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行书叹了口气,摸小狗似的摸摸他的头:“乖,一边等着,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铁柱虽然莽撞些,但也不是傻子,他方才是被远湘的话惊着才会扑过来,後来转念一想的确也是,反正媳妇是肯定得给自己一个解释的,还是让这公猪帮忙离开京城再说比较重要。於是他忍辱负重咬牙走到一边,怕自己再听到什麽会暴走的事情,铁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麽你愿意帮我吗?”
远湘不解地看着她:“为什麽?做皇兄的妃子不好吗?难道还比不上这个又丑又笨的男人?皇兄他肯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当年你做太傅的时候,皇兄就很喜欢你了。”
梅行书下意识地朝铁柱那边看了一眼,确定他没在看这边,耳朵也是捂着的,才松了口气道:“你对我只是女儿家的崇拜,看开了也就好了,但皇上不同,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我并不喜欢他,也无意再继续做官,远湘,你愿意帮我吗?”
她本想拒绝,哪怕他其实是女儿身,她也不想她离开。可看着梅行书那双温柔中带着希望的眼睛,远湘却犹豫了。她想起四年前自己偷走卷宗被他得知的事情,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希望,希望她不是那个小偷。自己已经错了一次了,还要再继续错下去吗?!远湘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久好久,才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11鮮幣)羊腸小道
羊肠小道
是夜,一辆普普通通的运炭的马车驶向了城门。守门的官兵在经过仔细的盘查後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放了行,然後转过身对着兄弟抱怨:“你说上面这是闹什麽呀,这一没打仗二没叛乱的,出城盘查弄得这麽严,搞得我都一个多月没睡个好觉了,我家那婆娘镇日叫嚣,还寻思着我在外头搞了什麽温柔乡呢。”
“谁说不是呀?”另一个靠着城墙打盹儿的官兵叹了口气,“就连沈相出城都得经过盘查,那这命令肯定是皇上下的,咱还能说啥,听命令呗,我昨儿回家,我那一岁大的娃娃都不认我这个爹了!”再说了,大晚上的,何曾有什麽人出城,上面还要求不准打瞌睡,唉!
你一言我一语这麽一说,好像时间也没那麽难熬了,撑到黎明他们就该换班了,也能回家好好睡一觉,吃点热乎的饭菜,抱抱孩子看看媳妇儿。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正在众官兵昏昏欲睡到极点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连忙打起精神,拦住马车後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当朝刁蛮难缠出了名的远湘公主!
“听说……你们要查我的车?”远湘支着下巴,冷笑道:“还不快给本公主让开!若是耽误了本公主在太阳升起前到达寺庙为皇上祈福,非要你们人头落地不可!”
官兵们哪里敢拦,守城的将士都是见过远湘无数次的了,知道这个公主经常爱偷偷溜出城玩耍,也就没放在心上,使了个颜色,示意官兵打开城门,恭恭敬敬地目送远湘的马车离去。
出了城门,马车向山上驶去,大概到了半山腰,四周没有任何人出现的时候,远湘喝令马夫将车停下。她掀开车帘自己跳下车,看着一直被她用帘幔遮住的梅行书也走了下来,幸而马车够大,否则根本装不下铁柱这麽个大个子。她探身将马车内的一个大包裹拖出来,在里面找了半天,找出一个小布袋,将其塞到了梅行书手上,然後将那大包裹扔给铁柱,示意他拿着。“行书,这里面是些银票,你放心,我不是从宫里拿的,不会有人查到,都是我的些不戴的首饰,亲自出城兑换的。你拿着大可放心,皇兄不会查到的。还有这个……”她又从马车里摸出一个小包,里面环佩叮咚,“这里面是些首饰,你也收着,说不定会有用呢。”不等梅行书说话,她便强行塞到她手里,眼圈儿倏地红了。“你,你可要好好的,快点走,不然我可要後悔了。”她真的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大叫出声,不准他走,或者是立刻赶回黄瓜告诉皇兄。
梅行书摸摸她的头,没有推辞地将首饰包收进了铁柱背着的包裹里,“谢谢。”
“不要跟我说谢谢。”远湘孩子气地吸了吸鼻子,“如果有一天我知道这个又丑又笨的傻子对你不好,我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铁柱最容不得别人怀疑他对媳妇儿的真心了,当下吹胡子瞪眼地要炸毛,幸而梅行书用眼神抚慰了他。“不会的,倘若真有那麽一天,我自己便不会饶了他。”
“你快走吧。”远湘揉揉眼睛,把小脸别到一边去。“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没看到。”
梅行书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牵起了铁柱的手她早就决定了离开的路线,顺着半山腰换个方向走可以直通蜀州,虽然比走官道要远,但是安全,大队人马进不来,万一有追兵,也能暂时阻挡一下。而从小道穿过,便能到蜀州治下的一些小县城了。她离京之事,未与福叔福婶儿当面言明,只留下一封短笺解释,但愿他们不会怪她。他们知道的多对他们并不好,被蒙在鼓外,才是对他们最好的。
远湘把脸别过去,可最终还是在梅行书即将永远消失在她生命里的时候喊住了她:“行书!如果……如果你不是女儿身……”
“会的。”梅行书回过头来,依然是那般温雅如玉,浅浅微笑。“我会爱你。”
这就够了,真的。这就够了。远湘捂住嘴巴蹲下身去,隐忍地不在梅行书面前大哭出声,也没有勇气看着她慢慢离开自己,内心挣紮,又有谁晓得。梅行书是女子还是男子对於远湘已经不重要了,她会成为她心口那滴血,要麽随着时间被渐渐隐藏,想起来的时候才疼,要麽便永生铭记,成为一辈子的悲苦。
远湘以及马车渐渐地就不见了,他们走的小路很窄,很少有人知道这条路,还是当年梅行书与先皇一起到寺庙进香时无意中发现的,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追兵定是从管道追,又怎麽会想到他们是从这儿走的?远湘会先去祈福再回去,马夫是她的心腹,完全没有任何纰漏,唯一的缺陷是这条小路马匹进不来,得步行八个时辰才能到最近的小镇上,所以包裹里准备了不少干粮。梅行书在路上便脱了外衫,书生袍内是淡雅的鹅黄色女装,她将男子发髻拆开,简简单单用发带系住,插了一根普通的木钗,除去那惊人的美貌外,就如同天下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子一般。
铁柱还是第一次看到梅行书如此打扮,她穿粗布衣裳时便俊俏的叫人心痒痒,男装更是英气勃发,可穿上质地好的女装,做女儿打扮,竟又是一种惊人的美丽!他看着看着,口水差点流下来,傻笑着走在前面开路,把那挡路的草啊树枝啊灌木啊啥的踩扁,然後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媳妇儿走。
梅行书对於他这副奴才样很是无奈,本来,没有怀孕他就已经够小心的了,平时连端个洗脸水都不让,现在有了孩子更夸张,看那模样,像是想把她抱着,最好双脚不要沾地。
他们没有过多停留,铁柱体力惊人,包裹里的干粮他一人就干掉了大半,而且大晚上的,他可不放心媳妇在这小路过夜,於是大概走了两三个时辰,他就开始要求背着梅行书走。梅行书怀着身孕,再加上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几个时辰,也没走多远。她深知靠自己的这体力,想在十个时辰之内走出去根本不可能,於是就没拒绝。
把包裹打开,铁柱狼吞虎咽地将干粮吃光,留下几份远湘细心用油纸包好的糕点塞给媳妇当零嘴,随後直接背起梅行书,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10鮮幣)入住客棧
入住客栈
坐在铁柱的背上看风景,这感觉……怎麽说呢,还是蛮好的。一开始梅行书是趴在铁柱背上的,可是走了一段路後铁柱觉得这样对她和娃儿都不好,於是展现出无比的神勇,徒手折木头,又找了结实的树藤绑了个简单的座椅背在身上,再把包裹垫进去,梅行书坐在里面,晃着小脚,吹着凉风,别提多惬意了。只是走了大半个时辰後,她难免担心铁柱:“柱子,你累吗?”
铁柱摇摇头,大声而甜蜜地说:“不累!媳妇儿,你坐好了哈,俺刚刚吃了那麽多,就是走上一天也没事儿!”今晚绝对不在这小树林里过夜!他一定要在天黑前走到镇子上,这点距离对他来说算不了什麽,也就一会儿功夫的事儿。他还比较担心媳妇儿坐在後面,自己看不到,万一有个啥小虫子的可咋办呢?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轻松地不像是在逃亡,倒像是出来踏青的。
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他们就到了小镇上,铁柱的脚程很快,若是梅行书坚持自己走的话,两人也许还在一半的路上呢。
他们找了家客栈入住,然後叫了热水洗了个澡,吃了些饭菜後便睡了。第二天早上还要赶路,他们得在皇帝发现之前进入蜀州,这样的话,哪怕日後他想找也是找不到的。
铁柱把媳妇搂到怀里,细心地给她盖上被子,头一沾枕头便着了,梅行书却没有太大睡意,她静静地托着腮帮子凝视铁柱的脸,嘴角微微牵起一抹幸福的笑。何其有幸,能让她遇上这般至情至性的男子,上苍果然还是厚爱於她的:“柱子~~~~~”她轻声唤,伸手去捏他鼻子,铁柱挤眉弄眼想躲没躲开,可仍然坚强的不肯再横开眼睛,继续呼呼大睡。梅行书忍不住笑了,又往他怀里贴了贴,两只小手巴在铁柱赤裸裸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那两颗暗红色的乳头。
渐渐地,铁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梅行书当真是无心的,她没有多少睡意,只能对着铁柱的胸膛发呆,双手无意识地在他胸口划来划去,捏来捏去,直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铁柱粗哑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媳妇儿……你要是睡不着,俺陪你。”
这话说得很含蓄,不过梅行书听懂了。她抬起头,看到铁柱眼睛里充满了欲色。拉着他的大手到自己的小腹上,“有孩子呢。”
铁柱失望的垮下脸来。被梅行书一弄,他睡意没了,可那个的想法却越来越大。抱着软绵绵又香又嫩的媳妇,为什麽还要自己动手撸?“媳妇儿……”嘴上喊着媳妇,大手已经爬上了梅行书丰满的胸部不住地揉捏,感觉到那绝佳的触感,忍不住吸了口口水。
这算是作茧自缚吗?梅行书无奈,但也没反抗,随他去了。就见铁柱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往下窜,大脸埋到她胸口不住地蹭,然後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含住一只软嫩的乳头,下体不住地在她大腿外侧摩挲,喘息声也越来越大。梅行书顺从地让他解开自己的单衣和肚兜,露出两只丰盈的乳房,顶端两颗红宝石已经被铁柱吸得挺立起来,颤巍巍地立在那儿引诱着他。
喉结上下滚动,铁柱强忍着想抓狂亲吻梅行书的欲望,膜拜过她的胸乳,直到腿间。梅行书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但铁柱很坚持,滚烫的唇舌席卷着她柔嫩的私处,吮出甜蜜的爱液一一吞下。
梅行书在铁柱的舔弄下达到了高潮,她羞愧的双手掩面,後悔不迭,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把睡着的男人给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铁柱在舔干净梅行书之後,捉住她的一只小手,塞进了自己的裤裆。梅行书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不过被铁柱压在了身下,他粗哑地恳求:“媳妇儿、媳妇儿……帮俺撸一撸,帮帮俺……”嘴上在求,下面早就带着梅行书的手一起动了。
这真是太羞人了。梅行书没脸直视铁柱,於是别过头任他一边发出淫荡的叫声一边握着自己的手上下移动。那滚烫的柱状物是那麽的强壮和彪悍,向她昭显着男人最最粗犷狂野的一面。耳边传来铁柱兴奋之极叫媳妇儿的声音,听着听着,梅行书发现自己竟然湿了!她夹紧了双腿不敢再乱动,觉得胸部有点胀痛,好像在期待着人来抚慰一样。
软嫩的小手跟自己的铁掌当然不能比,那刺激,那触感,铁柱差点没缴械投降。他深吸了口气,指引着梅行书的手一点点抚过自己敏感的龟头表面,纤细的小手触感好极了!
他带着梅行书的手撸着,嘴巴啃上了丰盈的乳房。敏感的乳尖已经涨硬起来,被他舔的发红,铁柱用牙齿去咬,想到日後娃儿出声了,这美丽的乳房就不再是自己的专属,心里陡地嫉妒起来,一不小心力气使大了,梅行书哎呀一声,疼得眼角泛泪。他连忙又是道歉又是安慰,偏偏欲火正旺,这种纠结的感觉简直快把他给逼疯!
空闲的一手滑到了纤细的双腿间,梅行书整个人一凛,发觉了他想做什麽,可惜已经晚了,“柱子”粗糙的手指已经拨开了两片花瓣探索着插了进来,满手的爱液被兜满。梅行书羞愧难当,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对於媳妇儿的敏感,铁柱很是兴奋,下面那话儿愈发亢奋激动起来。他做着轻浅的抽查,拇指不住地搓弄着粉穴上方那颗软嫩的小肉粒。
女子最容易动情的地方被人掌控了,梅行书嘤咛出声,双腿哆嗦,娇嫩的地方被男人一举侵入,她又是舒服又是害羞,只能抱着铁柱坚实的臂膀细细地呜咽着,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浸染在了额际,让她看起来格外美丽。
亲吻着雪一般柔软白嫩的娇躯,裤裆里又有最爱的媳妇儿的手,半个时辰後,铁柱终於不负众望地射了,梅行书也在他的挑逗下达到了高潮,夫妻俩依偎在一起,身下的被单湿的不像话,床上也因为两人的激情而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