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冷子聪到了。
冷子聪为人利益至上,见钱眼开,有钱什么都好使,应旸向来瞧不上他。
但是冷子聪手艺够硬行事稳妥,是应旸这些狐朋狗友里应旸最放心把活交给他的了。
没办法,应旸只好忍着。
人面兽心的冷子聪拎着医药箱,一进卧室门就看见床上烧得奄奄一息的隋清远,脱口而出道:“我靠,这人怎么得罪你了?让你给整成这样?”
“说什么呢?”看不见的时候应旸还能忍住自己对冷子聪的不屑,见了面之后应旸终于憋不住了,叼着根烟不耐烦地催促道,“赶紧看,看完滚回去睡觉。”
冷子聪没放在心上的一耸肩,开始给隋清远测体温。
反正他也是这么想的。
冷子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隋清远,随后又很快的将目光移回到隋清远的脸上,好像看出了什么打趣道:“哎呦!这是不是就是赵哥说的那个老头子给你找的老师?长的不错啊。”
赵哥就是早上陪应旸去隋清远课堂的那个男人。
应旸一听冷子聪这话,有种自己的猎物被别人觊觎的紧张感,有些护食地道:“少乱看,看什么看?”
冷子聪有点惊讶于应旸的反应,随后又换回玩味的表情调侃着应旸道:“被应大少爷的雷霆手段震惊到了呗,当然要多看看。”
冷子聪就跟看不见应旸神情似的,继续乐呵呵地说风凉话道,“听赵哥说你本来就讨厌你家老爷子给你找老师,不过我没想到能用这个方式报复人家,够下作,够下流,不亏是应大少爷……”
“快他妈治!”应旸终于受不了冷子聪的冷嘈热讽了,抬手照冷子聪的脑后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我那是真喜欢他,别拿你那阴险的脑袋来揣摩我。”
听见应旸的回答,冷子聪笑得更欢了。
“扯淡吧你,你喜欢人家就给人家整成这样?人家不同意你就搞强迫,把人家爸妈都捎带上。这人一看就是高知分子,你把你那土匪流氓的行事气息收收,细皮嫩肉地受不起你那么折腾。”要给隋清远打点滴的冷子聪挑衅地把隋清远的手腕给应旸看,“你看吧,止血带都绑不上了。”
隋清远的手腕又红又肿,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脱了皮了。是刚刚挣扎的太激烈,被绳子绑的,现在看起来有点吓人。
冷静下来的应旸自知有点理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难得的没有和冷子聪回嘴,心虚道:“谁让他气我,我就、就一下没控制住,嘶你别用那眼神看我,快弄,手上打不了换别的地方也行。”
在应旸的催促下,冷子聪终于在隋清远脚背的静脉上打上了点滴。
就在应旸以为冷子聪已经完事的情况下,没想到冷子聪又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悠悠的伸手要脱下隋清远的睡裤。
“不是,你要干什么?”应旸警觉的扯住冷子聪的手。
“上药啊,烧成这样那肯定肿了。”冷子聪理所当然道,随后又察觉到什么似的眯起眼睛审视着应旸,“清理了吗?”
应旸心虚目移:“清、清理什么?”
以前爬他床的人都是自己清理好来,自己清理好走,他哪里知道还有这么多事。
“……”冷子聪看着一脸无知的应旸,无语的把药给放到应旸手里,道,“东西弄出来,洗干净,涂药,三天,早晚各一次。不弄出来会排异反应一直烧。”
“你开玩笑!”应旸一把把药甩掉,“我能给他干这个?”
冷子聪心平气和地一摊手道:“那我来。”
说着就要脱隋清远裤子。
“你也不许来!”应旸拉住冷子聪的手,“你不许摸!也不许看!”
冷子聪无语:“那怎么办?”
“让你来你不干,让我来你也不干。”冷子聪露出看好戏的表情道,“那你的心肝宝贝可就要烧死了。”
应旸看着冷子聪这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咬牙启齿地骂道:“贱人。”
冷子聪挑挑眉欣然接受:“谢谢夸奖。”
“药放下,人滚。”应旸咬了咬牙下了逐客令,“钱过后打你卡里。”
恶心了应旸还多赚了钱。
冷子聪像吃饱了的大尾巴狼,晃了晃尾巴一摇一摆心满意足的走了。
撵走了冷子聪,应旸又把目光移回到了隋清远身上。
此时的隋清远打上了点滴,虽然已经渐渐退了些烧,但白净的面皮还是微微红,有些呼吸困难的微微张嘴喘着气。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应旸有点心疼了。
应旸蹲下身,脾气也不大了,眼神也软了,仔细的看着隋清远的脸。
“宝贝。”应旸看着隋清远的脸喃喃道,“你长得怎么这么好看呢?”
其实隋清远长得并不算出挑,不像应旸一样有着攻击性那么强的长相,也不像应旸以前看见的那些红男绿女那样打扮的花里花哨。但胜在气质好,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舒心。往那一站,就能让没什么文化的应旸想出来几句什么如菊如雪如松柏啥啥啥的。
以前应旸觉得是这帮文人穷酸,现在看见隋清远应旸才明白,人家那是写实,因为他看见隋清远第一反应也是这么想的。
应旸又想起隋清远白天冲他那一笑,好像刚才隋清远气他的火一下都没了,瞬间脑补出了隋清远的几寸柔肠,心里一下子更软了。
他把隋清远轻轻抱进怀里,一点点亲着他的额头道:“我是真喜欢你,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你乖乖的,我以后不弄疼你了好不好。”
烧得刚刚还有些有些昏厥的隋清远自然回应不了。
应旸又脱下隋清远的裤子,看着隋清远污浊泥泞的下半身。
他做的时候没带套,还在里面狠狠射了好几次,现在红白相间,混着不同的体液,可怜的往外流着白精,把睡裤的裆部弄湿了一片。
应旸看着这副香艳的场景,胯下那根东西又有硬起来的征兆。
但他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