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云充耳不闻,脚步愈发急促,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又似前方有什么急切的召唤,驱使他不顾一切地逃离。

【死喽!追夫火葬场了,陆云怕是很难再原谅权志成了,陆云的弟弟怕是他的逆鳞,啧啧啧!是懂得怎么往人家枪口上撞的。】

7余星池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一脸愁容,喃喃自语道:“难搞啊!”

李嘉希也忍不住出声,语气中带着责备:“权志成

,你干嘛提他弟弟,他弟弟失踪了这么多年,最难过的就是陆云了,你这次真的该好好反省一下。”

“没错,怎么能这么说话。”众人纷纷附和,脸上都带着不满的神情。

“还不快去给人道歉。”

权志成满脸懊悔,自责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哭腔:“我去找他。”

余星池赶忙上前,伸手拦下了他,神色凝重地说:“他现在是不想再见到你,我去找他吧!”

“可是……。”权志成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担忧,嘴唇微微颤抖着。

“罪魁祸首,就不要再多说了,不想再被打一巴掌的话。”

【真是的,一个两个那么闹心,好歹我也教过陆云摄影,算他半个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个老父亲就好好劝劝了

好大儿吧!】

其他人听见他的内心独白,忍不住吐槽:会说多说。

“陈导我可以去吗?”余星池又看向了不远处的陈导,眼中满是询问之意,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急切。

陈导微微点头,关切地说:“去吧!小心一点。”说话间,他的眼神里透露出长辈般的关怀。

.“好咧!”余星池将摄像机小心翼翼地放在权志成怀里,一脸严肃地威胁道:“保管好它,它完,你也完了。”

说罢,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动作干净利落,眼神里透着认真。

余星池转身,朝着陆云的方向快速走去。

此时,如玉的月光被黑暗一点点吞噬。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铺展开来,将大地笼罩在一片静谧而又压抑的氛围之中。

余星池走进那片林子,四周的树木像沉默的卫士,静静地伫立着,它们的枝干扭曲盘绕,仿佛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枝叶交错,将仅存的一丝光亮也遮得严严实实,越往里走越黑,宛如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静谧中透着丝丝诡异。

“陆云,陆云,你在吗?”余星池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丝颤抖,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声音的回响,那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吸收,越发显得孤寂。

“瓜瓜,你能帮我找到陆云吗?”余星池焦急地询问,眼神中满是期待。

瓜瓜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小声回答:“宿主大大,瓜瓜只是个吃瓜系统没有开发找人的功能。”

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仿佛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

“那好吧!”余星池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找,嘴里嘟囔着:“陆云也真是的,怎么尽往阴森的地方跑。”

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林子的神秘与未知。

突然,“啊”余星池一个没注意,被一根横在地上的树根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

头上戴着的帽子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不知飘落到了哪里。

他下意识地用手撑地,手掌擦破了皮,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宿主大大,你没事吧!”瓜瓜焦急地绕着余星池转圈圈,它的身体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有事,脚好像扭到了。”余星池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说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

瓜瓜急得都快哭出来了,“那怎么办啊!瓜瓜没有医疗功能,瓜瓜太没用了。”瓜瓜哭唧唧的,声音里满是自责。

“好了,别转了,我头晕的很。”余星池眉头紧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只手紧紧地捂住扭伤的脚,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疼痛。

余星池心里忍不住抱怨:【我也太倒霉了,早知道让权志成来遭这个罪了,脚好痛啊!!】

他坐在地上,捂着扭伤的脚,一脸痛苦,眼神中透露出无助与懊悔。

“余星池,你怎么在这?”陆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陆云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宛如从暗夜中走出的精灵,周身仿佛带着一层神秘的光晕。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

余星池也有些尴尬,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嗨,好巧啊!”

[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现在脚扭伤了,你开心了。】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带着一丝无奈。

“你来找我。”陆云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这不明显吗?叫权志成来你在这里将他谋杀了。”余星池没好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此刻的尴尬氛围。

“那也是他活该。”陆云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啊!对对对对!所以我们可以回去吃烧烤了吗?”余星池可怜巴巴地看着陆云,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一只渴望得到食物的小狗。

陆云眉头一皱,目光下移,看到余星池衣服上沾满了泥污,狼狈不堪。“你摔跤了。”

陆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心疼,眼神里满是关切。

“是啊!为了找你这个失踪人口,所以我们回去吧!”余星池带着哭腔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陆云缓缓蹲在余星池脚边,动作轻柔地捧起他的脚,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心疼地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