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认下他,你还想来个兄弟情深不成?”
“不,我希望你认下他后和我断绝关系,也就是说你跟我没有瓜葛,他才是你唯一的儿子。”
徐远凡抄起茶杯直奔徐迟面门而去,无法无天了还,脱离父子关系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徐迟闪身避开,那茶杯砸到墙上茶水糊了一墙,杯子碎了一地。
江鹤白笑得直不起腰,求自己老子给小情儿当老子的人,真是活久见。
“阿迟你个小崽子啊,不行,笑死我了,有你这么给人找爸爸的吗,要不这样吧,你看我行不行,你让你小情儿认我吧,我缺个儿子。”
“鹤哥你年龄对不上啊,再说你认下他我不也得喊你一声爸了,这样乱套了。”
徐远凡随手又甩了个文件夹过去,“滚出去。”
徐迟摸了摸鼻子,察觉自己有点不理智了,这么荒唐的事徐远凡能答应就有鬼了。
江鹤白从沙发上起身,晃到徐迟跟前,攀着他肩将他带离徐远凡办公室。
“臭小子,在娱乐公司呆久了,自己的日子都拿来编剧本了是吧,亏你想的出来,你爸没把你送下去见你爷爷就是格外开恩了。”
徐迟叹了口气,扯开江鹤白的胳膊,“鹤哥你不知道,那小子轴得很,非说自己和我不对等配不上我。”
江鹤白嗤笑,“你自己说这话也不脸红,人一纯良小青年被你祸害成这样,就你这霸道性子,到底谁配不上谁呀。”
“是吧,连你都知道的道理,他偏认死理!”
“所以你就想跟他找个有权有势的爸,好让你们门当户对?”
徐迟没有否认,事实上他确实那么做了,就是人选没选好。
“d市没有比徐家横的,思来想去干脆我和他身份对调,我高攀他得了,我反正不介意吃软饭。”
江鹤白戳了戳徐迟后脑勺,竟被气笑了,“你这任意妄为的作风,真要改改了,多用用脑子吧。算计你爸送他回国时不就做得挺好,现在怎么这么浮躁?”
“你不懂……”
小四眼还在给别人暖床,能不浮躁吗?
刚出公司大门江一白就来电告知,江乐醒了。
徐迟闻言浅浅勾起嘴角,眼中盛满阴戾,“醒了就别放医院赖着了,我这正气不顺呢,绑你家地下室去,我找他练练手。”
蓝婷和江乐被并排吊在铁链上,相隔不远,踹其中一个一脚就能撞到另一个身上去,像两个钟摆。
徐迟屈肘拎着外套搭在肩头,深秋的天气,他只着了件衬衫袖子还卷到了臂弯,打定主意要好好热热身了。
江乐眼里布满恐惧,他深知徐迟不可能放过他了,可他仍卑贱的事先求饶,希冀着徐迟能留他一命。
“迟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放过我一次吧,我给你跪下,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好不好?”
徐迟站定,眼神却没落在江乐身上,反正这人从未入过他眼。
不带任何情感起伏的发问,“江乐,听说我喜欢你,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江乐的心脏狠狠一缩,虚汗淋漓。
“迟哥……”
“啪”一声,江乐的头被打得偏过去,脸上迅速浮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出手的人不是徐迟,他不屑用这么温吞的方法打人,他若是动手,必定一膝盖顶上江乐腹部,疼得他五脏移位。
江一白打完人还甩了甩手,仿佛碰了个脏东西,语气的鄙夷很直白。“少攀关系,一口一个迟哥,这种你和我处在同等地位的感觉我很不爽。”
蓝婷咬着唇不说话免得引火烧身,她对几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们不打女人,自己安分点说不准能逃过一劫。
徐迟拇指刮了刮眉,不想再听江乐的废话。“这样吧,我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你捅了我家那位一刀,我还你十刀,你在这吊一晚上,明天这个时候还活着我就送你去医院。”
江乐脸色白得像鬼,他胸口还有个窟窿,再开十道口子,他就是九尾猫转世也得死透了。
当即牙齿都打起颤来,一向伶牙俐齿的江乐话也说不利索了。
“迟……”
接受到江一白不满的眼光快速的改口,“徐少……您……明知这样我必死无疑,求你高抬贵手!”
“阿迟,捅刀子有什么乐趣,把人交给我,保证他每天过得与众不同。”
看清来人,江一白率先出声喊人,“哥,你怎么来了?”
江鹤白撸了把江一白头上的毛,算是回应,转而走近徐迟,“这对你来说也好,想跟人安生过小日子,这种事还是少沾。”
徐迟下意识拧眉,他知道江鹤白是为了他好,把人交给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让他就这么饶了江乐,他做不到。
江鹤白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自己叼一根进嘴里,塞了一根给徐迟,江一白想凑热闹偷一根,被他赏了个暴栗。
将烟点上,江鹤白才正眼看了眼江乐,平静无波的一眼,却让江乐比面对徐迟的恐惧更甚。
“手底下的人新开了个什么特色体验馆,玩的都是真刀实枪的乐趣,正缺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兔爷,送给我就当做个人情吧。”
徐迟吸了两口烟,眼神随着烟雾的弥漫开始迷离,也对,就这么死了多轻松。
“呲”一声,空气中传来一阵皮肉烧焦的香味,徐迟把烟摁灭在江乐脸颊上。
“好,给你了,不过我要找他时他的时间得空下来,毕竟心血来潮时我还是想揍他一顿的。”
又是“呲”的一声,江鹤白把烟摁在江乐另一边脸颊上,一左一右两个烫痕,倒是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