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余星池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均匀而舒缓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犹如一首轻柔的摇篮曲。
祁离静静地看着,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那手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想要抚去少年额前那缕调皮的发丝。
当指尖触碰到发丝的瞬间,他像触电一般,猛地收回了手,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就这样,祁离静静地守在床边,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沉睡的少年。
直到少年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巨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余星池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对上了祁离的眼睛。平日里,那双眼眸总是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此刻却满是如水的柔情,仿佛一汪深邃的湖水,能将人溺毙其中。
余星池只觉得自己睡迷糊了,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残留的睡意,手忙脚乱地去接起电话:“喂,老板,怎么了?”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懵懂。
“还问我怎么了?都几点了,还不回家,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小心知道了没?”电话那头传来老板关切又略带责备的声音。
“哦,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余星池挂了电话后,瞬间像被注入了活力药剂,活力十足地跳下了床,快速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服,那衣服上的褶皱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刚刚的酣睡。
他看向祁离,礼貌地说道:“祁总,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家了。”
“嗯……。”祁离轻声应道,目光追随着少年离去的背影,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舍。待少年走后,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被褥上残留的温度,低声呢喃:“我真是疯了……”
声音轻得如同微风中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
余星池当“贴身”特助的第五天。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像一把把金色的长剑,直直地插入茶水间的地面,切割出一道道光影。
“这咖啡是给祁总的吗?”唐琳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那眼神好似饿狼看到了猎物。
“嗯。”回应她的是一个简短而冷淡的单音节,如同冰块落入水中,带着丝丝寒意。
“我去拿给祁总吧!”唐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自信的弧度,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总裁夫人,过上奢华生活的美好未来。
“随便你。”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女人的心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淡漠,心里想着,祁总可不是谁都能轻易觊觎的人。
唐琳端起咖啡,迈着自信而妖娆的步伐走向总裁办公室。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声音妩媚得如同春日里的柔风,又似黏腻的蜜糖:“总裁,你的咖啡!”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腰肢,那姿态仿佛一只开屏的孔雀,缓缓向祁离走去。
余星池站在一旁,不禁泛起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手臂。
他心中暗自吐槽:【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来祁离的桃花来了,果然是魅力太大了!】
就在余星池心声浮现的时候,唐琳像是听到了什么,脚步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左右张望,暗自思忖:谁在说话呢?
她并未多想,继续朝着祁离靠近,那股子谄媚的劲儿愈发明显,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贪婪。
余星池看着她的举动,心中又冒出一个念头:【不会吧!不会要上演霸总裁爱上我,将咖啡泼到他昂贵的裤子上戏码吧!】
仿佛是为了印证余星池的想法,唐琳脚下突然一绊,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手中那杯热咖啡如同失控的流星,直直地朝着祁离泼去。
说时迟那时快,余星池眼疾手快,迅速伸出双手,如同猎豹扑向猎物一般,用力推着祁离的轮椅,一个箭步冲向另一边。
同时心里喊道:【有我在,休想动他一根裤毛!】
只听
“砰”
的一声,唐琳狼狈地跌倒在地,咖啡洒了一地,形成一滩褐色的污渍,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样子十分滑稽,像个落败的小丑。
“祁总,你听我解释?”唐琳满脸惊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的声音仿佛秋风中的落叶,无助而可怜。
她试图挽回局面,眼神中满是哀求。
祁离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宛如寒冬腊月的冰窖,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你不用来了,你被开除了。”
那声音如同冰块碎裂,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唐琳感觉犹如晴天霹雳,原本幻想的总裁夫人美梦还未成真,人生巅峰的生活更是遥不可及,如今却要面临失业的困境。
她双眼瞪大,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崩塌。
余星池在一旁暗自腹诽:【妹子啊!少看一些霸道总裁小说吧!谁会喜欢上弄脏几万块裤子的傻白甜,动动脑子都知道,可惜这一类人压根没脑子。】
唐琳认定这一切都是余星池搞的鬼,她愤怒地站起身,手指着余星池,大声叫嚷道:“余星池,都是你的错,要不然祁总怎么会开除我。”
那手指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指向余星池。
“呃……,这位阿姨你脑子没问题吧!这边建议你看一下脑科,精神科也行。”
余星池一脸无奈,摊开双手,心里直呼冤枉,自己只是想好好当一个背景板,怎么就躺着也中枪了呢。
最终,唐琳被保安架着胳膊,连拖带拽地带出了办公室。只听保安们低声说道:“哼,敢欺负星池,我们第一个不答应。
”
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护犊的决心。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溜走。
余星池等任务也完成了。
给祁离留下了一封辞职信。
随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不带一丝声响,仿佛他从未在这里留下过痕迹,只留下那封信,在微风中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