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不能被发现,不然还不知道赵奕真会怎么对她。她在放风期间借故和女佣吵着要化妆用的东西和那些不容易被一般人看出来的材料,一天要一样。

赵奕真一开始不答应,水苓就一直闹,拒绝进食,后来大概是嫌她烦了,才给她买。但不让她去触碰任何金属和木制品,让她去指挥女佣,以防她要偷藏东西来用作逃跑。

保住了这张假脸,水苓又开始想别的。

这样下去真不行,家里人都听赵奕真的,还是得从赵奕真身上找突破口。

赵奕真每天必定会来一次,不是午饭时间就是晚饭时间,过来喂她吃完就走,水苓吃个饭都吃得心里发毛,还找不到任何能说话的机会,一张口饭就已经喂到了嘴里。

她尝试在女佣喂饭的时候打碎碗摸个瓷片,结果手上的结还没割完,赵奕真就突然在女佣走后不久过来了,发现碎瓷片后,扇得她屁股肿了快两天。

待在屋内行不通,那得想办法出去才好……

水苓昨天晚上特地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天有点低烧,故意咳得很大声,让女佣去通知赵奕真。

她要是死了,赵奕真拿什么来当饵?总会来管管她的死活吧?

果不其然,赵奕真没多久就黑着脸过来了。水苓装病说浑身疼,要出去看医生,结果赵奕真把手搭到了她的脉上,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装的,带着警告意味撑在她身上低声说:“你要是再不给我安分点,以后晚上过来陪睡。”

水苓又羞又愤,咬牙忍了,也不敢再折腾自己,怕真的被这个禽兽当成暖床丫鬟。

该怎么办……难不成对付男人只能用最下下策的办法吗?

那不是和暖床丫鬟没区别吗?

水苓在夜里抱膝坐在床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到底是怎样可悲才会要她去勾引自己的干爸爸……

她想了很久,看着自己因为摸着碎瓷片割伤的手,女佣给她消毒过后缠上了纱布,握起来有一种紧绷感。

这双手,是要用来了结弑亲仇人的……

趁他睡觉时将他毙命,不也一样是个死吗?

如果真能杀了他,哪怕成为他的枕边人又怎样呢?

疤下脓 < 木槿烟云(年上 ABO)(秋山执刀)|PO18情愛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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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下脓

赵奕真第二天下午来她房间里准备喂她吃晚饭,看见女孩还躺在床上。

她难得有这么安分的时候,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鬼点子,明明下午还喋喋不休地想和女佣拉拢关系。

赵奕真走到桌子那,让人把饭菜放下后说:“过来吃饭。”

女孩在门关上后掀开被子走过来,赵奕真瞥见她身上薄到能透出胸型和肤色的丝质里衣,脸色不太好看:“没衣服给你穿?”

水苓想尽办法把外衣脱去后,挣扎了半天才有勇气出被窝,自己也很羞耻,憋出了一句:“热。”

赵奕真目不斜视,微抬下颌:“坐下,我让女佣来喂你。”

天杀的,那她不就白白受罪了,还让人看了笑话。

水苓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有些慌张:“别、不用。”

赵奕真坐下,破例给她把手上的锁链解开,让她自己吃。

水苓看着他侧身而坐,目光完全不落在她身上,心想他真是黑瞎子戴佛珠,硬装菩萨。

在包厢里被他弄晕后,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他扒的,现在装什么六根清净、不近女色。

她的手摸上男人的后背,抱住他的胸膛,感受到男人有一分愣怔。

“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拉着胳膊直接跌到他腿上,摔在他怀里,被他捏住脸,看见他愠怒的神情:“所以才让你什么都敢做。”

水苓压住恐惧,手顺着赵奕真的胸膛向上摸去,被他攥住了发,头被扯得不禁后仰,眉心紧蹙,五官都皱成一团。

含有训诫和威慑的警告,压迫感剧显:“你记不得那个女人的下场是吗?还是我当时太客气了,才会让你有能爬床的错觉?”

水苓真的有些怕,呼吸都不敢大声,但更多的是悲愤,要不是为了杀他,她何至于斯。

“你将我扒光的时候不是挺利落?现在怕什么?”她说着反笑起来,“怎么?难道赵主席你不行?”

“还是你怕做了之后会……忘不了我?”

赵奕真听完嗤笑一下:“床上有多大本事让你这么有信心?以为就凭你这点姿色就能让我动心?”

水苓攥住他身前的衣襟,笑得妩媚又危险:“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连碰我的胆子都没有,又在这装什么呢?”

人被赵奕真一手搂住,扔在床上。

水苓没回头就听见他解皮带的声音,有点发怵,头皮发麻。

“脱。”

他只说一个字。

水苓咬牙,开始宽衣,想要回头观察他的神情,被他一皮带抽上屁股:“我准你回头了吗?”

该死的赵奕真,又要打她屁股,还不准她回头。

那不就和上次一样,光教训她,然后他像没事人一样拍拍衣服走人。

凭什么他这么从容,想干什么干什么,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