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昱踏入办公室时,见周向凛正气凛然的坐在那原本属于他的座位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不在家享享清福,照顾照顾您的小三小四,跑这来干什么”说完周楚昱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摔在办公桌上。
周向凛瞧着自己儿子给老子摆起姿态,气不打一出来,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指着周楚昱的鼻子说:“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我再不来,公司这就让你搞垮。”
周楚昱说:“看来公司那群老东西想您告状了”
“现在你让周氏转型,这就是要周氏彻底完蛋,你知不知道公司有今天全靠着我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气的周向凛一脚踹开旁边的座椅。
周楚昱眉眼含笑,讥讽说:“是,是你靠着女人一点点拼出来的吧,也难为您老一把年纪还出卖色相。”
“混蛋,周楚昱,现在周氏董事长还是我周向凛,你还没权利让公司任你摆布”接着嘲讽道:“据我所知就你那十几个人的小公司,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没了周氏,靠你自己创业我劝你趁早还是省省吧。”
自己父亲如此贬低自己,周楚昱也没恼,毕竟从小在周向凛那里从来没肯定过自己,舔了下唇,顺手拿过之前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好,小孩子家家,那我不玩了,您老自己来吧。”
“你这是要跟周家翻脸”
周楚昱点点头,走到门口似乎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对着周向凛语气坚决地说:“对了,告知您一声,我要结婚了”
“周楚昱自从你跟那个大学生搞在一起之后,真的是越来越过分,那个女学生也就是看中你的钱,要是你没钱看她还跟不跟你….”
周楚昱没等周向凛把话说完直接破门而出,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周楚昱,好在办公室隔音效果不错,没有听到父子俩的谈话,见小周总怒气冲冲模样就一目了然,显然这是父子俩个又吵架了。
在周楚昱走后,沈晚清就开始着手去找药,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一件件扔了出来,之前从医院拿的药被沈晚清塞在了口袋里,之后就不知去向,前几天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佣人不可能随意翻动沈晚清的衣服,那么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也怪不得天天接送自己上下学,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说。
思考之际,周楚昱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见沈晚清穿着白色吊带裙坐在衣帽间的毛毯上,挽着的秀发有些凛乱,肩带在肩膀上摇摇欲坠,胸前两颗挺立的凸起,周围还透着若隐若现的粉嫩。
沈晚清一副失神呆滞模样,丝毫未察觉周楚昱的靠近。
“怎么在找什么东西吗?”一道清润柔和的声音响起,让沈晚清找回思绪。
沈晚清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没有,我.我就是收拾几件衣服准备回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撩头发,这是沈晚清说谎时惯用的小动作。
周楚昱低头看着遍地的衣服,扯出一道悲伤的笑容,边弯腰一件件收起衣服,边底语道:“什么时候走”
原本沈晚清是想考完试直接回家,但碍于肚子里还有个麻烦找了个借口没早早回去,但眼下将近年关,不得不回。
“明天”
周楚昱把捡起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橱上,提醒道:“不用拿太多,来回路上太沉。”
沈晚清淡淡的“嗯”了一声。
收拾完衣柜里的衣服,周楚昱起身去了浴室,听着浴室的淋浴声,沈晚清坐在床头心里一阵忐忑,刚刚周楚昱不像是知晓状况的模样。
“清清,你帮我看看这两个哪个是洗发水。”
沈晚清走到浴室门口,扯着嗓子说:“上面有写”
“在哪”说着周楚昱举着手里两瓶一模一样瓶子,开了浴室的门。
全身赤裸着的周楚昱大摇大摆的展示在沈晚清面前,头上水珠不停滴着水珠,全身湿漉漉,水珠随着线条一落而下,视线缓缓往下,平时那根张扬硬挺的肉棒正软趴趴地低着头,喷血的画面让她红了脸,硬着头皮伸手接过,翻着瓶子包装,举着其中一瓶:“你看这个是洗发..”一道蛮横的力气把沈晚清抱进浴室。
手中的瓶子跌落至地板,发出不小的声音,女佣以为出什么事情,连忙往卧室赶来,敲着房门轻声询问:“沈小姐,你没事吧。”
沈晚清清了清嗓:“没..没事,就是不小心把瓶子碰倒了。”
“沈小姐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好”
湿热的浴室让沈晚清觉得有些闷。
男人在沈晚清脖颈发出阵阵低笑:
“你刚才受惊的模样很惹人怜爱,临走之前,不知能否邀请沈小姐陪我泡个澡吗?”
沈晚清的小手抵在周楚昱湿漉漉的胸前 ? ,双眸气愤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不行”
伸手扣住沈晚清的后脑勺 ? ,汹涌地亲着眼前的女人,两人唇瓣紧紧相依,片刻后两人呼吸紊乱,周楚昱又问了一遍:“行不行。”
0042 山茶
雾气包裹两人,渐渐暧昧氛围愈加浓烈,周楚昱弯腰把沈晚清公主抱起,像是怀里人极易破碎,把沈晚清轻轻放入浴缸中,超大圆形浴缸温度格外舒适,宛如特意为她准备一样。
身后的周楚昱靠在浴缸上,让沈晚清靠在他的怀中。
沈晚清被打湿的白色睡衣透着肉粉,室内温度直线上升,全身被染上红晕,周楚昱的胳膊北水淹没,水下偷偷环住沈晚清腰围,贴在她的耳畔,声音有些嘶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感觉身后的体温要把沈晚清的后背灼烧,沈晚清不自觉地调整一下坐姿,可无论如何逃脱都避不开那股炙热,沈晚清任命的靠在周楚昱怀里,空洞地直视着前方:“怎么,开始患得患失了”。
沈晚清看不到身后的周楚昱表情,但隐隐觉得他今天情绪低落。
他把头埋在沈晚清的肩膀,哽咽说:“清清,我没家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家”
此时的周楚昱好像是一个乞求糖果的小孩, ? 乞求着沈晚清施舍给他一个家。
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周楚昱也有今天。
稍顿,沈晚清转身询问:“你..怎么了”
周楚昱深吸一口气,似乎难以启齿,经过许久的思想斗争,他决定把自己的伤疤重新撕开,赤裸裸摆在沈晚清眼前,回忆说:“我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到家,桌上都摆着丰盛的饭菜,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那张冰冷的餐桌上,我当时很渴望他们能心平气和坐下陪我吃顿饭,有一次无意间的争吵,我发现他们在外面都有各自伴侣,那时我清楚的认识到原来我就是他们栓制对方的那个平衡点,维护他们婚姻和平的虚假外表,叛逆心理整整围绕在我整个青春期,渐渐的这种叛逆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开始发展。直到遇见你,你没有对我虚与委蛇,你对人真诚,敢爱敢恨,为了一个与你没有什么瓜葛的舞团竟低声下气地跑来求我。不可否认,一开始,我对你确实抱着玩弄的心态,慢慢的我的心好像这样就被你牵着走,现在我只想跟你好好的过完下半生,所以清清,我们结婚吧。 ? ”
沈晚清搂住他的脖子,盯着他那双眸,明亮的没掺杂任何杂质,无比真诚,受不住他的眼神沈晚清移开视线,从沈晚清下巴滴落的水珠落入浴缸泛起涟漪,许久,沈晚清嘴角扯出一个好看弧度,嘴里慢慢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