来往里，藏着鼓动的燥意。

陆小芙手撑着脸，指尖轻轻敲打脸颊，坐在钢琴前，抓着手机一会儿打开，一会儿锁上，嘴角不自知的带笑，眉眼瑰丽。琴架上的五线谱摆在她眼前，音符在上面坐卧起立、千姿百态，让她莫名脸红了。

“咚咚咚。”

耳钉里传来刻意的敲门声。

陆小芙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左耳。

“干嘛……”她看一眼周围陆陆续续就坐的几名学生，低调问。

M正在收拾行装，将一把哈里斯狙击步枪装进行李箱里，戴上头戴式耳机，忙中给陆小芙发了一封邮件。

“礼物。”男人说。

等到那边点开邮件并公放出了一点淫靡的吟哦交媾声，他才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建议一个人看。”

陆小芙在那边粉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将邮件关掉。

M挑唇笑。

他事不少，但这任务轻松，报酬丰厚，雇主到账爽快，妞很有趣，她本人被干得也很愉快，三赢好事，阿弥陀佛，他没道理不继续。

没事逗逗她，休闲解压。

陆小芙在钢琴前紧紧攥着手机，浑身潮红，羞惧交加。她意识到刚才那个劲爆短片是她跟于肖的床上激情，那张被干得双目失焦、沉迷情欲的脸是她吗，是她自己吗……

她紧张坐直，假装刚刚只是无意间点开的性感广告短片，强行恢复师长的平静和端庄，婀娜挺拔地坐在高脚椅上，伸手将头发拨到耳后，低头哗啦哗啦整理了一下曲谱。

再抬起头，她清咳一下，整理好表情，看一眼下面的学生。

他们都是准备争取高考加分，来参与兴趣培训的，平时非常尊重这位温婉和顺、气质高雅的老师，刚刚那一瞬的声音，有的听到了，有的没听到，听到的也只当是什么弹窗广告杂音之类，只有坐在窗边的颜明冽，岔着长腿踩在一条凳子上，皱紧眉头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她，满眼惊疑。

陆小芙努力镇静的脸嗖得一下又红了，轻轻瞪他一眼。

陆小芙的丈夫是莫然，她是著名音乐家的妻子，这让她天然拥有了背景光环，而且她偶尔还会带学生去莫然的音乐室练习，就算收费高昂，每周只教四五十分钟，来报名的家长依然趋之若鹜，这里的学生基本上都是素质较高，练习主动的，除了颜明冽，他更应该去上法制课，每天进进出出学校里一群爆炭跟着他，让人总担心他不学好，或者带着别人不学好。

陆小芙假装翻着教案，低声对M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啦，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声音轻轻软软，颇为委屈害怕。

M笑了一下，抬手看了一下表，他没空在这种任务上花什么时间：“头抬起来，看前面。”

陆小芙抬起头，直视前方的学生们，她戴在左耳上的耳钉，不仅可以传声、定位，且前后两颗“黑曜石”都是摄像头，前后视野清楚开阔，如果要拍陆小芙，就需要借助镜面。

“同学们好。”陆小芙腰挺背直，勉强微笑点头。

“陆老师好…”

“老师好…”

M扫视一眼，高中生们有男有女，年轻鲜嫩，精神抖擞，正专注期待地看着陆小芙，只有窗边一个身长健朗的高个男生，脚踩着凳子咔哒咔哒在地上蹬，眼睛望着窗外，丝毫不给陆小芙面子。

侧颜鼻梁高挺，剑眉星目，棱角英俊。

M比较随意一指：“就他吧，第二排靠窗那个。”

“嗯？”陆小芙还迷茫着。

“今天之内，如果不能让他的手指进入你的阴道摩擦，”M拉上背包拉链，轻描淡写道，“那段影片，你就可以跟你的亲朋好友奇情共赏了。”

‘丰满女教师给精壮男学生的贴身指导’

陆小芙几乎是坐立难安地讲解了片刻基础乐理。

她播放了一首波尔卡舞曲让学生们欣赏风格，自己在钢琴前翻着教案，脸上悠然平静，心里锣鼓喧天。

她目光状似无意的掠过一个个认真倾听的同学，而后看向满脸写着不羁的颜明冽，头疼地皱了皱鼻子，脸苦起来。

轻快的舞曲渐落，她关掉音乐，给学生们讲课。

“……之前我们学习过带有复调特点的巴洛克音乐《小步舞曲》，这节课我们感受一下俄罗斯乐派的波尔卡舞曲。”

“……大家要注意体会，活泼轻快的风格主要由节奏达成，重拍强奏的落点，和强弱对比的连贯很重要。”

她素白的手放在黑白键上，为大家展示左手跳奏的技巧。

长发扫过净白的面颊和玲珑下巴，有几缕发落在互相挤挨的高耸胸部上。

豪乳略为遮挡视线，发梢在一对高峰上若有若无的撩擦，这美景，懂的人定然看得口沸目赤，不懂的人，可能还嫌它碍事。

比如在后面单手敲着琴盖一脸不耐烦的颜明冽。

“好，大家先分左右手声部练习。”

学生们乖巧应和，略显滞涩生疏的练习琴音在教室内陆续响起。

陆小芙双手叠放在身前，莲步轻移，长腿慢动，短裙扭摆，在教室内逐个巡视，有时弯腰俯身，纠正他们的指法。

美丽女教师芬芳馥郁的体香，会随着动作轻盈飘散，让闻到的学生无论男女都心旷神怡，神采奕奕，觉得自己很受重视。

陆小芙开班租用的是对面科技大学的钢琴教室，学生人数不多，只有八个，八架琴环绕成两排，颜明冽自己坐在最角落，其他人在练习，他在发呆，一只手臂曲肘搁在窗台上，扭头望外。

陆小芙走到他身边时，他正大手捏着拳头，噼里啪啦地将指关节捏响。

“颜同学……”陆小芙停在他身侧。

颜明冽手里咔巴咔巴响，偏头：“干嘛？”

“你为什么不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