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美滋滋:“可以,我没意见。”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时书拎着行李箱大步出门,阳光正好暖洋洋地照在地上,非常白的阳光,白的让人睁不开眼。谢无炽递给时书一副墨镜,时书懂了:“原来你不是在装。”

打开车门,时书说,“现在我来开车,你可以休息休息。”

谢无炽也不阻拦:“好,正好到前面的加油站,停下来换我。”

换了时书开车,跟着导航走,谢无炽在副驾上偶尔接个电话,处理一些事情。

车里放着音乐,今天经过大草原,中途两个人停下来沿着草原走了一圈。接下来的路非常难开,盘山公路,像蛇一样扭曲上下,又换回了谢无炽坐主驾驶位。

时书起初有些兴奋,中途无聊犯困,遇到好看的风景再兴奋一阵,审美疲劳后又犯困。在车上变幻的光影中一会儿坐着说话,一会儿歪着头呼呼大睡。谢无炽一直情绪稳定,等时书有精神了和他说话就聊几句。

今天赶路加急,终于再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到了这趟旅行的目的地。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会在这里的景点专门玩一趟,接着买机票回程。车停在酒店楼下,小镇全球知名,建设得也更加繁荣,小镇上大片大片的当地建筑。不过今天赶路太累,时书和谢无炽准备把当地的特色美食留到明天爬山了再回来吃,停车后直奔酒店。

进了酒店,时书快速洗漱,等谢无炽也从卫生间出来,点的清淡外卖正好到了。

谢无炽拿起毛巾擦头发,时书拎着外卖准备往楼下走。

“怎么,楼下吃不冷?”

“你不喜欢在卧室吃东西,说有味道。”时书说“开窗通风散味的话,暖气又出去了。”

谢无炽一顿,到楼下的茶厅。

时书打开包装,和谢无炽点了煮着牛肉的菌汤锅,据说里面放了特别的香料。

时书舀了一勺汤:“尝尝,你喝一口。这里晚上冷,喝口热腾腾的汤也太爽了!”

冷风呼啸,谢无炽替时书夹了几筷子肉在碗里。

第二天早晨,终于要去目的地爬山了。时书兴奋得不行,谢无炽正在收拾背包里的东西:“这一趟上山下山都得好几个小时,回来肯定是晚上了,给你带点零食。”

时书往门外跑了几趟了,回来谢无炽还在收拾,只好开始“哥哥,哥哥,哥哥……”

终于,等谢无炽一块儿踏出门,是个非常晴朗的天气。

路上先坐公交车到景区,游客太多,时书和谢无炽上车时人不少,两个人都只能站着。时书左右张望,车里也有不少当地人,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念经,很多人都低着头吟诵经书。

车差不多开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绕到了买门票的景区,他俩早买了两张票,兑换后刷了进去。

时书又看到了那些保镖,都穿着便衣,假装成普通游客。但在人群中还是遮掩不住的一股严谨和不苟言笑之气。

终于能爬山,路上的人特别多,可以先骑马往上走一段路,但剩下的还要自己走。时书问谢无炽:“骑马吗?”

谢无炽:“随你。”

“那就不骑了,我们往上走吧。”时书先预估了一下,“我感觉这山爬下来,只会用到我体力的极少部分。”

谢无炽:“你干什么最累?”

时书:“跟你”

话说到一半,时书把后半段话咽了回去,吓得差点出汗,当作无事发生:“我能累吗?专业运动员,真的非常专业。”

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雪山在不远处现出顶端,现在的季节恰好是看红枫的好时候,千林尽染,万山红遍。路上不少游客都在拍照。

谢无炽再拿出了手机,抬手给时书拍了两张,递给他看:“怎么样?”

时书:“介么帅。”

谢无炽:“你再配个文案,可以发出去钓鱼了。出爆款的长相。”

“?”时书,“我说我要钓鱼了吗?”

谢无炽:“那最好,毕竟比我条件好的人,很少。”

“……”

无缘无故为什么攻击别人?

这条路线热门,路上除了全家出行的一大家子,也有不少大学生。

果然,时书和谢无炽走在路上,不少人会回头看他俩,尤其是大学生比较活泼热情,途中专门有人来问:“你们不会是还没出道的明星吧?”

时书顿了一秒,有点不好意思了,往谢无炽背后罚站。

谢无炽戴着墨镜,视线也许看了对方一眼,也许在看对方头顶,淡道:“不是。”

“能不能合张影啊?你俩真的长得太帅了!”

“不能。”

谢无炽往前走:“也请不要偷拍,会对我们产生困扰。”

这几个人连忙走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喝水休息,同时也在卧槽卧槽。

时书呃了一声,挠着头发从谢无炽背后出现:“搞得我挺尴尬的。”

谢无炽:“等你多见点人,说不也许就没那么难了。”

路上的人实在太多,山道并不算宽阔,偶尔还有马队经过。但马队走不远就停下了,再往前的路非常艰难泥泞,夹杂着破碎的石头,很伤马匹的脚,还想上山的只有自己步行上去。

时书呼吸了两下,心脏开始?花苞膨胀一般地悸动,正好看见不远处的有两个大叔躺在路边吸氧,脸涨得通红,估计是出现了高原反应。时书还想跑,整个人老实了,跟在谢无炽的身旁走走停停。

路边有不少小碎石叠起的玛尼堆,来的一路几乎到处都有,时书也蹲下身叠石堆。

然后,时书蹲在路边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