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1)

段临舟抽了口气,穆裴轩想起他遭难的后脖颈,忙松开手,“弄疼了?我看看。”

段临舟倒也没拦着,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哼笑道:“能不疼吗?你昨儿晚上把我那儿当坤泽的后颈啃,”坤泽的后脖颈因着体质,自愈得快,中庸则不然,腺体退化,那块皮肉也如同寻常处一般。穆裴轩昨夜做到情热时,难耐地咬他的后颈,不但咬,还含入口中反复舔吮,段临舟被弄得几乎小死了一回。他话说得露骨,穆裴轩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段临舟黑发如缎,他一拨开,就看见了烙着牙印的颈子,还不止一处。

那块皮肉微微凹着,仔细看去,隐约呈梅花瓣状,只可惜被咬得太凶,泛着不正常的红肿。

穆裴轩心中发虚,又有些心疼,凑过去亲了亲,舌尖轻柔舔过,他这么一碰,段临舟浑身哆嗦了一下,就听少年含糊不清地说:“我亲一亲,一会儿再上药。”

本就敏感,少年人唇舌滚烫,含着那一块皮肉来回地舔舐,如安抚一般,可又忍不住拿齿尖轻轻地磨,刺激得段临舟浑身紧绷,低低喘息。

穆裴轩在那处贫瘠的腺体里尝着了一点梅香,梅香淡而薄,混杂着他昨夜侵入的信香,勾得穆裴轩呼吸粗重,恨不得咬将下去破了那块薄薄的皮肉。段临舟恍惚间竟有种被野兽扼住要害的惊惧感,可又隐隐带了几分尖锐的快意,穆裴轩身躯结实,二人贴得紧,彼此间的反应一览无余。

穆裴轩正当年少,又是晨起时,底下硬邦邦地顶着段临舟难耐地厮磨。段临舟体寒,却被缠得发了层薄汗,低喘着抓住穆裴轩掐他乳尖的手,“裴轩……”

穆裴轩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哑声道:“不做,”他眷恋地啄吻段临舟的肩膀,说,“不做,我就抱一抱你。”

穆裴轩口中说着抱,可那玩意儿全然勃起了,气势汹汹地抵在段临舟身上,存在感十足。段临舟被弄得不住低声喘息,白皙的皮肉漫上红潮,他只觉穆裴轩的呼吸是热的,结了茧子的手指是热的,连贴着他的身躯都热得让人发颤,他整个人都似要化在这炽热的情潮里。

段临舟喜欢穆裴轩对他的热烈,骨子里的疯狂作祟,在那一刹那,竟连羸弱的身体也顾不上了,色欲熏心一般探手去抚摸穆裴轩汗津津的腰腹,那话儿昂昂然,透着股子嚣张凶悍的劲儿。穆裴轩本想克制地蹭一蹭便作罢,可察觉到段临舟的回应,简直如同火上加油一般,呼吸更沉,手指在股缝幽口摩挲着,将入不入之际又滑了开去,将阴茎插入段临舟腿缝。

段临舟闷哼了声,就被穆裴轩咬住了耳朵,少年声音里都是湿淋淋的欲望,如黏稠春雨兜头而来,“不许这么撩拨我。”

段临舟双腿都绷紧了,囫囵地夹着那根东西,笑道:“不让我撩拨,嗯?那昨夜是谁非逼得我叫他夫君?”

穆裴轩抿了抿嘴唇,臊得耳朵通红,胡乱地将二人性器上的湿液抹在段临舟腿缝,按着段临舟的腰用力抽送了几记。天乾的器物生得得天独厚,插腿缝也似弄穴,段临舟没经过这遭,竟莫名生出被那玩意儿侵入后穴的刺激感,想起昨夜那出,还不饶人,叹道:“当初可是有人嫌恶心唔!”

“……段临舟!”穆裴轩恼羞成怒地拿掌心堵住了他的嘴,过了片刻,他又俯下身,贴着段临舟鬓边蹭了下,低声道,“我错了还不成?”

他道:“不恶心,我想听。”

只这一句再诚心不过的话,就拿住了段临舟,段临舟如同那浑身的毛都被梳顺了的小兽,捏住了利爪尖刺,再说不出打趣的话。

段临舟当初叫那声“夫君”要说有多深情认真,也是假的,不过是为了逗穆裴轩。可穆裴轩说那句话还是刺疼了段临舟,只不过他想,穆裴轩本就是被逼迫娶的他,厌烦再寻常不过,如此一番开解,段临舟便也将此事揭过。

而当穆裴轩真的向他道歉,哄着他叫那声“夫君”时,彼时眼也不眨就能叫出口的称呼,此刻竟多了几分羞耻。

段临舟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不加掩饰地爱意,如穆裴轩的信香一般,干净而热烈,让人沉迷不已。于病骨支离的段临舟而言,竟仿佛窥见枯木生春,一缕晨光划开了充斥死亡的无尽长夜。

二人在床上厮混了许久,等流光端着段临舟热了又热的早膳来时,方看见穆裴轩打开了门。

年轻的郡王经沙场洗礼之后,眉眼之间更见成熟,多了几分身居高位的冷峻,衬着那道疤,徒添了些许戾气淡漠。流光愣了一下,穆裴轩已经折身进了屋内,流光定了定神,当即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屋子里开了窗,香炉点着,流光走入屋内,就见段临舟靠坐在窗边,穆裴轩正低头和他说着话,他家主子微微抬起脸,姿态闲散惬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流光一眼看见了段临舟脖颈上的吻痕,闻着空气里燃着的香,没来由的面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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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一夜雨,天晴之后,苍穹焕然一新,分外明朗,院中花木绿的绿,粉的粉,别有一番生机勃勃。

段临舟纵情一夜后的结果便是腰腿酸软,精神不济,穆裴轩亲自喂他吃了些东西,二人又聊了几句,段临舟便忍不住乏意困倦欲睡。穆裴轩索性将他抱回床上,看着他睡了过去,仔细地掖了掖被角。

段临舟一睡,他案桌上压的公文就落到了穆裴轩身上,他翻看了一上午,又接见了几个府衙的官吏,管中窥豹,也足见他不在丰州的这些日子,段临舟有多忙碌。

可若没有段临舟,丰州不会恢复得如此快。

穆裴轩还去给穆裴之和黎越上了一炷香,二人的棺椁尚未送回瑞州,只在府衙内设了灵堂,一个在主院,一个在徐英院中。穆裴轩跪坐在棺椁前,看着灵牌上镌刻着的穆裴之的名字,时至今日,他依旧无法接受穆裴之和黎越的离世。

即便他心里对人死如灯灭再清楚不过,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

过了许久,穆裴轩自言自语道,大哥,黎越,你们再等几天,我就带你们回家。

穆裴轩在灵堂内待了一个时辰,刚走出去,就和寻来的段临舟撞了个正着。段临舟醒来不见穆裴轩,略一思索,便知道他去了何处,索性披上衣服出了屋子。

二人目光相对,穆裴轩快走两步,道:“怎么出来了?感觉好些了吗?”

段临舟笑了笑,说:“好多了。”

他看着穆裴轩的脸,见他神情如常,松了口气,任由穆裴轩握着他的手臂,道:“睡了一觉,就感觉好了许多。”

穆裴轩“嗯”了声,轻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段临舟眉梢一挑,说:“只这么一句‘辛苦’?”

穆裴轩偏头看着段临舟,从善如流道:“段老板想如何?”

段临舟哼哼地笑,道:“自是要郡王身体力行地慰劳一番。”

他咬重了“身体力行”二字,穆裴轩瞥他一眼,道:“只怕段老板消受不住。”

段临舟压低声音调笑道:“宁做郡王身畔风流鬼。”

穆裴轩挑了挑眉,作势一把抱住段临舟,直接就要将人往肩上扛,道:“那正好,左右还未尽兴,段老板盛情,我岂能辜负?”

他竟当真将段临舟抱了起来,段临舟都被他惊住了,无措地按住穆裴轩的肩膀,哭笑不得,说:“我错了我错了,”他在穆裴轩耳边说,“我腿还疼着呢。”

穆裴轩收紧了手臂,说:“疼得厉害?”

段临舟嘀嘀咕咕道:“火辣辣的,”他拍着穆裴轩的肩,说,“放我下来。”

院子里砌了一方石桌,穆裴轩将段临舟放在石桌上,一只手压在他腿上,低声说:“这几日就待在府衙里,好好休养。”

段临舟笑着应了,二人一个坐,一个站,穆裴轩和段临舟说起今日官吏呈报上来的事情,尽都和丰州有关。丰州知州和同知在丰州民变起时就已经逃了,如今丰州虽平定,二人却并未出现,梁都因着秦凤远反叛焦头烂额,也无暇理会丰州几地。

突然,段临舟说:“朝廷将于大人一家流放了。”

穆裴轩顿了顿,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