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从来没被人这么抱过,像个小孩儿让让大人把尿一样,只不过是面朝着他。时书用力掐着谢无炽的肩膀:“还不放开!我说够了!”
一边说,时书一边飞快地拿过衣服:“穿上!”但他还没把衣服的袖子和领口找出来,谢无炽的吻更往下游移,吻着他的锁骨,再往下,下颌蹭到了一个对时书来说几乎没怎么注意过的部位。
时书浑身的血冲到头顶,猛地一把拽住了谢无炽的头发。时书浑身血都凉了,喘着气,盯着眼前的谢无炽。
他收回舌尖,似乎在品味似的,一双失焦的漆目和时书对视。
时书脑子里混乱地骂了句“草!”,刚穿好的外衫被扯开了。时书想往床底下跳,但腰被手臂禁锢着,下一秒便调转方向,后背紧贴他的胸前狠狠摔倒在床铺上,以这种姿势搂抱着。
时书挣扎着:“放开,放开。”
他的后背蹭着男人的胸前和腰腹,一只强硬的手臂搁在他手臂,把他胸口拥抱住,手指扣住了下颌,亲吻落在后颈和侧脸,还有肩膀。另一只手则从腰际穿过,大范围地抚摸着时书的皮肤。
时书感觉自己像块地毯,被他拿着熨斗在烫,一寸一寸皮肤用力地摩擦着。双腿稍有反抗的动作,就会被他的腿狠狠架开。
谢无炽力气太大了,折腾他的手臂肌肉鼓起,时书感觉到他在闻自己的气味,好像皮肤饥渴症,不闻到会死一样。
时书憋的脸都红了,冒出冷汗,想打他不知道打哪儿,手抓着他的手背阻止谢无炽触摸禁区,却只能跟着他一起游弋,甚至像在欲拒还迎。
白皙的手放在麦色的手背,肤色差明显。所幸,手并未触摸禁区,时书仰着脖子抵抗被抚摸时那种奇怪的涟漪,喉头轻轻滚了一下,下一秒,被他勾着腰轻轻地反转了身,胸前相对,紧紧地抱在一起。
更加激烈地搂抱,皮肤严丝合缝地贴着,腿间纠缠,时书眼前便是谢无炽的脸。他的吻再次落了上来。
“哈……啊……谢无炽你停……”
谢无炽身上很烫,死死地用手臂箍住时书白皙的背,把人圈在怀里,一只手甚至把时书的腿揽到了腰上,这样没有任何空隙的亲密拥抱,他似乎喜欢得不得了,喉头间的颤抖在平息,一下一下啄吻时书的唇。
毫无隐私空间的肌肤相亲,像在抵死纠缠。
时书头晕目眩,承受谢无炽的体温,还有他偏执的怪癖。
刚才挣扎了这番浑身发热,力气消失,索性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谢无炽赢了,成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掌心流连地抚摸着时书的后背,皮肤。
“服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书仰着脖颈,少年喉结滚动,让谢无炽侧过头一下一下情色地舐着喉结下的凹窝和锁骨,骂了一声后,闭上了眼。
-
“咔嚓”一声狂暴的雷电,时书倏地睁开眼,扭曲着身体才发现不能动弹,躺在温热的身躯当中,头枕在一只训练强悍的胳膊。
完了!时书头皮抓紧了一下,昨晚那跟做梦似的搏斗浮现在回忆中,昨晚谢无炽和他亲了多久,只记得两个人失智似的搂抱着,时书倒也还好,谢无炽则十分狂热地反复亲吻着他。
猜测谢无炽还在睡觉,时书准备先起床穿衣服。
没想到,嗓音响在头顶:“醒了吗?”
时书脑子里跟被雷劈了一样,动了下身体,被牵连的其他地方便难以琢磨地蹭着,腿缠在一起。时书往后退想分开,但谢无炽抱着他的腰际,强迫他不忽略。
时书只好抬起头,谢无炽的确醒着,而且不知道到底醒了多久了,从这个角度,正好对上他垂下的视线。
时书极其尴尬:“先松开?你感冒怎么样了。”
谢无炽:“还有点发烧,不知道你准备睡多久,困的话可以继续。”
时书慌张,但同时又想骂人,说:“昨天晚上。”
谢无炽:“我知道。”
“知道就好。”
时书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闪过一大堆话,干脆穿衣服下床。
谢无炽:“和我睡觉感觉好吗?”
时书:“不就是一起睡个觉吗?最近不是天天睡。”
“这样抱着裸睡。”
时书:“你。”
谢无炽这么骚,被他搞在一张床上去似乎是迟早的事,时书脑子里有些混乱了,走了才说:“是你发烧了,非要抱我。我只是帮你的忙。”
时书说完便匆匆下了楼去,打了盆水洗脸,脑子里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得不说,昨晚上似乎有一些催情的部分,而且那种搂抱太热情了。
热情。
一举一动都在说:和我做会很爽,我想和你做.爱。
好恐怖。全方位展示自己的魅力。
时书看着水里的涟漪,水乱,心里也乱七八糟,这种感觉好奇怪,也许是谢无炽身上有种和他做什么都不必负责的随意感,尤其是性方面,总觉得他太挑逗和纵容,搞得时书……
到底什么意思啊?
时书在这纠结时,驿卒端着一锅姜汤进来:“诸位,昨天下雨感染上风寒的,都来喝一碗啊。”
今天果然还在下雨,屋檐下垂着雨帘,石头上青苔被水浸泡后滋润出饱满的颜色,来福躺在台阶下的木板后睡觉。
昨晚感冒发烧的不止谢无炽一个,屋子里充满了打喷嚏的声音,听到驿卒加紧熬了生姜水,纷纷过来喝。时书要了一碗端到楼上。
进门时脚步犹豫了一瞬。
谢无炽站在窗台边,正在看雨,衣服早已穿得整整齐齐。听到声音转过来,接过时书手里的姜汤:“谢谢。”
两个人中间有一种无形的气氛,谢无炽说:“刚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