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1 / 1)

“咳咳。”

楚环从地上爬起来,他们现在都?落到一个不大的房间里了,房间看起来像是?特意为了采生折割用?的,封闭、昏暗、没有多余的装饰,四面的墙壁上还刻着一些咒。

阴气重,但?是?却没有黄易德和黄宝树的影子?。

“没在这里?”

李璇光说?道:“不会啊,我?的罗盘指的就是?这里啊。”

“等等,我?刚才遇到了黄易德,他说?药丸的制作方式放在地下室里了。”

楚环想起了刚才黄易德的话,不确定地说?道:“黄宝树特意把我?们引过来的?”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这个地下室里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张大桌子?还有一个柜子?,桌子?上空空如?也,柜子?里面倒是?放着一些刀具,还有一些摆得乱七八糟的盘子?。

那些东西应该就是?进行采生折割的工具了。

“先找找看。”

李宣明走到了柜子?面前,打开了柜子?门就翻了起来,最后?还是?真的从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了盒子?后?,里面就放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楚环本来还在摸索着墙壁,看到了他手上的纸,就说?道:“你找到了?”

李宣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低头看了几眼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楚环看他的表情奇怪,也过去看了看。

那纸上是?写着一些东西,前面就是?介绍采生折割法,需要一个童男或者童女?,然后?活割五官,咒取童男或童男身上的最后?一□□气,再取五脏各一点,经过特殊处理后?,就可以从童男童女?身上取得源源不断的生气。

后?面还列了好几排的东西,一些东西看起来是?明明白白的药材,比如?人参、灵芝,但?是?一些东西看起来就很奇怪了。

他指着上面的几个字疑惑地说?道:“缢死人魄是?什么?这也是?药材?魂魄怎么当药材?”

蒲颂被摔了一下,正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听到了他的话后?,就说?道:“这不是?魂魄,人魄,缢死人其下有物如?麸炭,即时掘取便得,稍迟则深入矣,不掘则必有再自?缢之祸。……将人魄磨水服用?,可以镇心、安神?魂、定惊怖癫狂。确实是?一味药材。”[1]

哦,竟然还真是?药材,那它是?药材的话,那剩下的这些……

楚环的视线又落在了那张纸上,上面赫然还写着,“洗手足水”以及“裹脚布”,不仅如?此,那裹脚布后?面还有备注多垢者佳。

"……"

他简直都?是?瞳孔地震,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哆嗦了,说?道:“裹脚布,多多多……多垢者佳?”

第120章 第 120 章 以牙还牙

李璇光看他脸色惊恐, 也对着他问?道:“什么裹脚布?”

蒲颂很有老中医的从容,淡定地解释道:“这也是药材,主治天行?劳复, 劳复就是指伤寒温热还未痊愈又因劳累复发, 可以将它洗汁服之?。”[1]

楚环的眼?睛发直,蒲颂的话语在他的大脑里不断盘旋, 最后变成?了硕大的令人?震撼的四个?字“洗汁服之?!”

李璇光也反应过来了,他惊恐地叫道:“裹脚布洗汁服之????”

“师兄,这、这、这能吃吗?”

得了病要吃这样的东西才能好,那还不如直接让他死了呢!!!

李宣明的脸色也难以言喻。

蒲颂说道:“一些药材制作方式和来源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比如人?中黄、人?中白、寡妇床头尘、头垢……之?前我还看到大家在网上讨论人?中黄呢,还以为大家对药材的接受能力变强了呢,呵呵。

楚环喃喃道:“不, 这没人?接受得了……”

蒲颂说道:“你们是道士吧, 道士应该很了解巫医, 人?体?部位入药是很常见的事啊?”

楚环:“不……”

他现在已经不敢回想?自己曾经吃过的那些强身?健体?、增强记忆力、帮助睡眠的药汤里面到底是有些什么。

蒲颂也过来看了看李宣明手上的药方, 说道:“现在这些东西可不好找了,要凑齐这个?方子可不容易。”

李璇光说道:“是啊,现在谁还裹脚啊?”

不得不说, 这黄易德为了延寿也太努力了吧!这些东西做成?的药丸说吃就吃了?

蒲颂说道:“这不是简单的药方……采生折割, 用巫术采取生人?的活气做药引, 辅料用得也好, 诶, 这药方拟得好啊,这算是巫药了吧,怪不得黄先?生靠着这个?药丸多?活了这么多?年?呢。”

楚环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听到了他的话也说道:“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开的药方, 听您这么说,那人?的医术也是很厉害的?”

蒲颂点头,说道:“自然是厉害的,用药很大胆,这药方真是拟得好啊……”

他越看,脸上的赞赏越多?。

楚环也不懂这个?药方的精妙之?处,急忙对着蒲颂说道:“就算拟得好,这药方也是不能用的,这得要童男童女呢。”

“我知道。”

李宣明把药方给重新折叠好了,放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毕竟不管怎么样,这可是重要的线索。

蒲颂说道:“其实这药方改一改也不是不能用,不用采生折割法的活人?生气,可以换几味药材替代?试试,就是效果肯定没这么好罢了。”

“这采生折割之?法确实是有伤天和,而且听你们说,那个?小孩还是黄易德的亲儿子,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无法理解是吧。”

黄宝树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楚环回头一看,发现黄宝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在他的旁边,一个?男人?正静静躺在那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