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倚兰院,虞菀宁便蒙着头,大哭了一场之后,虞菀宁也总算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她擦干眼泪,坐到镜前补了妆,换了身衣裙,便对画扇吩咐道:“我这里有些钱,你此刻立即出府替我寻一辆马车,记住不要惊动林府的人。”
画扇见虞菀宁欢天喜地和裴茗一起出去,回来时后,却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句话也不说,哭得双眼通红,看上去很是伤心难过。
“娘子到底是怎么了?”画扇关切地问道,虞菀宁虽然没能嫁给林清寒,但裴茗是林清寒的好友,能嫁给裴家也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虞菀宁擦干眼泪,摇了摇头,“我没事了,你快快去办吧。”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一趟裴家,去找裴茗,让裴茗把婚期提前。
目前最好的办法便是搬出林府,只有这样,或许能摆脱林清寒。
若是林清寒发现她骗了他,若是发现她一开始接近他便是为了裴茗,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他又会对裴茗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画扇点了点头,“娘子别急,我这就去。”
待画扇出府之后,虞菀宁便去求秦殷,她知道林瑞给秦殷在清河巷置办了一处宅子,便去求秦殷让她搬出去住在那宅子里,直到她嫁入裴家,
秦殷从未见过虞菀宁如此慌张的模样,便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虞菀宁摇了摇头,“阿娘不要问了,好吗?阿娘若是想要我嫁进裴家,便什么都不要问。”
即便是她说出来,阿娘也不会相信,再说林清寒就是个疯子,她将此事告诉阿娘,林清寒知道了说不定会迁怒了阿娘。
况且林府中的大小事都是林清寒做主决断,世人都被他的外表所骗,一个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缺的世家公子,会为了一个出身低微,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女子,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说出来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说不定还会说她抹黑林清寒的名声,到时候惹怒了林清寒,她只怕连性命难保。
秦殷做梦都希望这门亲事能成,待虞菀宁嫁了出去,有裴府为她撑腰,她也不必再看薛氏的脸色行事,而她也和林瑞说定了,待虞菀宁成婚后,林瑞便迎她过门。
秦殷宽慰道:“好,我不问便是,这是那宅子的钥匙,这几日,你便住在那宅子里,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派人知会我一声,还有你既已经决心嫁给裴茗,林清寒那边也该断了,我总觉得他和林旭一样深不可测,此人你切记不可将他得罪了。”
虞菀宁有苦难言,后悔不该招惹林清寒,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不如办法怎么摆脱了林清寒,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她当晚便偷偷出了府,去了裴家,裴茗答应了将婚事提前一日,明日便大婚,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收拾行李,便悄无声息地住进了永安巷的那处宅院。
裴茗又派了几名家丁护院,暗中保护着她,日夜轮流守着那座宅院,不让人随意靠近。
第三十六章 只想嫁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七章 大婚之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八章 求表哥放我出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九章 没有用心
暗室不算太小,有一扇小窗子,透过那扇窗子可以分清白天和黑夜。
但暗示的光线却不好,那扇小窗子也透不了多少光进来,屋子里一直点着灯。
虞菀宁不觉在暗室中已经过了整整三天了,林清寒每天都会来教她抚琴,看着她吃饭。
他心情好时,便会告知她长安城中发生的事。
晋王勾结平阳侯在晋州起兵,兵分两路进发,已经连破几道关口,平阳侯带领一万铁骑攻打幽州,晋王率西北军北上欲攻占洛州。
兵部已经拟定了作战的方案,林相急招北方各州的节度使进京,共同商量对策。
晋王和平阳侯手里的兵力加起来有二十万,其中平阳侯还有五万铁骑,实力不容小觑,长安城已经进入了全城防备,而皇帝封林清寒为洛州节度使的圣旨已下,还有半月时间,林清寒便要去洛州赴任了。
晋王此举起兵,打的是清君侧,铲除奸相的名号,林旭权倾朝野,已经惹得陈姓宗室不满,晋王起兵,各州都开始积极响应,自上个月起兵以来,晋王已经打了好几场胜仗了。
故林清寒到洛州赴任,便是为了阻挡晋王的西北军攻破洛阳。
虞菀宁用了饭,林清寒拿出一块绣帕,替虞菀宁掖了掖嘴角,便道:“宁儿放心,用不了几日,我便带宁儿一起去洛州。到那时,便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和宁儿便能长长久久地在一处了。”
虞菀宁有些心不在焉,她不想理会林清寒的话,在暗室中关得越久,她便越觉得后怕无助,她已经失踪了整整三日了,裴茗和阿娘找不到她,说不定已经急疯了,而她却被困在这里,日日担惊受怕,和一个疯子周旋。
见不到裴茗,她心里难过,便更恨林清寒。
裴茗找不到她,不知道该有多伤心难过,她想起裴茗,便又要落泪。
林清寒久久等不到回应,神色看不上有些不悦,“我说的话,宁儿可听清楚了?”
虞菀宁只得收起情绪,点了点头,“好,我愿意随表哥去洛州,只是去洛州之前,表哥可否准许我去倚兰院看阿娘。远远地看一眼便好,阿娘就我一个女儿,她在林府孤苦无依,我担心她。”
林清寒已经替虞菀宁调好了琴弦,他好像对虞菀宁学琴一事格外执着,虞菀宁被关在密室之中,只要他一得空,便会来教她抚琴。
虞菀宁见到桌上的那把戒尺,心里战战兢兢。
林清寒抬眼道:“过来。”
虽然虞菀宁极厌烦学琴,但不想惹怒了他,只好耐着性子,硬着头皮坐下,林清寒握着她的手,一面纠正她的指法,不缓不慢地道:“三叔已经于昨日迎你阿娘过门,我见你阿娘的脸上,未见半分担忧。”
虞菀宁先是一愣,也对,阿娘和她一样自私,没了她的拖累,阿娘自己也会过的很好。
而舅舅也会护着阿娘,至少她也不必为阿娘担心。
阿娘已经如愿嫁进林家,连阿娘都得到了幸福,可她在大婚之日被强行带走,关在此处,她气恼极了,那被林清寒握着的手指便弹错了一个音。
林清寒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宁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手把手教你都能弹错,你说是不是该罚?”
他拿起桌上的戒尺,虞菀宁摊开手掌,闭上眼睛,皱起眉头,摆出打算英勇就义的姿势,“表哥要罚便罚罢,反正这琴我不想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