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宁拼命的摇头,“表哥,我不要死,我不能死!表哥,我错了,当真知道错了,求表哥给菀宁解药。菀宁以后一定听话,绝不会再逃了。”
却听林清寒云淡风轻地道:“恕我无能为力,这毒,当真没有解药。”
说完便哈哈大笑。
虞菀宁皱着眉,脸上的神情痛苦不堪。
疯了,林清寒彻底疯了!
她嘴里喃喃地道:“怎会有没有解药的毒药呢!”而后歇斯底里地道:“你骗人,你肯定是骗我的。”
林清寒止住笑声,看了虞菀宁一眼,“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毒药,而是一种罕见的蛊毒,是检验人对感情是否忠诚的毒药,若是菀宁再想要离开我的身边,不出三日,必会毒发身亡。我亦如此。”
虞菀宁跌坐在地上,好像被打击的不轻。林清寒见她这般模样,暗自勾起了唇角,“宁儿难道又是在骗我吗?难道宁儿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虞菀宁连忙摇头,泪水无声地垂落,在心中暗暗思忖,她不信林清寒的话,这世间的毒药都会有解药,只要她还活着,她便有机会拿到寻到解药,但若是她惹恼了林清寒,说不定她活不过今晚。
正在这时,夏昱进入营账,拱手回禀,“公子,派出去的暗卫全都折了,赵胤中了一箭,属下无能,还被他逃了。”
三十二名暗卫,林家培养了整整十年,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这次暗杀赵胤,林清寒将所有的暗卫都派了出去,虽然伤了赵胤,但那些暗卫全部折损,无一生还。
“那夏杰的伤没事吧?”
就连夏杰也受了伤,赵胤和他的骑兵的确不容小觑。
夏昱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肩头中了一箭,好在那支箭上无毒,保住了一条手臂,上了药,再养一段时日便没什么大碍了。”
虞菀宁闻言,觉得惊诧非常,原来就在几个时辰前,林清寒趁着赵胤外出狩猎,竟然安排了一场刺杀,而他派出的暗卫都死了,虽然夏昱云淡风轻的那几句话,虞菀宁可以想象,那是一番怎么惊心动魄的场面,竟然连夏杰都受了重伤。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赵胤逃走了,听夏昱和林清寒的话,便可以推断出这里原本是赵胤的军营,已经被林清寒占有,而林清寒必然也已经拿下了幽州。
林清寒这招擒贼先勤王的招数,几乎没耗费多少力气,便将赵胤赶出了幽州城。
夏杰又继续道:“好在此次攻占幽州,只耗费了五百将士,城中赵胤的三千骑兵也已经多数归降,剩下的一百将士宁死不降,还请公子吩咐处置。”
林清寒缓缓起身,走出账外,见绑在行刑台上的将士,便道:“若他们愿意归家,便放他们回去,若是仍然忠于赵胤的,便杀了。”
“属下明白。”
“慢着,他们都是忠心不二的仁义之士,记得将他们厚葬。”
第六十一章 当然是我想你了
这些人生逢乱世,能归家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但那些忠于赵胤之人,却不能放虎归山,生于乱世之中,若是只一味的仁善,便无法保全自己,保全身边的人。
赵胤生性狡诈,这次暗杀是林清寒准备了许久,出其不意,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才能攻下幽州城。
但赵胤此人极其狡诈,他狡兔三窟,只留三千将士在城中,他还有五万骑兵,待他喘过气来,幽州城难保不会迎来更为凶猛的反扑。
但若是幽州守不住,赵胤和晋王分头进军,长安城腹背受敌,情况极为危险。
在月佑安兵败之后,林清寒便被派来了攻打幽州,只不过林清寒已经提前十天便出发了,悄悄潜入了幽州城,打探赵胤的行踪。
他一进城便得知赵胤要娶虞菀宁,那日在裴县令的府中,虞菀宁看到的也的确是林清寒。
他扮成乐坊的乐师混入府中,便是想要借此机会伺机而动。
虞菀宁追了出去,却不见了林清寒的身影,之后便闻到的那股冷香,那时林清寒正在不远处的人群中静静地睨着虞菀宁。
林清寒再次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手中便多了一瓶药油,便对虞菀宁道:“过来。”
他替虞菀宁解开手腕上的披帛,为她的手腕涂抹药油。
虞菀宁笑道:“多谢表哥。”
林清寒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道:“反正宁儿身中蛊毒,我也不担心宁儿会逃走,若是宁儿执意要逃,我们便死在一处,血肉也只能烂在一处了。”
“菀宁不敢!”
虞菀宁心里有些感叹,于她而言,留在林清寒的身边,和留在赵胤的身边没什么差别,不过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她便是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林清寒不会放过她。
再说裴茗已经死了,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空落落的,缺失了一大块,一想起裴茗,她的心便疼的发紧。
不会有人再来救她了,她便只能靠自己。
好在林清寒不打算再绑着她了,她也可免受些皮肉之苦,她不想跑了,也跑不动了,她被林清寒关起来一次,逃了一次,结果便迎来了他疯狂的报复,她已经没有力气再逃了,也不敢逃了。
她最担心的是体内的蛊毒,她要想办法为自己解了毒。
她才不想和林清寒死在一起。
…
入夜之后,虞菀宁因受了惊吓,早早地睡了,说来也奇怪,虽然她被吓得不轻,但她却没有再做噩梦,直到她翻了个身,额头撞上了某个人的胸膛,头上一疼,她才吓得从睡梦中惊醒。
营账中没有点灯,但今晚有月光,借着月光,她便见到了那双阴冷的眼眸,她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摔得一声闷哼,用埋怨的语气道:“表哥为何在我的帐中?”
还睡在了她的床上。
半夜被吓醒,自然没几分好脸色,但想起方才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再次对上林清寒那清冷的眼神时,心里有些仍是有些发怵。
生怕自己惹怒了林清寒,便会被他掐断了脖颈。
林清寒对虞菀宁伸出了手,勾唇一笑道:“我拉宁儿起来。”
他生得面若冠玉,容颜清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却格外瘆人,林清寒极少会笑,便是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底仍是带着寒意。
他见虞菀宁没动,便心生不虞,“宁儿方才问我为什么在你的帐中,那自然是因为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