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四个大衍宗门下则是眯了眯眼睛,其中一人更是色迷心窍地说:“好漂亮的美人……器修?器修好啊!看在你这般美貌的份上,不如留下给我当个侍妾可好?”

他们并未把秋意泊放在眼中,一个渡劫真君罢了,他们有四人,方才一战也未消耗多少灵气,拿下他绰绰有余。

秋意泊一手一抖,一柄青蓝长剑落入了他的掌心,他道:“不好。”

话音未落,他已然出现在了那人面前:“你太丑。”

一柄宝剑从对方丹田刺出,转而旋转一圈,大衍宗另三人骇然,没有想到对方无声无息轻描淡写就杀了一个同境界的修士,他们居然连反应都来不及!

天空之中万千无形法则异轨,不必去看、去听,只凭他们三人根本无法从中移动一丝一毫,他们也知道此人实力远远超出他们许多!绝非池中物!

秋意泊抽出疏狂剑,血肉如裂锦,于他耳中却算不得动听,更平添几分厌烦,青蓝色的剑华在他掌中凝聚,又在霎时化作青雨,纷纷而下,秋意泊一甩长剑,剑华收束,尽数为疏狂剑吞没。

虽然厌烦,但这几个他想亲手杀。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很想罢了。

大衍宗三人如临大敌,无形之锁使他们步步艰辛,得亏还有两个大乘在,否则他们在他手下根本活不下两息!

风中隐约有风雷之音响起,转瞬秋意泊便已经与两名大乘修士缠斗起来,剑芒吞吐,在他手中如臂指使,不过三个呼吸之间,双方已经过了数百招,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青莲剑派!”

秋意泊脚下生莲,空中剑芒再度被收束于他剑中,他颔首道:“在下青莲剑派客卿。”

“好,原来是青莲剑派!”那两名大乘哈哈一笑:“来得好!杀了你,回去必然能得老祖亲口赞誉!”

渡劫修士则是转而攻向了被法宝保护的流夏真君、无铭真君两人并非他不想参与围攻秋意泊,而是他不能,他不配!

他若参与进去,恐怕瞬息之间就要丢掉性命!

真他妈是器修?什么时候青莲剑派弃剑修器了?!还是说青莲剑派这名号有点什么机缘,别管修什么的,入门自动学两招剑法?

秋意泊看了一眼流夏、无铭所在,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法宝,一渡劫期打那大乘期的防御法宝至少打半天,他怕那两个人一激动自己出去了。

再下一刻,他重新投入了与两名大乘的缠斗之中。

而另一边,有一人缓步而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漫天隐而不现的剑气,剑气威力自不必说,但这般的阵仗仍然让他心有触动:“好厉害啊……秋长生。”

果然秋长生要杀他,半点困难都没有。而且他会死得很快,无声无息的那种,连尸体都留不下来。

可秋长生的心境当真还好吗?

宸光真君抬头看着天空……然后丧气的发现:还不错?!

秋长生人在渡劫,层层心事,看着人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了,但现在一看除了略微有些浮躁外,居然心境还不错?!

果然人和人是有差别的。

宸光真君想了想他当年,微微挥手。

巍峨的宫殿出现在他的面前。门口放着两个约十几米的石狮子,上面雕刻的栩栩如生,从底下看过去,千层的台阶仿佛看不到头。

沿着在石阶而上,每一步都如同一个古老故事一样,仿佛能从这些台阶中感受到历史的文化和传承。

又仿佛能看到当年这座宫殿耸立起来时的辉煌故事。

怎么才能骗的秋长生进去呢?

=第396章 第 396 章=

在秋意泊转身的一瞬间, 巍峨宫殿化为泡影,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世间一般,宸光真君扬声道:“我来助你!”

回应他的是一道毫不留情的剑气,狂啸破空而来, 紧贴着宸光真君的脚尖钉入地下, 宸光真君低头看了一眼眼前被剑气扎出来的笔直的深不见底的土坑, 摸了摸鼻子, 老老实实去杀那个渡劫期了。

这还上什么上, 秋长生的剑气从上到下都写满了同一个字:滚!

而和秋意泊对战的那两个大乘期也有苦难言,该怎么说?不愧是青莲剑派门下?

他一人对战他们二人, 甚至还有余力给新来的那人一剑,可见实力之恐怖。

这长生真君战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若在今日之前有人说一个渡劫期就能将他们两个大乘后期逼到这般地步他们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可今日还真就遇见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确定了对方的心思如今还有一搏之力,且再周旋片刻,渡劫期再厉害那也会被境界所限, 如此缠斗下去,秋长生必然会灵气不继,届时便是他们反败为胜的关键。

拖死他!

一人陡然扬声道:“那位道友,何不与我们联手,击杀这秋长生?!”

这话自然是对宸光真君说的, 宸光真君唰得一下打开了折扇, 很是风雅地扇了扇:“算了吧,在下无福消受。”

是个好法子, 可惜他发了天道誓言, 况且以秋长生之能, 再加他一个也不过是叫他手里再多一条人命罢了。

他这条命,还是很珍贵的,要好好呵护着。

另一人又道:“何必妄自菲薄!以我三人之能难道秋长生还能逃出生天不成?!”

废物。

现在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他可记得秋长生此人都快把天道法则玩出花来了,杀人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现在搁那儿和人肉搏,八成是为了发泄心中郁气,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根本不必谈其他了。

宸光真君嘴角微垂,折扇一扬,三道小箭飞向了那渡劫真君,那人也毫不犹豫地攻向了宸光真君,两人瞬间化作一团华光缠斗在一起。秋意泊感知此事,便不再关注宸光此人,更专注于与那两人的厮杀。

疏狂剑被催动到了极致,整座空间都被无形的剑气充斥着,却隐而不发,只是按照主人的心意,将这片领域封锁,饶是如此,风中那锐利的剑芒所过之处都留下了深邃的刻痕。

秋意泊第一个想的是:刚铺好的地砖看来又不能用了。

管他呢,又不是他的地盘,裂就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