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能一眼认不出是谁,江询却认出来了。
跟在江询身边的那几个手下满脸惊讶,这可是他们老大第二次多管闲事了,之前是特意找狱警,将那个926492送到医务室,现在又是一个陌生人。
不过从缝隙中,隐约能看出这人身材不是,雪白的肌肤在雾气中更是如玉一般,哪怕看不到脸,也能感觉到很不普通。
黑人囚犯脸色难看起来,难得遇到的绝色,他说什么都不想错过,况且往日江询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讨好的道:“江哥,这人不是我们要的,是苏小少爷要的,您看……”
苏禾在监狱里名气很大,他手底下人不少,很多拉帮结派的囚犯都会给一点面子。
看到那人被这么对待,原本就心情不怎么好的江询股莫名其妙的火又烧了起来,低气压的看着那什么也没察觉的黑人囚犯,冷声道:“听不懂人话?”
这么不给面子,让这个黑人囚犯脸色难看。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黑人老大身后的那些人蠢蠢欲动。
虽然江询他们厉害,被成为监狱里的王,可到底有些人觉得,是监狱里一些帮派的人懒得联手找事,所以这个王是有水分的。
在没碰到利益时,恭敬一下也无所谓,反正不会少块肉,但先不所那个人对他们的任务,就是盛云朝这个绝色,他们就不会轻易放手。
江询仿佛没看出这些人的跃跃欲试,他仍旧懒散,只是冲身后的其中一个人道:“你去。”
黑人和自己的手底下小弟们立刻做出攻击姿势,但他们是在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江询他们,对方只出了一个人,他们就败落下风,被打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惨叫。
江询从人群中走过去,看着那两个架着盛云朝的人,单手插兜,半眯着眼:“还不放手?”
那两个人汗津津,咕咚咽了口口水,满是恐惧,手忙脚乱的将盛云朝扔下来。
江询正想伸手将盛云朝扶着,却见对方摇摇晃晃,勉强撑着身体站稳了。
被打败的黑人捂着伤口站起来,带着小弟不甘心的落荒而逃。
一时间,洗澡堂里就剩下他们这些人,安静极了,只有呼吸声和花洒流水的哗啦啦声音。
“谢谢。”盛云朝没抬头,怕被看见自己这张脸,压低嗓音低哑的道谢,侧身就想离开。
江询看着这人白皙的侧脸,嘴角再次破损,就连眼角也没一点清淤,因皮肤过白的关系,看着十分骇人。
但他眉眼精致疏离,仿佛高岭之花,不可亵渎,倒是因脸上的破损多了些破碎的美感。
乌黑的短发被水汽打湿后乖巧的贴服在脑袋上,脖颈上,身上的衣服没被撕扯开,但也凌乱不堪,露出线条优美漂亮的锁骨。湿透了的衣服勾勒出他的好身材,透漏出一股色气。
一点不狼狈,反而勾人的不行。
洗澡堂的热气越来越蒸腾,很多囚犯在洗完澡后都不关水,任由水哗啦啦的流下来浪费,白雾围绕在江询四周,他漆黑如墨的凤眸紧盯着盛云朝,像缠紧猎物的蟒蛇,慢慢缩紧。
贴在胯下的裤子紧紧的勒着,本就充血的东西更加肿胀了,沉甸甸的往下滴着水,将裤子撑出一个隆起的鼓包。
在盛云朝侧身擦过的时候,一只湿淋淋的大手从后面猛地扣住他的手腕,这只手力气很大,骨骼分明,盛云朝手腕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把他用力往回一拖。
洗澡堂的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传来吸气的声音,可盛云朝却完全听不清楚,他被对方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那人另外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脸,脸颊的肉微微有些凹陷,疼得盛云朝的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
“松手!”盛云朝含糊不清的开口,奋力挣扎,可他那点可笑的武力值,在江询面前不堪一击。
男人将人压在了湿漉漉的墙壁上,水流从头顶浇淋在他身上,将两人头发和衣服浇的湿透了,男人炙热的胸口贴着他,铁箍一样的手扣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上,双腿压住他乱动的膝盖。
江询另外一只手将湿着的头发拢在后面,露出冷冽的眉眼,将他压在墙上,衣服彻底贴在身上,勾勒出线条流畅肌肉,一滴水珠从喉结滚落,他仿佛在忍耐着什么,黑眸沉沉地看着他,表面没什么变化,唇角却勾出一抹笑,哑着嗓子漫不经心的道:“救命之恩,身体清白之恩,一个道歉就够了?”
男人身上的体温实在太过滚烫,盛云朝有些难受,后背贴在冷硬冰凉的瓷砖墙壁上,让盛云朝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对方炙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脸上,即便盛云朝没抬头,也能感受到那目光几乎要化成实质。
盛云朝实在不习惯,不习惯被这么靠近,尤其是对方浓浓的荷尔蒙的侵占意味,对方那肆无忌惮,狎昵的目光。
“你先松手!”他艰难的开口,奋力扭动身体挣扎。
为了用双腿将盛云朝膝盖压制住,江询的下半身也同样贴在盛云朝身上,他一扭,那本就胀大勃起的巨物,就更加的坚硬,像是苏醒的怪物一般。
忽的,盛云朝感觉到那股坚硬,宛若棍子似得抵在他小腹位置,耳边传来江询粗重的喘息声和闷哼声,像是隐忍着什么。
从入狱后,盛云朝就没少听到过这样类似的声音,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看见江询被裤子勾勒出来的粗大,他立刻收回视线,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
白皙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紧咬牙关,脸颊咬的发酸,不知道多么艰难才吐出一个字来:“滚!”
江询目光落在盛云朝神色变得难看的脸庞上,洗澡堂的窗户很高,很小,因经年未擦拭的关系,很脏,遮挡住了外面的光,因此,大白天,澡堂里面也需要开灯才能看见,更别提现在已经黄昏了。
刺眼的白炽灯下,江询看见他因羞愤红了的耳尖,看见他鸦羽般的眼睫因气愤轻颤着,感受到他身体的发抖。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味道,无论是味道还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小勾子一样轻轻地刮挠着他的心。
从未有过那种感觉,他像是一个被无数绳子牵动的木偶,对方的一个举动,都能牵动他身上的线。
可奇怪的是,江询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他有些漫不经心的想。
“松开我,你想要什么报答?”察觉到江询越来越危险的视线,盛云朝努力让自己平静从容,冷若冰霜的询问。
可他清凌凌的声音,不仅没让江询消下去欲火,反倒刺激的那粗长的巨物更加激动,憋得江询发疼。
他死死的盯着他,眸色更深,像是发情的野兽看见属于自己的雌兽,嗓音沙哑的不行:“当然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这声音在寂静的空旷的澡堂里面回荡着,江询的手底下的那几个人,早就知趣的离开澡堂,将空间留给自家老大和盛云朝,临走时,还顺便带走了那个蜷缩起来试图隐藏自己的少年囚犯。
盛云朝瞳孔骤然猛缩,胸口剧烈起伏着,浅淡的眸子冒火一般的明亮:“我拒绝,你滚!无耻!”
无耻并不能唤醒江询的理智,更准确的来说,江询现在就是理智的。
他本来就是一个无耻的人,从小的生长环境让他狠辣无耻无情,手段残忍,若不是如此,他早就死在帮派的争权夺利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