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1 / 1)

而位于地球的东部方向,有着一个延绵跨越极其广大的大陆板块,其地势蜿蜒起伏,如同一条长龙。

在这座大陆的中南部位置,有着几条雄伟的山脉横亘在上面,其上的山峦层层叠障,望不见尽头。

而越往山脉的中心的位置,因为海拔的愈发拔高,热度开始上去,山峰上出现了不少的积雪,而在这些高大山峰上,有着一座被称作世界之极的最高之峰,珠玛,在当地意味高原之珠。

珠玛高达万米之上,如同一根尖刺,直入云霄,在其最顶端,终日处于寒冷的冰峰之中。

此时,珠玛顶峰,在那皑皑白雪之中,寒风呼啸,大雪肆虐,云雾弥漫,空气极其的稀薄。正常的普通人,仅仅只是达到这里,就会因为呼吸困难而导致生命危机。

珠玛的高度,数万年的增长,也不如这几十年的增递,这样奇异的现象,让世人惊诧莫名。

但是,这么多年以来,越发没人可以登顶珠峰,似乎有种奇妙庞大的力量,阻止着人们的前行。

所以,整座山峰,愈发的寂静,只有满天飞舞的白雪,飘洒在这天地之间。

在大雪模糊的山顶上,一个佝偻的人影慢慢的出现,在这风雪之中,视线模糊,似乎看不真切。

这个佝偻的身影,就这么默默的站在山顶上,呼啸的风雪不断的吹在其身上,却在其周身数米之内,停了下来。

而这道身影愈发的清晰了起来,是一个异常苍老的老人,其身上只披着满是各色羽毛制作而成的长袍,老人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褶皱,目光却依然清晰无比,没有半点混浊。

老人就这么站在高山之上,静静的看着虚空中白茫茫的一片,他的视线似乎没有因为风雪而遮挡,深深的感情蕴含在其中,目光似乎能超越时空的限制,遥遥的望向极其遥远的地方。

“先知,难道只有灭亡,才是这方世界的归宿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漫天风雪中,一道声音不知道从何传来,在半空中回绕不觉,似乎在询问这个老人,也似乎在询问自己,更似在询问这个世界。

老人抬起头,看着这漫天风雪,微微有些出神,听到这道声音的问话,慢慢的合上了双眼,脸上神情庄重而神圣,似乎在思考,似乎在沉默,似乎在悲悯。

而那道声音的来源,也没有再继续出声,似乎离开了,有似乎还在等待。

过了许久,老人才缓缓的睁开眼,本来清晰的眼眸开始慢慢混浊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更多了一些。然后,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苍老而又嘶哑:“未来已经开始无法预测,命运也在不断的变化,我似乎已经看到,在那无尽黑暗的可能中,有着一丝生机的可能,那唯一的可能和希望……”

过了片刻,寂静的风雪中,那道声音又响彻了起来,带着一丝疑惑的意味:“希望?生机?”

“那是……咳咳咳……”

老人刚一开口,身体似乎就承受着一股巨大的痛苦,不断的开始颤抖起来,身形愈发佝偻,两行血泪瞬间从眼中流了出来,身上披着的羽毛白袍也开始缓慢融化露出苍老的身躯,一丝丝血液开始从其毛发中渗透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先知的身上,就开始弥漫其巨大的死气。

“先知,快停止!”突遭此变化,声音惊怒道。

“没有关系,老朽不过已经是一条残命罢了。”

先知摆摆手,没有停止接下来的预言,被血液模糊的脸,能感受到其决然的感情,一字一顿,似乎这短短几个字的说出,都是无比的艰难,但是却异常的清晰和浩大:“那是黎明的光辉……”

啪。

随着话音的落下,先知的身体如同水晶一般,变得透明,化为虚影,渐渐破碎消散,慢慢融化在这洁白的风雪之中。

而原本先知所在的痕迹,重新开始被白雪覆盖。

“先知…黎明…”

在这白茫茫的山峰之上,只有幽幽的一声长叹,随后再无声息。

嘀嗒。

嘀嗒。

从珠玛的半山腰上,一滴滴积雪所融化的水滴,慢慢化为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水流,不断的流下山峰,慢慢流淌,汇聚成溪流,然后无数的溪流在山脚下汇聚,慢慢化为一道,形成一段并不粗壮的河流。

这道河流,被当地人,称作珠河,意味由珠峰汇聚而来的河流,而这条河流,却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让当地的土著居民,顶礼膜拜,以为神迹。

因为按常理来说,在长年处于冰封之下,没有任何季节变化的珠峰,居然会开始慢慢融化积雪,汇聚成河流,如此超越自然标准的现象,不得不让人惊叹莫名。

特别是,现在外界是冬天。

珠河不断蔓延,和其他河流并入,将一些已经在冬天封冰的河流,慢慢消融,然后继续流淌延伸,不知道在其中并入了多少条河流,化为了一条延绵的巨大河流,经过城市,荒野,森林,最终归入浩瀚的大海之中。

大海幽谧深沉,与星球同存,没有丝毫的变化。

处于太平洋的西南角位置,有一堆密密麻麻,散落在这片海域的群岛。

而在群岛的边缘处,最靠近南端的位置,有些一座世代以捕鱼为生的渔村,这里的人每天朝九晚五,生活平淡而单一,为着生活,为了生存,不断的辛劳着。

清晨,天还是灰蒙蒙一片的时候,村民们就开始从床上起身,打开家里唯一的电器,照亮了小小的角落,开始忙碌起来。

一时间,吆喝声,吵闹声,喊叫声,不绝于耳,响彻在这个本来幽静的渔村中。如同在安静的锅炉中,清水在那一瞬间沸腾起来,杂嘈不已。

而一些赖床的孩子们,也在家长们不依不饶的叫声中,不清不愿的起身,穿好衣物,洗漱了一番,背起了书包,准备前往离渔村大约十里地,方圆五百里唯一的学校。

“阿嚏!”

十几岁的聂远和同伴走在小石堆砌的道路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揉揉了通红的鼻子,回过神来,看着脚下被人踩的有些杂乱的雪地,心中有些感叹着。

‘不知不觉中,已是冬天了。’

此时,夜雪刚停,北风呼啸,在这天还没亮的时候,有着异常的寒冷。

“小毛,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走,等下上学别弄的迟到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同伴,拍了拍聂远的肩膀,催促着喊到。

小毛是聂远的小名,而这个矮小男生,则是聂远从小到大关系最好的一个玩伴。

“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