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秋霜乘马车上山来,通知齐严该返程了,这样的放浪日子才结束。
他们告别了应婉华,乘着来时的马车下山去。
山路依旧颠簸,辛宁闭眼靠在男人怀中,被那只大掌轻轻地揉着肚子。
她的脸颊被亲了亲,然后是耳朵。“还酸么?”
辛宁有些痒,伸手搓了搓耳朵,小声哼道:“别弄,继续揉你的。”
今天起来她的肚子里头又酸又麻的,即使将穴道里深含了一夜的男根拔出来,却还残留着强烈的异样感,显然是昨夜被肏得狠了,所以齐严得负责把她伺候舒坦。
“可还有哪儿酸?”
辛宁像没有骨头一样赖在他怀里,控诉道:“腰也酸,腿也酸。”
“好好,都给你揉。”
齐严扶着她让她平躺在座垫上,两条腿搭在他的大腿上,替她脱了鞋,又拨开她的裙摆,就握着她的小腿揉上手捏了起来。
掌心的温度从腿上接触的地方传来,将里头的酸麻一点点揉散,辛宁舒服得轻哼。
底下马车的晃动仿佛也变成了摇篮,不久,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恍惚中,她身子一轻,感觉自己像是飘在空中,她随即幽幽转醒,才发现是齐严将她抱了起来,正要走出马车。
“放、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她低头抵着齐严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说身上哪哪都酸?没人敢说什么。”
齐严不为所动,侧过身用背顶开车帘,将她抱下了马车,齐府就在眼前。
“大人,夫人,你们总算回来了!”
一见到他们,门房惊喜地迎上前来,表情像是看到了救星。
面前扑通跪了个人,周围的目光隐约投向了这边,辛宁吓了一跳,锤了锤齐严的肩膀,让他放自己下来。
“家中可是出了什么麻烦?”齐严开口问道。
听闻这话,门房的眉头一紧,又松下来,但很快犹疑地皱起,吞吞吐吐道:“小的也……也不能说,这是麻烦。”
“那是什么事?莫要藏着掖着,直说就是。”
门房又换成了一副愁脸,他往辛宁的方向偏了一眼,才道:“是……夫人的娘,辛家老夫人。”
娘?
辛宁愣了下,听门房继续说:
“两日前,辛家老夫人突然上门来说要见夫人,但那时大人和夫人已经出门去了,既不知去处,也不知何时能回。”
“小的们就是这般转告老夫人的,但老夫人她……”
门房停了下来,似在斟酌。
辛宁出声:“你继续说,无需顾忌。”
门房这才放了心,和盘托出:“老夫人却突然发了怒开始砸东西,动静在府里都传遍了,小的们也不好硬拦,生怕有什么闪失。”
“待厅里的东西都砸光了,老夫人才勉强停下来,然后就在府里住下了,说要在这儿等大人和夫人回来……”
说到这里,门房已经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这两日明显受了不少折磨。
辛宁与齐严对视一眼,又看向一旁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秋霜。
对此,秋霜只摇了摇头:“非常抱歉,大人,夫人,这几日奴婢并未在府中,没能得知消息。”
“无事,迟早也会有这一遭的。”
辛宁深吸一口气,扯了扯齐严的袖子:“我们就尽管去看看,娘究竟还想做什么。”
两人坐在了前厅,周围的东西都换了一圈,有些陌生。
在茶水端上来时,收到消息的管事也将辛夫人一并带过来了。
一照面,辛夫人就红了眼,但辛宁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率先开了口。
“娘,怎么只有您一个?爹没有和您一起来么?”
辛夫人顿了顿,勉强笑着:“女婿可否回避下,我有些母女间的体己话想同……安娘说。”
辛宁朝齐严使了个眼色,齐严才不大情愿起身走到门外:“你们聊,我就在外头等着。”
齐严出去的时候顺手将门带上了,却并未关全,留了一道缝隙,不过屋内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娘想同我说什么”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辛夫人就恨恨地盯着她:“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在这儿?”
“安娘不在这儿,难道此刻安娘当真被关在了牢里!”
“老爷说的一切竟是真的,我可怜的安娘……”
辛夫人确认了事实,掩面而泣,却又忽地抬头望向辛宁。
“你怎能将你姐姐替了,夺了她的身份,还将她冠上了犯人之名送入牢中!那是你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