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梳洗过后,东丹九重果然送东丹咙出宫去,没有大张旗鼓,款式普通的马车驾经京城大街,明媚的阳光照在铺着巨大灰色石砖的路上,左右每隔一丈就植着一棵松树。
看着来来回回的人群,听着阔别多年的人声耳语,东丹咙本应欣喜若狂,但当看见坐在身旁安静憔悴的儿子时,心里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眸子虽然看着马车外的风光,心里却早已乱成团。
马车在京城大街尽头的一间大宅前停下,看着正门上书着‘敕造和硕王府’大字的金漆匾额,东丹咙的心跳瞬间凝顿。
众乡婢仆于府门迎接,东丹九重抱着东丹咙穿堂而过,府内的摆设和东丹咙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就连古玩字画也都挂在原先的位置;东丹九重首先带着他到他往日的寝房,房前小厅的案上放着和硕王妃的牌位,旁边是几件衣服和首饰,东丹咙一眼就认得全部是妻子昔日的心爱之物,瞬间,悲从中来,眼眶不由得发红。
站在牌位前,让东丹咙哭了好一会儿,东丹九重这才用指尖为他抹去泪水;指尖抚上眼角,他自然的瑟缩一下,抬头,却见东丹九重脸上露出一抹受到伤害的神色,他想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东丹九重也不再看他,只默默抱着他到外面去。
王府的花园也没有荒废,但园里栽种的花草都和往昔不同了,只怕都是由别处移过来种植的,只有假山旁的老榕树和之前一样,树旁还架着东丹咙当年亲手为东丹九重所造的秋千;东丹九重扶着他坐上秋千,从后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扯着秋千的绳子轻轻地推起来。
摇荡间,微风吹过脸颊、吹起发丝,也吹拂起曾经的光阴……
那时候,每当天气好的日子重儿就会撒着娇,要我陪他荡秋千,我就是用这样的姿势推着重儿的,王妃会坐在凉亭里,把橘子剥开,之后捧着盘子走过来,一口一口喂着我们父子,欢笑声充满了每一个角落……
秋千的摇荡停止了,东丹咙亦自回忆中清醒过来,睁开双眼,缓缓环视花园一周,最后落在东丹九重身上。
“重儿,你带我来,不是要送我回来,而是要我知道,一切都和以往不同了吧?”
东丹九重不语。
再次环视四周,东丹咙喃喃细语:
“桃花依旧,人事全非。”
王妃已经死了,重儿已经长大了,就连我自己也改变了,即使所有摆设都仿效过去,始终都无法回到过去……
长长的眼睫上下扇动着,东丹咙轻声问:
“重儿,告诉我,如果我坚持不回宫,你会怎样做?……学东丹桂吗?”
“孩儿不敢!”东丹九重双膝一屈,‘啪’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你还未答我。”
“儿臣不可以失去父王!”东丹九重的回答依然避重就轻。
坐在秋千上,东丹咙静静瞧着东丹九重,忽然间明白了很多事,东丹九重双膝跪在地上,看似惶恐,但还是没有忘记用右手抓着他的手腕,以防着他不小心跌下秋千。
小小的孩子长大了,已经比我高大、比我强壮、比我聪明,甚至在我未察觉的时候学会了用心机!必要时,他会比东丹桂更狠吧?毕竟,东丹桂已经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了……
东丹咙不知道他应该有什么感觉?骄傲?气恼?害怕?失望?一切一切的感觉全都混合在一起,看着东丹九重恭敬低垂的头顶,尽化为一声叹气。
“起来吧……地上都是沙,膝盖不痛吗?”
再错、再狠、再可怕,也都是自己的孩子呀……
没有人看见,在东丹咙开口的瞬间,东丹九重垂下的脸孔上,唇角已经勾了起来。
秋千再次摇荡,东丹咙眼帘半敛,感受微风吹在脸上的清凉感觉,并轻声说:
“往日是我为你推秋千,现在却要倒转了。”
“孩儿愿意一辈子都推着父王。”东丹九重深情的凝视着东丹咙,口里吐出的话甜得像蜜。
“人生七十古来稀,父王已经三十六岁了,一辈子快完了,但是你的一辈子还有很远。”
东丹九重柔声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且,我相信父王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听着东丹九重的话,东丹咙的脸还是羞红了起来,他无法再继续静心享受扑面的清风,眸子刚睁开成一条绿线,眼前便倏然出现东丹九重放大几倍的眼睛;唇贴上唇,东丹九重的舌尖灵活地钻入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口腔里,逗弄着里面的小舌,唇瓣被吮紧得没有一丝空隙,不属于他的气息与唾液不断地被灌进喉头。
等到被放开时,东丹咙雪白的双颊已经嫣红不已,浑身酥麻无力地软倒在东丹九重的怀中。
东丹九重用双手把东丹咙抱起,在他汗湿的额前落下有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柔声说:
“父王,我们回宫吧!”
喘息未定,东丹咙唯一能作的反应就是扬起一双水光迷蒙的翠眸看着东丹九重,而东丹九重也在看着他,眼神温柔似水。
“父王,孩儿今晚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迷迷糊糊间,东丹咙竟点下头去,等到醒悟过来时,却见东丹九重的脸上已露出欢欣的神色;看着他那纯粹发自真心、露出洁白牙齿的灿烂笑容,在东丹咙脑海里浮起的是他还是个小孩子时,每次得到自己奖励时所露出的天真神色。心中泛起一种柔柔的感动,东丹咙最终没有说话,只轻轻闭上唇瓣,把头埋在东丹九重的怀中。
◇ ◇ ◇
“啊啊……”
绣着龙纹的芙蓉金帐低垂,在霞红烛光的摇晃之中,一声声如泣如吟的娇喘呻吟,听得在干清宫内侍侯的太监们都忍不住脸红耳赤。
偌大的龙床上,两道赤裸的身躯紧紧交缠,肢体纤细的人儿全身无力地趴在床上,两条大腿大大张开,以只有两瓣雪丘被高高举起的羞耻姿态承受着身后人的攻击;用大手紧紧抓住肥美的雪丘,年轻而柔韧的腰肢不断摆动着,强而有力地拍打着丰润的臀肉,同时,赤红精壮的肉刃也不断地进出,每一下都插至最深,根部粗糙的毛发把娇嫩的花蕾口磨得一片红肿。
“啊呀……啊嗯嗯……”东丹咙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埋在玉脸下的枕已吸满了泪水,“重儿……唔……重儿……”
细碎的啜泣呼唤,令身上人终于停了下来,双手被拉着,身子以结合着的姿态被翻转过来。“啊呀!啊嗯”
等同含着粗壮的肉刃转了一圈,刹那间,敏感充血的媚肉与肉刃上债张的血脉剧烈地磨擦起来,夹带着更加强烈的疼痛与快感,引得下腹的花芽难奈地抽搐起来,一下子射了出来。
“父王,你又射了,很舒服吗?”东丹九重微笑着,伸手把被汗水粘在东丹咙脸颊旁的青丝拨开。
东丹咙有如天仙的绝美脸孔上泛满了绚丽艳色,一双翠眸迷离,自张开的红唇间不住吐出细细地喘息啜泣;抹去他眼角的泪珠,东丹九重弯身吻住了他红撅撅的唇,而东丹咙也仰起头羞怯地响应他的吻。
舌与舌纠缠良久,直到分开时,东丹咙的唇是红得更加漂亮。
又湿又热的舌头沿着唇角、脖子滑过,所过之处,光滑如同丝绸的肌肤全都忍不住战栗起来,接着,东丹九重将唇压在染着绯色的胸膛前,在两颗坚挺的乳珠上用舌尖轮流舔弄、吸吮,弄得两颗珠子都像被水浸过般的湿淋淋……
之后,东丹九重伸出双手用指腹同时夹着两颗乳珠,沿着乳晕缓缓转动起来,霎时,细致的快感缓缓散开,东丹咙不由自主的把胸膛挺起来,迎合着他的指尖,刚刚射过的花芽再次半屹立起来,蜜汁不断从钤口渗出,沿着棒身滑过两颗玉球以及湿润壮硕的肉刃和含着肉刃的花蕾;冰凉的蜜汁缓缓流过,花蕾瞬间蠕动起来,传来一种近似饥渴的感觉。
“唔……”东丹咙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娇吟,收缩着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