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路子明的声音拔到一个新高度:“我草!你什么意思?!你还想着干我不成?!”

“我没有!”就算有也不能承认,不然就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就是阐述事实没别的意思我从来都没往深层次想过你能亲我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事你一百二十个放心我就是单纯地喜欢你……”

岳洋蓦地住口,一直盯着他嘴唇的路子明也回过神来跟他面面相觑,松开他退后一步:“如果你是女的,没准我还真能跟你谈恋爱。”

岳洋死撑着笑了笑:“我这是……失恋了吧?”

路子明拍拍他的背:“没办法,我不是同性恋啊。”

喜欢上直人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岳洋早就有这个觉悟,也从来没对这场暗恋抱任何希望,但当“失恋”的事实真正发生,他还是觉得胸口被人剜了一刀,胃部抽搐浑身发抖,一声惨叫憋在喉咙里却喊不出来。“你要是觉得我坐在你旁边不舒服,我可以调位。”

“我没那么矫情。”路子明很自然地挑起他的下巴,却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而愣了几秒,“谈不了恋爱也还是好兄弟,以前什么样以后就什么样。”

“路子明,我真的被你感动了。”岳洋看着他吊儿郎当笑着的脸渐渐凑近,往后退了一步,“我头回发现你这么善良。”

“不然你喜欢我什么?”路子明逼近一步吻住他的嘴唇。

第06章 已成往事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他。”岳洋往酒保脸上喷了口烟,捻灭剩下的半截,“说完了,这就是我的初恋。”

酒保挥开眼前的烟雾,倚在吧台上似笑非笑,拇指从食指与中指间戳出来放在岳洋眼前蠕动:“没说完吧,接吻之后的戏份呢?”

岳洋“啪”地拍开他的手:“你当他活雷锋啊?除了接吻什么都没干,一直到毕业也没干过别的。”

酒保大笑,把手里的扑克牌切来切去:“哎,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有点意思。”

“毕业之后就没他消息了。”岳洋答非所问,晃了晃杯中酒,竖起食指点他鼻子,“我可警告你,不准跟文凯说这事,醋劲儿大着呢。”

“他吃醋很正常,”酒保说,“你们家小文凯碰上你这么个可零可一的没节操,心里当然没底。”

周六晚上的酒吧本该是最热闹的,可一整天的瓢泼大雨几乎把所有人都封堵在家,店里除了两对腻在一起的情侣就只有落单的岳洋跟酒保玩牌赌真心话。事实上,如果不是跟许文凯吵架,他也不会在这样一个糟糕的晚上到酒吧打发时间。

他在接下来的牌局里大胜,从酒保口中套出无数或荒谬或悲惨的隐私,也难免输掉几回,供出一些大尺度的不堪往事,酒保最后得出结论说你是我见过最禽兽的禽兽。

“我是好人。”岳洋结了账,从烟盒里抽走最后一支烟,“谢了,晚安。”

“哎我的烟!你这是强抢啊!”

岳洋向后一闪躲开他抓捞的手,笑道:“别这么小气,改天还你一盒。”

酒吧地处偏僻,他的车停在另一条路上。雨太大,就算撑伞走过去也差不多要湿掉半截。岳洋站在门口仰头看不断砸落的雨滴,一点儿回家的欲望都没有。

高考那年路子明超常发挥,岳洋虽然也考得不错却还是望尘莫及,两人在不同的城市上学根本不会有交集。说来也巧,高考之后几次同学聚会,只要路子明出席岳洋肯定有事没去成,只要岳洋参加,路子明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最近几年高中同学都疏离了,也没人去吃力不讨好地张罗,就更没了路子明的消息。

岳洋叼在嘴里的烟一口没抽,在他发呆的时候燃掉了一大半。他把烟蒂吐掉,撑起黑伞。

有些人和事一冷落就是好多年,现在捡起来竟还历历在目,尤其是一些不痛不痒的细节,居然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连温度都还残留在胳膊上似的。

岳洋坐进车里,从手套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几个未接来电,几条短信,全部来自许文凯。短信内容从怒气冲天到强词夺理,最后演变成撒娇耍赖,岳洋看着好笑,回电话问知道错了吗。

许文凯喏喏认错,问他在哪。

“在回家的路上,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岳洋说,“乖乖等我回去。”

岳洋挑人的标准只有六个字:不死缠,不吵架。可是能达标的人少之又少,三个月内必然以分手而告终。虽然许文凯其貌不扬,生活不能自理,却踏踏实实地打破了三个月的魔咒,还从学校宿舍搬进岳洋家同居,这完全得益于他出色的自省能力:二十四小时之内,保证认错。

岳洋上午刚跟他谈过,告诉他“你越来越捕风捉影了,再继续下去就只能分手”。许文凯当即暴跳如雷,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岳洋索性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跑出来躲清静。

他只有一句话:家里钥匙都配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许文凯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每次岳洋这么问他都无从辩驳,马上反省自己是不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事,要么当场认错,要么恼羞成怒开始无理取闹。

这次吵架是从翻旧帐开始的,把他们撮合到一起的介绍人嘴碎,跟许文凯说起曾经两次把他介绍给岳洋,第二次才成。第一次跟岳洋说起许文凯的时候,说这小孩刚上大学,思想挺单纯,性格也好相处。岳洋直接来了句:“是雏儿吗?是的话就等他有了经验之后再说。”

许文凯质问岳洋:“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岳洋回答:“字面意思,我不爱破处。”

许文凯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没说几句岳洋就嫌他绕来绕去没有重点摔门走人,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许文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不出半天就怂了,发了条耍赖的短信过去,等了一会儿没回音又发了条撒娇的,还是没动静,等岳洋从酒吧出来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扛不住快哭出来了。

刚进家门的岳洋侧身躲过他迎面的一拳,一伸胳膊把他拽进怀里:“淡定,淡定。”

许文凯还想发动攻击,无奈被他抱得紧紧的,只有一张嘴皮子能用:“我不认错你就不回来是吧!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说几句话!你给个解释能死啊!你怎么能嫌我烦!你怎么能一整天都不在家!下雨天本来就凄凉你还让我一个人在家!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我想认错都没地方认!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怎么不让车撞死去啊!”

岳洋埋在他肩膀里笑得浑身颤抖,许文凯更是恼羞成怒,大叫:“你放开!”

“你吃饭了吗?”

“吃个屁!气都气饱了!”许文凯气哼哼地说。

岳洋提起手里的袋子在他眼前晃:“我买了酱烤鸭,你最喜欢吃的。”

许文凯既高兴又不愿表现得像个吃货,勉强做出冷淡的样子就是不笑。岳洋把吃的放下,脱掉凉透了的手套和风衣,坐进沙发里张开手臂:“过来。”

“我又不是狗!”许文凯老老实实地爬到他腿上面对面坐好,“我这是给你面子,知不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岳洋的吻堵了回去,濡湿的舌纠缠在一起交换着香烟和糖的味道,岳洋顺着他的颈侧吻到领口又吻回到嘴唇,从裤腰边缘插进手掌,中指嵌进臀缝间来回摩擦。许文凯打不败本能,发出支支吾吾地小声呻吟迎合手指上下摆腰,汹涌的欲望到底让他腿软下来,从岳洋腿间滑到地上:“你是个混蛋。”

“我是好人。”岳洋看他瘫坐在地上的样子笑了起来,弯腰提起他的下巴,“把衣服脱了。”

许文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顺从地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一对小乳尖伶俐地挺着,半勃起的阳具在有点凉意的空气中哆嗦。岳洋把他拉进怀里,凑到他胸前咬住一颗乳尖舔吮。许文凯往前一挺身,一边把自己的身体往他嘴里喂一边解开岳洋的裤子掏出膨胀的阳具,撸了几下按捺不住,埋头跪在他腿间一股脑吞下。许文凯口交技巧不佳,每每想吐却还是放开喉咙把阳具捅进去,一开始还搓弄自己的手情不自禁绕到身后抠起后穴来。

“唔……”察觉到岳洋开始挺腰抽插,许文凯赶忙松口,“不准干嘴,你射了我下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