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悻悻的,绞尽脑汁给自己找补,“哪里,定是中午喝多了酒....”

“是吗?我可没瞧见你喝酒。”

男人轻咳,“其实嘛,也差不多了,你以为谁都?能一两个时辰?”

沈瑶听了这话心情便复杂了。

“这不是担心被发现嘛,自然得留力?。”

“至少比你家?里那位强不是?”

那女人似乎不满他提到自己丈夫,冷讽一声,推开他扬长而去。

男人不愿就这么结束了,跟在她身后哎哎地喊。

待二人走远,沈瑶总算是得到了喘息的空间?,生怕谢钦趁机发作她,她背对着?他开始装死。

等了一会儿?,身后的谢钦毫无?动静,甚至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沈瑶如释重负,看来是熬过?去了。

紧张卸去,困意袭来,沈瑶眼皮耷拉着?渐渐睡熟。

夜半无?声,谢钦睡了许久,一只软腻的小手摸了过?来,精准地越过?他的胳膊,沿着?他腰身坚实的纹理探到他腹部,停顿了片刻,大约是在犹豫往下还是往上,就在谢钦屏住呼吸生怕她乱来时,她倒是乖巧地继续往另一侧摸。

手臂太短,够不着?他整个腰腹,勉强扒住他腰身,随后小脑袋靠了过?来,在他怀里寻到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谢钦新婚与沈瑶同床时,就知道沈瑶不老实,她睡着?后仿佛格外不安,总要抱着?些什么才能睡着?,有的时候是个引枕,有的时候是被褥,还有一回她也是这般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他不想趁人之危,连夜避开了。

别看她平日大大咧咧,她该是很没安全感。

谢钦拢了拢胳膊,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这样的代价是他压根睡不着?。

深夜的燕山刮着?沁凉的风,薄衾被谢钦掀开,沈瑶贴着?他毫无?所觉,窝在他怀里睡得格外踏实。

醒着?时没心没肺,睡着?了却拼命往他怀里钻,往他心口钻,软若无?骨的身贴得严实无?缝,那两抔雪白的绵软堆在他胸口,偶尔调整睡姿时使劲往他怀里磨蹭。

四肢五骸的热浪悉数往那一处涌,谢钦实在受不了,忍不住俯身去亲她,从她绵密的发丝往下,来到她额尖,温软的唇瓣刚落着?,她便扬起嘴来迎合他,谢钦当?仁不让,叩开她的齿关,品尝独属于?他的芬芳,交缠的汁液裹挟欲来越重的呼吸,宽大的手掌也不自禁往她衣裳里探,快要触到时,他理智回防,终究是停了下来,闭眼平复呼吸,再去瞧她,她眼还是阖着?的,眼尾却泛着?潮气。

身子可比她的心诚实多了。

小小惩罚了她一下,谢钦轻轻放开她,去了浴室。

翌日沈瑶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俯身一看,如上回那般睡到了谢钦的位置。

所以,这又是将他逼走了。

或许是撞上那等事,她昨夜竟然做了个春梦,梦到她与谢钦口齿交缠难舍难分,她被他吻得几乎身心力?竭,就连现在舌尖还有些发麻,这个梦可太真了。

沈瑶昨夜睡得不错,今日起了个大早。

辰时山间?云雾缭绕,山顶浮沉在滔滔白浪当?中。

待沐浴用了早膳,云雾散开,晨阳万丈。

清早,谢京与四姑娘谢文敏一道来给她请安,谢京像一只放飞的雀鸟,穿着?十分鲜艳亮丽,堕马髻上插了一只点翠金钗,额外再系了两根红色绸带,越发活泼可爱。

谢文敏是谢京的堂姑,装扮便稳妥多了,中规中矩。

沈瑶比谢京大两岁,比谢文敏小一岁,三位姑娘年?纪相仿,辈分却隔了几代,谢文敏原先有些放不开,见谢京一口一个瑶瑶,她也不好意思喊婶婶,便干脆跟着?她喊瑶瑶。

“王妃清早送来请帖,请我们去天?羽殿喝茶。”

这是预备着?给谢京与李家?二公子相看。

推肯定是推不掉的。

谢京摇着?沈瑶的胳膊,“你陪我去。”

沈瑶知道她想拿自己当?挡箭牌,罢了罢了,左右她谁也不怕得罪,由?着?性子高兴就好。

“走。”

三人去了正厅,二夫人与大奶奶宁氏在此处调度家?务,初来乍到,总有些疏漏之处,二夫人见沈瑶三人要外出拜访,便推着?宁氏道,

“你也去,王妃那里怠慢不得。”

二夫人肯定是帮着?老太太的。

宁氏暗中叫苦,来之前婆母可是耳提面命,生怕她被平南王妃说动,耳根子软应下亲事,大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谢京的庚帖拽在她手里,老太太这厢想定谢京的婚事,还有些难。

宁氏不可能任由?女儿?出去相亲,最?终跟了去。

五奶奶崔氏与三奶奶柳氏一早寻娘家?人去了。

至于?二房的两个媳妇都?没有来,四奶奶许氏因?得罪二夫人被彻底冷落,二奶奶周氏则留在家?里看顾家?务,替二夫人留守后方。

总之,高门大户,地儿?不大,水却深得很。

沈瑶当?个甩手掌柜,万事不问,万事不管,悠闲地带着?晚辈来到天?羽殿。

进去时,大殿内坐了不少人,一眼望去,竟然看到了戚贵妃与太子妃。

戚贵妃目光一直落在沈瑶身上,甚至带着?前所未有的殷切。

大家?相互见了礼,依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