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晚饭时分宣赢回来,等在餐桌旁落座,杨如晤发觉一丝不对劲。

他心里一边对宣赢生日月份起疑,一边还要稳着赵林雁口中的惊喜生日会,眼里少见地带了几丝不自在,再看宣赢,不仅眼里有反常,还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对他笑的十分谄媚,这么一看,宣赢更加反常。

晚饭相安无事地用完,宣赢逃命似的奔去了三楼,杨如晤掩人耳目似的在楼下静坐,片刻清清嗓,也往楼梯走。

“哥,你这么早就睡?”贺此勤问,“不消消食?”

杨如晤回头看他一眼,嘴边浮现起笑意,未掷一言,抬步上楼。

某人看着防备极强,但到哪儿都没锁门的习惯,杨如晤走到三楼,路过自己房间看都没看,直接就推开了宣赢的房门。

“你怎么不敲门!”宣赢睡衣穿到一半,连忙整理好。

杨如晤反手关门,静看他许久,忽然过来,将他抵到了衣柜处:“问一句,现在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宣赢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想反驳,可脑子里又浮现起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夜晚,他依赖杨如晤的每一刻,以及杨如晤给予的安全感。

“房间里没别人。”杨如晤抵住他,“说话。”

幽深的嗓音听得宣赢喉咙发紧,他不自然地去瞥房门,轻轻点头,嘴上却说:“可以不让他们知道吗?”

杨如晤心下好笑,这一晚上,两方都要让他保密。

“好,我说过,不勉强你。”杨如晤答应他,同时又提醒他,“以后只有你跟我的时候,要”

话未说完,宣赢仰起头,使劲儿在他唇边亲了一口:“要这样吗?”

“这么好呢?”杨如晤笑道,“可以,保持住。”

宣赢眯着眼乐了一番,手臂也渐渐环住身前强劲的腰,他闭眼嗅着杨如晤的气息,心中忽地放松,像极了饱受颠簸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个避风港。

杨如晤手臂绕在宣赢背后轻轻摩挲,偏头在他头顶上吻一下,似是重申:“我希望你不要只是嘴上说说。”

宣赢抬头,含糊一阵,杨如晤又问:“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杨如晤向来坦然,有些话有些事根本不屑用试探的方式,只是他熟知宣赢秉性,太过防备与敏感,若直问反倒会激发出宣赢的抵抗。

此番询问,更多的是要试探他与身份证上出生日期不符的生日,宣赢却心如鼓擂,反应到脸上,比晚饭间还要不自在。

“看来真有啊。”杨如晤捏住他耳垂,“说说?”

挣扎好半天,宣赢躲开杨如晤的眼神,最后被人扔在床上,杨如晤就在他耳边恐吓:“不说实话,待会儿揍你。”

“我说我说,”宣赢偏身撤离他几分,“程愿....程愿回来了。”

杨如晤抬眼,在他脸上一捏:“我说晚上去天星接你下班,童敬舟死命地拦我,合着你见的客户就是程愿?”

他语调微凉,充满调侃与危险,宣赢揉揉耳朵:“我这不是怕你....吃醋,还有,你都答应我以后不给程愿找难堪了,他出差好多天,刚刚回来....就多聊了会。”

杨如晤用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腰腹点着:“就聊天了?都聊什么了?”

宣赢吸吸鼻子,猛一下转身趴床上,视死如归道:“聊....明天晚上去哪儿吃饭。”

杨如晤伸着食指在他后背停住,良久,手指并拢,在腰下那团圆润上狠拍一记:“三少爷好好吃。”

67 ? 第 67 章

◎那就蹭蹭。◎

杨如晤的占有欲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宣赢,这会让他因为与程愿约饭而自觉心虚,挨了一掌也没要算账,只忍辱负重似的把手腕搭在了腰上。

之后杨如晤回自己房间洗漱,宣赢略略松一口气,在卫生间收拾完,出来一看,床上多了一道人影。

“你....要在我房间睡?”宣赢抓着毛巾,微湿的发丝垂在额角,表情有几分无措。

杨如晤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他一眼,又重新去翻阅:“这是我房间。”

宣赢把手里的毛巾抓了好几下,杨如晤稳如泰山,动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时间,周遭只余呼吸声,僵持片刻,宣赢绕到床另外一边,躺好闭眼。

身边的人还在忙,偶尔能听到纸张翻动声,宣赢把头靠近他,内心逐渐安定了起来。

说来也是,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睡,而且杨如晤极其自然的行为,也让他们的关系丝滑地转变了过来。

从别扭心虚到,,,,真的在一起,杨如晤彷佛扼断了节外生枝的机会,以看似独断的方式将一切掌控于自己的手中。

“你以后要一直跟我睡吗?”宣赢探出头问。

杨如晤专心致志地盯着文件,半晌没回应,看完这页才抽空看他一眼:“刚说了好好跟我在一起,就腻了?”

“没有。”宣赢解释,“我怕他们万一有事,上楼找你,见你不在的话....”

说完这些,宣赢不禁产生几分羞愧,他对贺家虽然仍有心结,也没打算真的交心,但他明白,贺家三口正在努力地减少彼此之间的隔阂,在日常里,甚至伏低做小,生怕不小心把他这颗雷引爆。

不接受是一回事,宣赢做不到对这些付出视而不见,但他又背着人,跟杨如晤同床共枕。

“好了,别闷着了。”杨如晤说,“没人找我,好好睡你的。”

宣赢拽拽他衣角:“你还不睡?”

杨如晤看过来,笑一下:“还得一会儿,你先睡。”

宣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欲睡间,感觉腰间绕上了一条手臂。

男人的手臂微凉,掌心却很热,一会儿在腰后,一会儿在胸前,宣赢后背猛然一麻,睁开眼,屋里的灯关了,杨如晤在他脸前,对他幽幽地笑了笑。

“弄醒你了?”他贴近了问,“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