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止,那样子就像见了鬼一样,“你…你…”
易北年好心替他把话说完,“没错,我就是易北年。”
光头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不怪他胆小,今天这事,要是徐远凡来了,他顶多挨一顿打。要是江鹤白来了,他可能废只胳膊。但碰上易北年,他就得丢半条命了。
道上都知道,d市几大巨头中,宁和疯狗打架不惹易北年。
光头一个小头目,在d市压根叫不上名号,自然没机会见过他们真人,不然不可能在认出易北年还留在原地等死。
徐迟带着方言早走过来,轻哼了声,“我还以为刘伟强家是什么靠山呢,就这种小杂碎,完全不够看的。”
方言早眼带惊悚的瞄着徐迟侧脸,“这可是黑道的人耶,你不怕?”
易北年笑的意味深长,和徐迟眼神相对,“你同学真可爱。”
徐迟直觉易北年想搞小动作,转身想带方言早离他远点,察觉到他意图的易北年先一步出手了。
从兜里掏了一个小方块塞给方言早,笑眯眯的说,“来,小同学,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哥哥送你个见面礼,平时要注意做好安全措施哦。”
方言早呆愣的望着手心的小袋子,好奇的问徐迟,“这是什么?”
徐迟看着易北年一脸得逞的笑,咬牙切齿的回,“口香糖!”
“哦。”得到回答后的方言早还是有些不解,暗自纳闷,“吃口香糖要做什么安全措施?”
徐迟把那小方块抢过来扔回给易北年,顺带飞他几记眼刀。“这个口香糖你吃不惯的,还给他。”
“口香糖不都一个味,有什么吃不惯。”
易北年挥手让手下把光头带下去处理,自个被方言早的话笑得直不起腰,还不忘继续搅浑水,“就是就是,就算味道特别,多吃就习惯了,徐小子就是小气不舍得给你吃。”
徐迟忍无可忍,跟方言早咬耳朵,“傻子,那是byt!”
方言早脸腾一下烧起来了,易北年一看更不得了了,笑得直咳嗽。
居然还有比江一白还小白的人存在啊,今晚真是没白来。
江一白莫涯聪明的留在原地,没上前参与易北年的恶趣味。他们要是敢调侃徐迟,日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发生了这种混乱,街肯定是逛不下去了,莫涯和江一白把受了惊吓的李阳和蓝婷分别送上车,让人送回家。
蓝婷心有余悸,顾不上缠着徐迟了,乖乖听从安排回了家。
把李阳和蓝婷送走后两人折返和他们汇合,易北年随意妄为的毛病又犯了,非要拉着方言早跟他走,拦都拦不住。
几人无奈,只能一起跟去易北年住处,也是江一白的家。
站在大门口,方言早脑中蹦出一个词,“云泥之别”。
江一白的家,是一个庄园,分散着几栋别墅群。
难怪车上江一白问他想住哪栋,而不是哪间……
易北年是想把人拐回自己窝里,徐迟说什么也不让步,于是几人住进易北年对面的屋子,江一白哥哥的主屋。
江一白没忘记江鹤白收到求救短信不去解救他的事,满屋子找人算账,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
平六从门外经过,告诉他,“小少爷不用找了,老大又把嫂子气走了,追去N城了。”
易北年听到了,满脸幸灾乐祸,“活该呀活该。”
平六偷偷白了易北年一眼,“北哥你也别嘚瑟了,你家那位也跑了。”
易北年沉默了一分钟,继而又笑开了,“我家的跑再远也会自己回来,江鹤白就不一样了,睡一晚跑半年,多惨。”话说完,不急不忙的回对面的屋子洗澡去了。
方言早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就像听哑谜一样,摸不着头脑,也就不过多纠结了。坐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这是他第一次留宿朋友家里,有些不知所措。
徐迟大咧咧的坐在他旁边,两手攀在椅背,看着危襟正坐的方言早忍不住笑了出声。
“干嘛呢,像个木头人一样。”
方言早摇摇头,还是绷直身子坐着。
江一白找不到他哥只好作罢,经莫涯提醒想到徐迟身上的伤,保险起见还是让平六把家庭医生叫过来一趟。
平六听到有人受伤,办事效率极快,没多久就带着医生匆匆赶来了。毕竟这几个小少爷,伤了哪个都是件大事。
想到这不由怨怼的看了眼易北年,明明去救场怎么还让人伤到。
见医生进来,徐迟不情愿检查,怪江一白莫涯婆婆妈妈,一点小伤也要闹得人尽皆知。
方言早想起徐迟后背只一瞥都触目惊心的淤痕,软着语调劝了句,“你还是去看看吧,上点药散瘀,不然明天会很痛的。”
徐迟本对江一白莫涯的做法不以为然,比这更重的伤也受过,不看医生过段时间也会好,何必多此一举。
何况男人,这点痛都忍不了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可是不知怎么方言早一开口,他就想顺着他的话。
医生来得及,医药箱忘了带,提议徐迟直接跟他回他屋子那边,设施比较齐全。
徐迟啧了一声,嫌麻烦,看到方言早大眼一闪不闪的盯着他,还是乖乖跟着医生走了。
江一白和莫涯交换一个眼神,朝方言早竖起大拇指。原来徐迟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啊,真是一物降一物。
这时易北年已经洗好澡换了身衣服过来,见徐迟不在,方言早又乖乖巧巧的坐在沙发上,脑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有了想法,就要付诸行动,首先,先把徐迟两个眼线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