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段临舟下意识地想松手,却被穆裴轩抓住了手,滚烫的唇舌已经吻了上来。他亲得凶,含着段临舟的嘴唇吮了吮,就将舌头往他口中伸,勾着舌尖舔弄吸咬。段临舟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穆裴轩咄咄逼人的架势,胸膛起伏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段临舟咽了咽,闭上眼睛,舌尖也缠上了穆裴轩的,热情得让穆裴轩脑子轰的一声,一直压抑的欲念倾巢而出。

天乾渴求信香是本能,他吸嘬着段临舟的舌头攫取微薄的信香,可段临舟到底是中庸,信香太淡了,淡得浇灭不了火,反而让穆裴轩越发焦躁。

他用力将段临舟推在床上,离不开似的,倾身压上,又含了含他的嘴唇,就急切地吻向他的脖颈。段临舟急喘了声,被天乾灼人的情欲逼迫得苍白脸颊泛起血色,手脚发软,全没有抗拒之力。

这种感觉于段临舟而言太过陌生了。

这比之于二人那日清晨更甚。

段临舟素来自控,也向来习惯于掌控他人,穆裴轩的侵略性却凌驾于他的每一寸肌骨之上,慑得心脏抽紧,段临舟勉强喘息着说:“……等等,穆裴轩,”他抓住穆裴轩的手,穆裴轩一顿,抬起眼睛看了段临舟一眼。段临舟喉结滚了滚,不知说什么,穆裴轩又吻了上来,二人鼻息交错,他急促的呼吸无声地安抚了段临舟本能的抗拒。

段临舟闭了闭眼,抬腿勾上了穆裴轩的腰。

穆裴轩喘了声,满屋子的信香骤然沸腾起来,汹涌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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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如火。

段临舟闻不着天乾的信香,却莫名地觉得喘不过气,穆裴轩唇舌到处都似在他身上点了把火,烧得他头晕目眩,难耐不已。二人都是头一遭,穆裴轩凭着一腔本能,吃了他的嘴,又去吻脖颈,段临舟的衣襟也松了,露出雪白的皮肉,看得人眼热。

他往下咬时,段临舟惊喘了声,抓住了穆裴轩的头发。

穆裴轩鼻尖似乎萦绕着淡淡的梅香,他被那信香蛊惑着,盯着那两颗小小的奶尖儿,舌尖舔了舔齿尖,就迫切地含入了口中。段临舟只觉他口中极热,似乎要将自己融化在其中,又觉得疼,痒,太陌生了,陌生得让段临舟觉得无措。

段临舟竭力维持着冷静,抚着穆裴轩的头发,低声说:“穆裴轩……你是不是,到信期了?”

天乾和坤泽都有信期,只不过天乾的信期不太发作,常是受了刺激才会有。穆裴轩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那颗小小的乳头被他吃得立了起来,舌尖忍不住抵着乳孔,好似能从中吸出一点儿微薄的信香。

段临舟被弄得情难自制,抓乱了穆裴轩的发簪,无意识地一拨,簪子就落在了一旁,喘息越发急乱,他有几分羞耻,情乱之下攥住穆裴轩的手臂。

兴许是太过紧张,段临舟抓的用力,穆裴轩吃了疼,抬起头,目光暗沉沉地看着段临舟。

段临舟和他目光相对,无奈地笑了下,凑过去咬他的嘴唇,埋怨一般,说:“不许这么咬我。”

“你这信期什么时候来不好,偏现在,”段临舟说,“我上哪儿给你寻坤泽?”

这话穆裴轩听得真切,掐了掐那颗被他冷落的乳头,说:“寻什么坤泽?”

段临舟是个中庸,没有信期,对这东西所知也不多,他低哼了声,说:“你信期,没有坤泽……如何过去?”

穆裴轩清醒了几分,本想说他还未到信期,可听段临舟话里意思,大有帮他寻个坤泽的念头,眯了眯眼睛,气极反笑说:“郡王妃,可真是大方。”

段临舟笑了一下,认真想了想穆裴轩和坤泽滚一处的样子,心里也不痛快起来,口中却道:“我是中庸,没有信香,帮不了你。”

穆裴轩盯着段临舟,倾身又吻了下来,唇舌相勾之际,段临舟听见他说:“你有。”

穆裴轩没想到段临舟连自己的信香都不知道,他都不知,旁人更是不知,如此隐秘,只有自己能剥开他,嗅得几分,更能含在口中反复咀嚼尝个够,勉强克制的欲念更汹涌了。穆裴轩声音里带笑,又透着股子快意,在段临舟耳边斩钉截铁地重复道:“你有。”

段临舟愣住了。

不过片刻,段临舟就无暇他顾了。

帘帐挂着,衣服被丢出了床榻,段临舟整个人都被穆裴轩困在身下,浑身皮肉白,他太瘦了,只薄薄的一层,拥紧了,都有点儿硌人。

二人赤诚相对,相较之下,穆裴轩这个天乾的身体就显得健康而漂亮了。他个子高,尚年少,又是习武之人,介乎于成年男人和少年之间的躯体肌肉结实,很有压迫力。

段临舟眼神直白地打量着穆裴轩,穆裴轩被他看得腺体发热,又有些耳热,道:“段临舟……你能不能知些羞耻?”

段临舟道:“你都压着我做那事儿了,还管什么羞耻不羞耻?”

穆裴轩哑然,索性闭了嘴,只管亲他。

二人亲得越发热,底下的东西都硬邦邦地顶在一处,段临舟被他蹭得手脚发软,呼吸滚烫,觉出几分热,察觉穆裴轩的手抓着他的臀瓣揉搓,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段临舟想起什么,又叫了停,穆裴轩不耐地抬起眼,看着段临舟,段临舟言辞含糊地让穆裴轩去拿暗格中的香膏。

穆裴轩愣了下,不明所以。

段临舟看着他傻愣愣的模样,耳朵透红,又气又笑,抓了把他胯下那根凶东西,说:“我的好郡王,你这儿这么大,要怎么进去?”

穆裴轩抽了口气,脸刷的红了,登时反应过来,段临舟不是坤泽,自不如坤泽一般适合情事。

穆裴轩说:“……你怎么还备着这东西?”

段临舟眉梢一挑,道:“想什么呢。”

“那是抹手的。”

穆裴轩忙伸手去够暗格里的东西,小小一盒,拨开就散出香,穆裴轩皱了下眉,有点儿嫌弃,一边抹了香膏一边吻段临舟,说:“下回……让人做梅香的吧。”

段临舟刚想说话,就被冷得一个激灵,却是穆裴轩的手指已经送入了他紧闭的后穴。二人对情事都是一知半解,段临舟没了话,眼睫毛不住地颤抖,穆裴轩只觉那处儿又紧又小,生涩地含着他的指头,愈发口干舌燥,低声说:“……你别夹这么紧。”

“我这儿没弄过,能不紧吗?”段临舟说,眼尾是红的,瞧着穆裴轩,喁喁私语,“你喜不喜欢?”

穆裴轩喉头动了动,又添了一根指头,段临舟微微蹙紧眉,也无力再逗穆裴轩。

穆裴轩那话儿生得粗长,被欲望驱使着,狰狞骇人,抵在湿漉漉的穴口时,段临舟生出几分惊惧来,紧紧抓着穆裴轩的肩膀,直到真正地被侵入,他心头跳了跳,险些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

段临舟到底是个中庸,即便有香膏润滑,可到底是不宜欢爱的身子。二人都出了一身汗,空气里的凛冽雪冬糅入了清淡的梅香,极淡,若不凝神,根本不能察觉,却让穆裴轩亢奋得厉害。

穆裴轩缓缓侵入段临舟的后穴,那处儿被拓开了,却依旧极紧,他一进去就抗拒地绞着他,穆裴轩出了一身汗。

他背上也多了几道抓痕。段临舟只觉那东西坚硬而强势地撬开他的身体,要深入他的内腔,侵占欲铺天盖地钻入每一寸肌骨,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视线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