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溪在所有人都闭上眼睛默哀的几秒钟里,偷偷瞄向了那个人。或许这样说不太好,葬礼上的沈清容好像比平常还要漂亮。虚弱、悲伤、苍白的年轻寡妇,在黑白的色调里,展现出惊心动魄的美。
她们被包围在人群之中。未来的公爵腰背笔直,长发束在脑后,利落的垂下来。十七岁的alpha少女此时成为了家族唯一的依靠,对着前来的慰问者一一点头致意。本来人们还在为公爵的陨落而惋惜,当他们走到伊泽尔的面前,对上那双沉稳冷静的浅色瞳孔时,又觉得这个家族不会就此败落。
“姐姐。”
成思桐拎起稍长的裙摆,来到了伊泽尔的面前,她抬头看着苍白肃穆的alpha,总觉得此时的她格外的令人心动。深邃的轮廓和庄重的西装产生了奇妙的化学效应,优雅禁欲。冷白的皮肤让人联想到了深居简出的德古拉伯爵,少女自愿露出脖颈,供眼前的这位贵族小姐,吸血采食。
“你不要太难过。”
很想如往常一般,黏在她的怀抱里撒娇,可惜这个场合不适合如此亲密的行动。成思桐只轻轻的抱了一下她,嗓音娇嫩,眼神细腻。
自下而上,眸光流转颤动。
“谢谢你,思桐。”伊泽尔闻到了女孩青柠的信息素,一丁点,不是很多,也足以让alpha不动声色的收敛住鼻息。
卫明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少女,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和羡慕。成思桐不负所望的分化了一名omega,离公爵夫人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离伊泽尔,又近了一步。
“你是真的在为他哭吗?”
她轻声问,指甲死死的嵌入掌心之中。疼痛早就已经被免疫,再脆弱的心,一次次的鞭打、蹂躏,伤痕累累之后,也会覆盖上一层厚厚的肉茧。
卫明溪不怕疼痛。但是她想,如果沈清容真的是在为公爵哭泣,在这十七年的婚姻生活中,真的对公爵产生了感情的话。那么她的人生,这么多年的疼痛和挣扎,就只是一出供人娱乐的荒诞喜剧。
而她自己,则是一个可怜的、哗众取宠的小丑。
沈清容没有回答,细长的眼睫毛颤了颤,泪水抖落,就连哭泣都是如此的唯美绝艳。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美妇人,在这个压抑的葬礼上,像一朵肆意绽放的花,吸引了无数窥探的视线。
在葬礼中意淫别人的妻子实属不对,但是这样美艳绝伦的omega,没有一个alpha可以抗拒。
甚至有人在想,公爵死了未免不是一件坏事。
起码给了别人摘下这一朵黑色玫瑰的机会。
可是沈清容不是玫瑰那种娇嫩廉价的易碎品。
她是罂粟,是毒药,是将吸食者玩弄于掌心的捕手。
“我去城堡陪伴你怎么样?”
卫明溪用纤细的身体遮挡住了大部分探究的视线,她低声下气的请求着,从未有过的卑微姿态。明明是站在沈清容的面前,却又好像跪在地上,亲吻着她的手背。
“公爵死了,我也会离婚,再也没有什么阻拦在我们之间了。”
“到时候复复和思桐结婚,我们四个人就在城堡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好不好?”
沈清容唇角动了动,她这才看过来,正视面前的人。不敢相信的、又带着些许哭腔,声线颤抖着问。
“你会离婚?”
“是的,我会离婚。所以容容,让我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好不好?”
“啊......”
眼泪再次滚落,黑色的面纱让那美好的面容变得隐隐约约,像是再次蒙上了一层雾,并不真切。
卫明溪只能听见她语气不明的低叹。
“那可真是......太好了......”
雨下大了。
人群很快散开,夫人和年轻的子爵坐上了豪华的轿车,离开了这座埋藏着公爵的墓地公园。
雨声哗啦啦的击打着车顶和玻璃窗,像一首并不和谐的交响乐。车厢静谧,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暧昧。这几日的兵荒马乱让两个人很少有独处的私密空间。她们习惯了在众人面前的面具,优秀沉稳的女儿、优雅温柔的夫人,乍然回归到放松的状态,还有些许的不太适应。
尤其是夫人,她侧头看着窗外,只留给伊泽尔一个美好的背影。
肩颈白皙,腰身纤细,黑色的长裙让她神秘又性感,还带着一丝不可侵犯的高贵。alpha的眼神无声的变得炙热,她悄无声息的靠过去,自后搂住了母亲的腰肢。
沈清容身体一僵,随后放松的靠在了女儿的怀抱之中,两只柔荑轻轻的落在了腰间的那双手上。
一切都是悄然无声的。
只有迷迭香的气息在周围环绕。
车厢的隐秘性并不好,伊泽尔也并未打算在这里做的太过火,直接要了母亲。尽管她的生殖器已经起了反应,硬邦邦的抵着西裤粗糙的缝隙,磨的生疼。
但是不能着急,已经到这一步了,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才应该更加的小心谨慎。
常,腿)老《阿·姨。整(理。
不要因为一时的性欲,而前功尽弃。
回到城堡,管家和女仆长撑着伞站在车外迎接等候。昂贵的鳄鱼皮鞋从车内踏出,管家连忙走过去,将伞撑在了伊泽尔的头顶。
“公爵大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要先去用餐吗?”
这是伊泽尔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公爵,她以为自己会不适应,会抗拒,但是她没想到对于这个曾经属于父亲的称号,接受的如此之快。
甚至,产生了不可为人知的愉悦和窃喜。
她是公爵,母亲将是她的“公爵夫人”。
“不必,我和母亲想先去父亲的房间里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