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比虎哥儿乖巧多了,口口声声的喊舅舅,虎哥哪有这么听话?没大没小的跟他阿罗舅阿罗叔阿罗哥的lu-n喊一通。
阿罗解开绳子,那鸟突然得了自由,大概是给捆得血脉不通,往前的一扑,居然没飞起来,在地下趔趄了两步,然后才拍拍翅子飞走了。
阿宁这孩子吃得又白又胖,这会儿已经又睡着了,阿永趴在一边儿看着。
他知道这个是弟弟,是娘生的。但是昨天的田儿,也是他的弟弟,他记得。
阿罗进来了,和他一起趴着看。
rǔ娘想笑又忍住了,把ni-o布小衣裳什么的收起来。她是被嘱咐过的,这些衣裳ni-o布洗过了都用开水烫了,又在太阳底下曝晒的。据说这样才干净,ǔ娘不懂得细菌什么的,不过古人自有他们的理解方法:这开水是滚热的,太阳也是一样热,阳气都充足。人们认为yīn气易招邪祟,人自然容易生病。这阳气一旺了,那体魄自然好了。
“刚才给你抓了只鸟。”
阿永小大人一样,煞有介事的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其实这会儿婴儿的耳朵还不那么好使,吵不醒他的。
等出了屋阿永跟他讨鸟,阿罗一摊手:“她们说鸟脏,我给放了。”
得,这两句话中间隔得有点儿远,让阿永白欢喜了一场。
阿罗想点子讨好外甥:“咱们去抓鱼?”
阿永摇头。
“那,我教你sh-箭?”
阿永眼一亮。
“走走。”
阿罗把阿永揪起来往肩膀上一放,大踏步的走了。
四皇子过来时正好看见他们的背影,心里竟然有点儿发酸。
这阿罗,比他还象爹呢。他和阿永都没这么亲热的玩闹过。
又晚了……挠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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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 父子
正文]第二八七章父子
第二八七章父子
也许他这个爹当得并不合格。
说实在的,他也不懂怎么当爹。他和父亲的关系,首先是君臣,然后才是父子。在他的成长中,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父亲这个角s-存在的。他只有母亲,母亲对他极好,无微不至。
一个父亲对儿子,该是怎样呢?四皇子从来没在他的父亲那里得到过多少照料和教导。他曾经想过,自己要是有了儿子,肯定要对他好。
可是自己从来没陪阿永做过这样的游戏。
四皇子心里酸溜溜的,以前光知道人们为男nv情爱之事吃醋,原来这当爹的嫉妒别人拐自己儿子,也是一般的滋味啊。
芳景已经把刚才的事儿跟ch-o生禀告了。
自从芽、满儿的事发,后宅看得严严实实,-o生听芳园小声说了那位表姑娘蒋芸的事,这位姑娘八成是急眼了,先是赖在府里住下,后来因为疫症的关系,人人困居在屋里不得lu-n走,饭食也不合意,犹如困兽一样。现在京城解禁,他们没理由再赖下去了,势必得走。
两位表舅舅就不说了,蒋姑娘要想留下,唯一的、有效的办法,就是在京城找个人嫁了。
王府里头来来往往的肯定都是有身份的人,嫁不了王爷,那退而求其次也成。
见识过了京城和王府的繁华,他们怎么肯再回到偏远的老家去?
ch-o生笑眯眯的听着,并不恼怒。
芳景也是当笑话说的:“这位蒋姑娘不知道咱们府上的事儿,看着阿罗少爷一身华贵,年少英俊,就当他是有身份的人了。她要是知道,嫁了阿罗少爷,就得终身待在昆州那不m-o之地,不知道会不会吓晕过去。”
ch-o生笑完了,悠然说:“其实也不能说她不对。男人想鲤跃龙m-n,姑娘想飞上枝头,俗话不是说么,人往高处走。再说,昆州有那么可怕吗?”
芳景点头说:“昆州当然有昆州的好,可是中原人去昆州很难习惯。奴婢当年到昆州时年岁还不大,跟在公主身边服sh。晚上都能听见狼叫,吓得睡不着,吃得也不习惯,嘴上长满了泡,头发也一直掉。”
ch-o生点了下头,昆州那里干旱荒凉,饮食习惯也与中原大不相同。
“您不知道,前儿我和芳辰说起来,月娥姑娘刚到昆州的时候,可是吃了一番苦头呢。”
ch-o生顿时来了jīng神。
大公主刚来时她问过,大公主也没有多说,-o生寻思这个好字水份太大了。没病没死都能叫好,可是何月娥那么一个爱虚荣爱热闹的姑娘,生生的给n-ng到了那个地方去,吃的不惯,住的不惯,就算想找个人磨牙吵嘴,那里人说话都和中原不一样,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何姑娘大病了一场呢,半年都没缓过来,一直病恹恹的。”
“她是不是闹着要回京城了?”
芳景摇头:“没有,我也奇怪着呢。按说以她那个脾气,怕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折腾,非得回京不可。可是芳辰说,她病归病,气归气,还真没有和大公主说过要回京的话。”
“八成是不敢说。”
“大公主还说,有人向她提亲呢。”
“啊?”ch-o生问:“是什么人?成了吗?”
“有两三回呢,前一回好象是姑爷手下的参将吧?后来还有个松漠族的人,不是汉人。听说在他们族里也有点儿地位,偶然见了何姑娘一次,就念念不忘的,后来就上m-n来提亲了。昆州那里胡汉h-n居,民风和咱们这儿不一样,尤其是婚姻之事,比中原随意多了,哪来那么多媒啊聘啊礼啊的说法。提亲时那人请了一个陪客,就一起上m-n儿来了。”
“嫂子没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