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然倒是没想这么多,把余周带来,只是不想余淮安再粘着他。这种宴会上余淮安要是跟着她岂不是给别人造成了他们俩准备联姻的错觉吗?可能这就是余淮安的目的。

余周瞥到她手里的酒,拿下来说:“陆大小姐少喝点酒吧,容易出事。”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陆倾然一下子就被点醒。

同时火气冒起来了:“他敢?他当我陆家是死了吗?”

余周慢悠悠说:“他也可以装是受害者啊,反正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直把陆倾然恶心得酒都不想再喝,看来来往往的服务员都带点谨慎,余周安慰她:“也不用这么担心,我跟你在的时候你可以喝,一会儿别人找什么借口给你喝你最好酒别离手。”

陆倾然懂得,这些她都知道,没想到有可能会用到自已身上。

“你跟着我就行,我还要看着我哥那边呢。他这人肯定想搞点事情。两手准备是应该的。”

晚宴中间,会场中开始有人跳起舞来,余周看到舞动的人群里男女主也在,心里有些满意。

他无感跳舞,陆倾然也跟着拒绝了不少邀约。

“我想去个洗手间,你陪我去。”陆倾然不相信别的,就逮着余周一个人。

余周憋着气在那感受了一下,“好哦,我也有尿了。”

“······”她不想理会这人了,转身先走。

“嘿”突然,余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裙子上有点脏。”

陆倾然扭头左看右看也没见什么脏的,再看余周那贱兮兮的表情,瞬间无语:“你丫也是够无聊的,小心我给你一拳。”

余周只欠揍的笑笑,催着她快去上厕所。

两人就此分开。

远处余淮安一直暗中盯着这边的动静,余周两人一走他马上轻轻点头,就有一个女服务员跟上陆倾然。

陆倾然上完厕所后,出来在洗手池洗了个手,顺便打理一下自已的妆容。刚要出门就有一个女服务员撞到她身上,瞬间身上的礼裙就被杯子里的液体染了色,污渍一大块,难以忽视。

陆倾然不爽的“啧”了一声,而服务员连声道歉,还说要给她赔钱,慌乱无措的样子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算了算了,没事你忙你的去吧。”陆倾然想着这件礼裙这么贵服务员也赔不起,懒得再责备,打算出去找余周想个办法,那小子肯定有主意。

余周:啊咧啊咧我是什么机器猫吗?

就是液体味道太过浓烈,污渍一大块有些恶心。她想赶紧出门去,谁知道还没出门头就感觉有些发晕,闭眼前最后一眼是木着脸的服务员。

“怎么回事儿啊?”余周一出厕所就被几个男服务员拦下。他挑眉,哪里能猜不出这就是余淮安找的人。

站在前头的那个男服务员说:“少爷,夫人说了,让我们看着你,夫人已经在楼上订好了房间,让我们带您到那去,等宴会结束后她有些事想跟您说。”

余周长“哦”了一声,分明不相信,徐英身边的几个保镖他都认识,没理由会让几个陌生的服务员来找他。再说有什么事当然要回老宅再说,怎么可能在楼上定了房间。

但眼前这几个人看着就不是一般的服务员,要是硬杠起来他这个小胳膊小腿的肯定讨不着好

余周点点头,“走吧走吧”,竟然还催促他们赶紧带路,几个服务员相视几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看着几人不相信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快走啊,不是说我妈找我呢嘛,快点别浪费时间。”

就这样余周懒洋洋的跟着几人上楼,只是上楼的时候手在兜里的手机上随意点了几下。

楼上女服务员扶着晕乎乎的陆倾然找定好的房间,是这间了,她刷门卡进去,没错。

等把人放在床上,又点起了房间里准备好的香,就小心翼翼的出门去。

等她走后不久,几个保镖大汉出现在电梯口,然后径直走到这间房间门口站着。好一会儿又来了一个推着餐桌的女服务员。她一到门口,保镖就给她打开了门。等她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就多了点东西。

一楼宴会厅。余淮安主动找余晟说话,借口谈谈最近公司的事情。他发觉最近余晟对他有些过于冷淡了。他想想自已应该没有表现出什么问题,虽然余皓阳那事看着奇怪,只要查不到他头上,谁也不能说他有什么问题。

余晟确实对他有些冷淡。他越查越知道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像他记忆中的那样。或许记忆中的也是这个人刻意演出来给人看的。

聊了没两句。余淮安估摸着时间,敬了余晟一杯就要走。

余晟对他走没走根本不关心,只关心旁边的莫知许:“累了吗?”

莫知许摇头,晚宴里余晟一直都很照顾她,她累不到,只是直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她发现刚刚还在宴会厅的余周和陆倾然这会儿都不见了。

她凑近余晟小声跟他说这件事。余晟看了宴会厅一圈,确实是这样,按理来说余周那人虽然爱躲角落里,不爱别人来烦他,但像今晚这样徐英余贤余淮安都在的场合必然少不了他。

他低下身安慰:“放心那小子鬼主意可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余淮安刚走没多久,凌言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她手上各拿一杯酒,一副想要跟余晟叙旧的样子,凑过来就熟稔的找话题聊天。

余晟皱眉。按理来说凌言参加不了这种规模的晚宴,不知这次,上次的晚宴她竟然也在,不得不让余晟想的多,到底是谁带她来的。

凌言想把酒递给余晟但被拒绝了,她扭头像是终于看见了莫知许这号人一般,就要把酒给她,也都被余晟给拒绝了。

“阿晟,不是吧,就是一杯酒而已,都要这么对我吗?”凌言已经换上了欲泣不泣的表情,看着柔弱可怜极了。

余晟随手晃一下手里的酒杯示意:“已经有了”他又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就搂着莫知许的腰把人带离现场,一点都不想和这人有什么接触。

“哎哎哎”凌言竟然也要跟上,她手里的拿着的酒杯这会儿也没放下,透红的酒一晃一晃。莫知许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凌言已接近她就直觉不好,刚才余淮安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下意识摸上手腕处余周给她的丝带,宴会前余周就和她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摘下。

奇异的,她安心好多。

凌言跟的紧,两人竟然避不开,终于惹恼了余晟,他几乎沉着脸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凌言明显毫无准备,慌张都显在脸上,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和余淮安的关系,她当下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