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宽敞而略显清冷的淋浴间里,水汽氤氲,似一层轻柔的薄纱弥漫开来。

余星池望着眼前坐着轮椅的祁离,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关切,轻声说道:“祁大哥把衣服脱了吧,要不我来帮你脱吧。”

说着,他便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去脱祁离的外套。

祁离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如墨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他伸出手,握住了余星池纤细的手腕,语气坚定,一字一顿地说:“不用,我自己来。”

他的手指修长且有力,紧紧扣住余星池的手腕。

然而,余星池却不肯罢休,他的眼神中满是坚持,嘴里嘟囔着:“哎呀,这也都怪我,要不然你的衣服也不会湿,我得对你负责。”

边说着,他的手从祁离的肩膀缓缓移到下方,动作间带着些许慌乱。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刹那间,余星池的后颈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迅速泛起一片红晕。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中暗自惊呼:【要命啊!到底是谁在传祁大哥性无能啊!拉出去斩了。】

祁离的脸色瞬间涨红,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强忍着情绪说道:“星池你出去,我自己洗。”

余星池羞得满脸通红,像只受惊的小鹿,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他靠在门上,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对着里面独自解决的祁离喊道:“祁大哥,你有需要记得叫我,我就在外面。”

叫你进来干嘛?挨草吗!!?

[祁大哥一定是憋

太久了,不过刚刚的触感未免也太大了吧!]余星池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从脑海中挥去。

这件事情的发展成这样还得从二十分钟前说起。

祁离家和陆宅距离不是很远,余星池为了感谢祁离的救命之恩,俗话说:救命之恩当

以身相许,啊!呸!错了,是涌泉相报。

余星池精心做了一盒饼干,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是捧着一份珍贵的礼物。

他步伐轻快地朝着祁离家走去,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正巧碰见祁离在溜狗,那只金黄色的藏獒毛发蓬松柔软,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身为毛绒控的余星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直接快步上前,声音清脆地说道:“祁大哥,好巧啊!”

打完招呼后,他便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藏獒的头,眼神温柔,嘴里还轻声说着:“你好呀!大狗狗。”

祁离坐在轮椅上,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幽怨,瞪着那只大狗,仿佛在无声地说:还不快给我滚开,抢我的人。

而那金毛大狗却摇着尾巴,脑袋微微扬起,一副傲娇的模样,似乎在回应:哼,你不争气还怪到本狗狗上了。

它惬意地享受着被余星池抚摸的感觉,喉咙里发出舒服的低吼声。

祁离见状,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余星池这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是来送饼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傻笑着将用礼盒装着的饼干塞到祁离手上,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祁大哥,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祁离微微一愣,随后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迷人。

他轻声说道:“嗯,谢谢。”之后,两人便一起溜起了狗。

走着走着,那金毛大狗看到个水坑后,兴奋地一跳,泥水四溅,溅了祁离一身。

余星池没溜住狗,看着祁离被溅湿的衣服,脸上满是愧疚。

祁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Star,回你的窝去。”

Star似乎察觉到了祁离的不悦,舔了舔毛发,有些不情愿地转身,高傲地走开了,嘴里还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仿佛在说:哼,本狗狗是在帮你,愚蠢的人类。

湿身的祁离坐在轮椅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却死死护住那盒饼干,仿佛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回到现在,祁离已经独自在淋浴间待了两个小时了。

余星池站在门外,心中满是担忧,不时地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到里面的动静。[怎么没动静了,不会摔倒在地上了吧!]

他越想越担心,正想闯进去看看时,祁离操纵着轮椅缓缓出来了。

祁离的头发还有些凌乱,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滴在他的脖颈间。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微微抿着。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此时,楼上缓缓走下来一位老奶奶,她步伐轻盈,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看到余星池和祁离,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哎呦,咱家小离儿会往家里拐人了,那家的小少爷长得真好看。”

说着,老奶奶走上前来,拉起余星池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神中满是欣赏,嘴里还不停地夸赞着。

“奶奶你别吓着人家。”祁离见状,微微皱眉,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祁奶奶瞅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打趣说:“瞧

你紧张的,摸几下都不可以,宝贵的咧。”

余星池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他支支吾吾地说:“奶奶,我不是……,你误会了,我和祁大哥只是朋友。”

祁奶奶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狐疑,笑着说:“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贴在门上看朋友,洗澡的吗?”

余星池的小脸蛋更红了,刚刚他怕祁离出事,才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但其实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是干着急罢了,现在却解释不清了,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