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聿还没有放过她,他摆正自己的姿势,一手抬起她的臀,一手压在小腹上,自己低下头,含住了今天一直被冷落的阴蒂。
从前齐舒瑶自己玩的时候就觉得这小红豆真是厉害,一小点就能把全身都带的高潮痉挛,而今天她才感受到下身性器相互打配合能得到的快感可不仅是叠加,而是成倍的涌出来,一阵白光划过,她连腿都不自觉的抬了起来,抽动过后又猛地落了下去,感受到精液喷射到了她的腿间,顺着大腿滑到了下面,明明还是白天,她却好像在天空中看到了月亮,想跟着她睡过去。
“宝宝,我们去洗个澡,先别睡着。”
软趴趴的小人被抱了起来,头和腿都向下垂着,齐聿不得不抬手托着她的后脑,像是护士托着刚出生的小婴儿,还朝她露出笑脸来哄。
她咯咯咯的笑着,被放进了浴缸中,手沾着水贴在她的身上,从前给她洗澡的记忆便一瞬间回来了,动作轻柔的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手指略过怕痒的地方,她也像小时候那样拍打着水花,抬起湿漉漉的小手贴在他的脸上,盖住他的眼睛。
“你进来嘛,我们一起洗。”
在浴缸边蹲的有点久了,起来时腿脚麻了一瞬,手臂又被她拉扯着,男人几乎是跌到了她的身上,水花和泡沫飞起,溅在了齐舒瑶的披散的黑发间,如同朵朵小花装饰,显得人更娇俏。
齐聿并没有让她泡在里面太长时间,放松了身体后便裹着浴巾将人抱了出来,她的四肢都无力的向下垂着,头也软趴趴的放在肩膀上,倒是眼睛一直睁着。
“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换张床单。”
她被放到了床边的小沙发上,同样柔软的质地将有些酸痛的身躯包裹,看着齐聿忙前忙后的背影,脑子里又在幻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研究出个自动换床单机,一张一张自动换,或者是把所有的床单都铺在床上,做一次卷走最上面的一张,但也有可能一次就弄脏好多层……
她捂着脸在沙发上滚了一圈,抬手摸到了放在最边上的一个硬壳本,翻看一页,里面居然是她从小到大所有画的合集。
从前往后一张张的翻过去,好像从前的记忆也重新展现在面前,小时候什么都不会隐藏,想到什么就表达什么,笔触也很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画作。
翻了四五页,她看到了一张印象很浅的画,画出来后被齐聿起名叫做《寒天》。
《寒天》是齐舒瑶十岁那年画的,那时她喜欢太阳,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画面上也是蓝天晴空,画好后这幅画一直挂在家里客厅。
可第二年夏天,她去海岛度假回来被晒得黑黑的,又不喜欢太阳了,原本画中笑眯眯的小太阳被涂抹在了云彩下面,整幅画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像是冰封的冬天,但她改完了之后又不喜欢了,就让齐聿送去画廊拍卖了。
她画画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没什么深层次的含义,但总会有画评人替她从各个角度解读,解释的篇幅比画幅都长,他们为画作装上精美的外框,送去画廊,送去拍卖,换成大把大把的银子,送到买主的家里,这么多年,她从未停下画笔,齐聿的身边便站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盟友。
他以为她不知道,哄她说你喜欢就画,不喜欢就去玩别的。
齐聿在官场上,有无数个理由会被别人拉拢,他现在也是最有潜力的那个香饽饽,可她就是觉得他和裴于州之间不会只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是这一幅呢。
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现在又有些什么。
他未曾披露过全部,她也藏起很多窥探到的秘密。
齐聿铺好床单朝她走来,她扔开画册伸出手朝他扑了过去。
0031 031 凭什么你在天堂,我要在地狱
有一部分孩子,由于各种原因,从小就没有人完整的教育他们有关生理与性方面的知识,他们对于这些东西的理解来自于各种各样的小细节,从完全不懂,到凭借着人类的本能,将细碎的知识拼接成完整的链条。
比如齐舒瑶和她的同学们在上了生物课之后都知道了精子和卵子相结合形成受精卵生出小孩子,却有相当一部分人很久之后才知道精子和卵子到底是如何碰面的。
也比如荼蘼,从小就能看到男人女人抱在一起,弄出些听着很奇怪的声音,她只能看到天亮后姐姐们浑身的淤青甚至流血,和脸上挂着悲喜交加的神情,可她却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那个总是被单独带出去的昙花姐姐哭着回来,陈经理面色不善,坐在她身边叹气,最后却也没说什么。
时间慢慢的过去,那个姐姐的肚子竟然开始变大起来,不少小女生都吓坏了,此时年长些的姐姐们才将她们围起来,讲解了那些在她们这里只能靠着口耳相传的书本知识。
“男人和女人结合,不做措施,女人的肚子就会变大,生下孩子,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来的。”
还没拖布杆高的小荼蘼小声重复着新学到的知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在了昙花姐姐鼓起来的肚子上。
她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名字,都以花朵的名字相称,即使她们不知道这是哪个字,那朵花又长什么样子。
昙花姐姐的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她们每个人得到一个叫做手机的小方块,陈经理教她们怎么用这个小东西,几乎每个人都爱不释手,弄起来就忘了时间。
荼蘼看着手机上的数字从30奇怪的变成了1那天,昙花姐姐不见了,有人说她私自跑到了地上被人抓走了,有人说她不听话被陈经理打死了,只有角落里只比昙花小一岁的大姐姐冷笑了声,说人家发达了,跟男人跑了。
荼蘼不懂这些,她背对着人群坐着,伸出手指在昙花姐姐留下来的小孩子脸蛋上戳着,他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脸蛋干瘪瘪的,皮肤也皱巴巴,一双不像昙花的眼睛又黑又亮,看着她的时候,特别喜欢笑。
整间屋子里只有她愿意陪他玩儿,一玩就是很长很长时间。
姐妹们告诉荼蘼,从现在开始,就要注意自己下身会不会突然流出血来,如果有的话就要和大姐姐说,这也代表她成人了,就可以去前厅里陪客人赚钱了。
荼蘼等啊等,等到手机上的数字跳动着变了好多个来回,下面才流出一股黑褐色的血迹,腰周围一圈都十分难受,下身黏糊糊的,仔细一嗅就能感受到血的味道,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可偏偏那天她偷偷从后面溜出去,躲在角落里,她疼得站不住,靠在墙上,看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朝她走过来。
“小姐,您该回去休息。”
他用外套挡住了她的下身,手还没碰到她,陈经理就冲了过来,带着荼蘼回到了后面。
有空闲的姐妹轮流躺在身边陪着她,看她有些慌,便开始给她讲从前的故事转移注意力。
“你不要怕,出去之后的事情就陈经理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按他说的做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大事情的,你还记得昙花姐姐吧,她虽然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的,可现在已经找到家人了,听说她爸只有这一个孩子,继承了一大块土地,盖了间新房,一个人住可宽敞的屋子了呢,还有我之前听说,这里最繁华的时候,有个前辈搭上了可厉害的领导的儿子了呢,就被带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你长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未来不愁的。”
未来不愁……未来是什么呢,荼蘼盯着脏兮兮的天花板发呆。
血流了很长时间终于止住,那天客人来了之后,陈经理不耐烦的将她推了出去,里厅大门在她身后重重砸上,面前是让人害怕又好奇的灯火通明。
名为舞厅,可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跳舞,只是每一桌几个人聚在一起,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她站在角落里向外观察,猝不及防的和一双有些熟悉的通红眼睛对上了,眼睛的主人双手都在颤抖,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
他朝她招了下手,荼蘼就走了过去,越走越近,血腥味也就越重,她以为自己下身又流出了血,夹着腿停住,不敢抬头。
男人的手伸到了她的眼下,她这才看清他手上居然沾满了血迹,有些已经变黑,散发着腐败的气息,她不敢抬头,只用余光颤抖的盯着。
他不能被称为男人,一张稚嫩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眶深凹,黑眼圈很重。
他好像已经忘了她,但又似是着迷一般伸出手指点在荼蘼的小脸上,留下一个干涸的血指印,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直到九里香从后面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