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爷爷不也清楚吗?我想跟她结婚,要不是您动用私权冻结我的身份资料,我也不会跟她结不了婚。”

“楚昱我说过,不能要因为一个女人而丧失判断能力,你当初跟我信誓旦旦保证过,这些你都忘了吗?这个女孩家世清白,现在孩子还没出生,及时止损,把孩子打了也能再找个好人家,但绝对不能是周家。”

“爷爷,今晚就当楚昱没来过吧,以后还希望您能健康长寿。”

周楚昱说完转身离开,哪知五六个保镖集体团团围住,周楚昱知道他们也不敢真拿自己怎么样,攥紧拳头,朝向保镖挥去,一开始他的体力还能应付过来,但几个回合下来,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保镖桎梏。

周老爷子无奈叹了口气,决绝说道:“把他锁进卧室,一步也别让他踏出房门。”

一听之后,周楚昱慌了神,奋力抵抗,自己把沈晚清扔在h市,无依无靠,要是爷爷不让他回去,那她该怎么办,今天他就不应该回周家,想到这,周楚昱心痛到难以呼吸,一向高高在上的周楚昱,卑微乞求道:“爷爷,求求您,放我回去好不好。”

看着自己孙子竟为了个女人如此没骨气,不屑道:“只要答应跟郑家结婚,我就放你回去。”

周楚昱眼底一片死寂,听完周老爷子的话,放弃抵抗,无奈苦笑。

在他们眼里,原来自己只是一个交易工具,他任由保镖把自己锁在之前住的卧室。

十岁之前他一直都是住在这间卧室,之后被父母送去国外,这间卧室里面充斥着冰冷的回忆外,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过往。

他担心沈晚清的状况,好在没有断掉自己的通讯设备,看着手机里沈晚清不久前才传来的短信,询问是否自己到地方,周楚昱没有回复,而是拨了一通视频电话回去。

没响两声,就被沈晚清接起,大概是刚换到新地方,沈晚清怎么都睡不着,一会开一下手机,不一会又开一下手机。

周楚昱看着手机另一端的沈晚清,好像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下,不过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看着委屈的沈晚清,他鼻子一酸,靠在床头,强颜欢笑道:“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说什么呢,好歹是你爷爷,他老人家没事吧,什么病,需不需要我也去看看他,我觉得如果不去会不会太失礼了,毕竟是..”

周楚昱把手机从自己眼前移开,情绪竟险些失控,强忍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清清,我这几天可能回不去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记得有什么情况就跟保姆说”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电话那端传来娇憨均匀的呼吸声,周楚昱宠溺一笑,眼底渗着悲伤。

不久之后,沈晚清的母亲也来到h市,临近预产期,沈晚清说不紧张是假,又赶上周楚昱不在家,赵枚的到来也缓解了沈晚清的紧张,在两人确定留下孩子时,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枚,两人当时听闻后先是一惊,高兴,随之而来的还有担忧,毕竟沈晚清目前还在上学,但看着周楚昱对自家女儿照顾有加便也打消了这重顾虑。

清晨,沈晚清被劈里啪啦的炒菜声吵醒,睡意散去,走到客厅,发现自己母亲正在围着灶台做饭,便扶着腰慢吞吞走过去,环住赵枚腰,脸颊紧贴在她的后背上。

正在炒菜的赵枚翻炒的手先是一顿,随后摇摇头柔声说:“都马上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黏我。”

沈晚清搂的更紧了。

“就算我老了我还这样搂着你。”

沈晚清早饭吃到一半,突然感到肚子不适,惊呼大事不妙,赵枚见沈晚清表情不对,连忙询问情况,一辈子跟病魔打交道的赵枚心也跟着悬起来,强装镇定地给周楚昱打了个电话,拿着待产包去了周楚昱事先安置好地医院。

知晓此事的周楚昱在周宅更是坐立难安,他觉着长期跟他们耗着也不是办法,“哐哐哐”拍打着门,全家被吵得鸡犬不宁,以为周楚昱又是在抗议,周老爷子走到门口,对着门内的人劝告说:“省省吧”

“爷爷,你先让我出去,回来什么都好说,求求您了。”

突然改口的周楚昱,周老爷子很难不怀疑他在打什么歪心思:“怎么?想通了?”

周楚昱激动地又拍了几下房门,焦急的乞求道:“求求您了”

门外的人并没理会周楚昱,他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心如死灰,顺着门无力瘫坐在门口。

正感到绝望时,周楚昱把视线放到了卧室的窗户上,二楼不算高,其实他早可以破窗而走,但他还想争取一下他跟沈晚清的未来。

拎起椅子走到窗边,狂砸了几下,玻璃支离破碎,也没顾上锋利的玻璃碎片就顺着墙壁奋力一跃。

一路狂奔到路边,可疑的是家里也没人拦他,按道理说这么大动静,早就应该惊动了老爷子。

也没心思细想,急忙让佟助理订了最近一班飞往h市的机票,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到机场。

而此时坐在客厅的周老爷子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一旁的管家不解问:“少爷,就这样跑了,不拦一下吗?”

周老爷子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不紧不慢说:“他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放心,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会回来的。”

0050 吸奶(h)

周楚昱赶到h市的医院时,沈晚清已经被推进产房,门口只有赵枚来回踱步,赵枚抬头看到周楚昱傻傻站在走廊,似乎是因为跑的太着急,头发有些凌乱,呼吸气喘不一,她迎上周楚昱说明情况,周楚昱看着紧闭的手术门,内心焦急不安。

手术室里的沈晚清配合着医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腹部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她无力抬起眼皮,看到医生手里抱着一个被泡的皱巴巴的婴儿,医生把她放到一旁不断敲打着婴儿的后背,片刻后,医生脸色严肃,婴儿久久没有哭出声,一时之间产房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沈晚清转过头,定睛一看,发现婴儿已经全身发紫,她颤抖着声音问不远处的医生:“她..怎么了。”

其中一个女医生见沈晚清虚弱模样有点难以启齿,处于职责但还是如实告知:“宝宝被羊水呛到,医生正在抢救。”

话还没说完,沈晚清的眼泪就控制不住掉了下来,内心默默祈祷她能平安无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宝宝还是没有半点生命体征,沈晚清别开视线,是不是自己作孽太多才火报复到孩子身上,她开始回想前二十多年自己做的坏事,可是自己根本想不起一星半点。

绝望之际,一声洪亮地哭喊声响彻产房,医生松了一口气,沈晚清伴着啼哭声激动落泪。

推出产房,周楚昱担心地拉住沈晚清的手,手背轻贴在脸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至沈晚清的手背,哽咽道:“清清,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沈晚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但还是用另一只手的替他擦掉了脸颊上的泪水,自己眼睛上还带着些许泪珠,虚声宽慰道:“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哭。”

听完沈晚清这句话,周楚昱认识到自己的不对,哭着哭着笑出声来,郑重地说了声好:“好。”

一旁的赵枚也在默默擦着泪,转而看向医生,发现没孩子身影,疑惑问道:“孩子呢?”

医生说:“恭喜,是个女孩”

周楚昱听到是女孩时,内心某处翻涌澎湃,他竟然有自己孩子了,当他听到医生讲述产房里的惊险时刻,目前孩子需要在呆在保温箱一周,观察情况时,心情像过山车般又跟着悬吊起来。

产房外的两人不约而同大惊,还好有惊无险,沈晚清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后怕。

这间医院是非常有名的顶级私人医院,产妇会有专门护理医生陪伴,傍晚,沈晚清害怕赵枚在这休息不好,义正言辞让她回去,赵枚放心不下再三叮嘱了些产妇的注意事项,才离开。

周楚昱坐在沈晚清床边,见她久久不肯睡去,为她拢了下头发,柔声问:“怎么不睡。”

沈晚清严肃地看着周楚昱,义正言辞道:“周楚昱,以后我们一定不要做坏事,不要做错事好吗?”说完,眼泪又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