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因为有些疼,安嘉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怕文野听到,又赶紧捂住嘴。

幸好文野没有醒。

不知过了多久,安嘉树被南柏揉得都要起反应了,再这样下去不好收场,他连忙叫停,说要回去睡觉。

刚要爬回去,下铺的文野忽然出声:“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当我是死的吗?”

文野翻身下床,啪地一声打开了灯,寝室里立刻亮如白昼,安嘉树躲在南柏的怀里,不敢把脸露出来。

“安嘉树,滚回去。”文野发脾气的时候很凶,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安嘉树不敢不听文野的话,只能哭着往自己的床上爬,然后躲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南柏冷冷盯着文野:“你吓到他了。”

文野骂了句脏话,指着安嘉树:“你跟他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了!南柏,我已经够忍你的了,如果是我在你面前跟别人亲热,你可能还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

南柏语气很淡:“你也可以找别人。”

这件事过后,三个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只要在寝室里,就没有一个人说话。

安嘉树有意和文野缓和关系,有一次他泡茶,顺便给文野也泡了一杯,正要端给文野,却不小心绊到椅子,一杯茶全都泼在了文野脸上。

文野额角青筋暴起,把吓得像鹌鹑一样的安嘉树捉到了自己面前。

安嘉树眼里满是水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对不起,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文野冷着脸:“一句对不起就完了?给我舔干净。”

安嘉树被迫坐在了文野的腿上,浑身发抖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原本他是真的怕文野,但看着文野的那张脸,他忽然陷进了一个梦里,连害怕都忘了。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这样近距离地看过这这张脸了。

安嘉树怯生生地探出了舌尖,在文野脸上舔了一下,文野察觉到温热的触感,也跟着愣住了。

他只是想刁难安嘉树,却没想过,安嘉树居然这么听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文野猛地起身,安嘉树被他的动作带得跌倒在地,眼睛泛红地看着他。

“勾引了南柏还不够,还想勾引我?你就那么缺男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说了很难听的话,但那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心里有点乱,才这样浑身带刺。

大概这次真的过分了,安嘉树哭得很厉害,文野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实在待不下去,只能拿起外套出了门。

等他回来的时候,安嘉树已经不在寝室了,南柏站在床边,正在解衬衫的扣子。

见文野进来,南柏停下了动作,把衬衫重新扣好,然后面无表情地进了浴室,片刻后,花洒被打开。

屋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男人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文野心里正烦,丝毫没有注意到。

文野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出安嘉树眼睛泛红的样子。

这个安嘉树,怎么就这么能装可怜。

他想抽一根烟,但没找到打火机,正要起身去抽屉里拿,就听见了门口细微的动静,似乎是安嘉树回来了。

文野浑身僵硬,仍坐在那里,只透过窗户打开的缝往屋里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看见安嘉树脱光衣服,走进了浴室,两人不知在浴室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几分钟后,南柏出来了。

文野用力把没点燃的烟在指间碾碎,脸色阴晴不定。

南柏和文野提分手,是在浴室事件过去半个月后。

文野倒是不难过,他和南柏本来就是双方父母促成的,交往了两个月,连牵手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真心了。

但他很不甘心,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被甩的那一个。

文野去酒吧喝酒,喝得烂醉,连谁把他送回酒店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服气地骂:“南柏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敢甩老子,知不知道追老子的人有多少?”

扶着他的人很温柔,帮他脱鞋,用热毛巾帮他擦脸,最后抚摸着他的脸,像在呵护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文野拉着他问:“南柏凭什么甩了我?要分手也该是我甩他啊!”

那个人痴迷地吻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说:“不要紧的,南柏不要你,还有我呢,我要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第二天醒来,文野发现自己和一个没穿衣服的人躺在床上,那个人蜷缩着身体,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只是一点动静,那个人就醒了过来,带着一些刚睡醒的茫然,抬头看着他。

文野这才发现,自己昨晚睡的人居然是安嘉树。

酒后的记忆也跟着回笼,他想起安嘉树的那些告白,忍不住皱眉:“你不是跟南柏在一起了吗?”不然南柏不会急着跟他分手。

安嘉树红着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没有。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怎么会跟南柏在一起。”

文野冷道:“同样的话你也跟南柏说过吧。”

他穿上衣服,径直离开。

但从那天之后,文野就没再见过南柏,似乎是申请去国外做交换生了。倒是安嘉树一直缠着他,假期还会去他家里找他,好像一刻也离不开他似的。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个人只要单独待在一起,最后就会滚到床上。

后来安嘉树和他说:“文野,我们交往吧。”

恰好当时父亲也暗示,说安家的那个儿子很不错,让他上点心,文野觉得跟安嘉树在一起也不错,就随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