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
我刚打算继续向外走,出去看看,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铃声,一段只有当脚环被触发时才会播放的声音。
哈。
我没有管,继续向前走。我想,我应该买些玩具来。随便找了一家情趣店,大开眼界,很多奇怪形状的东西,有店员过来询问,“我自己看看。”
拒绝了店员的帮助,我直接略过了一切插入型器具,除了我,没有东西可以进入她,死的也不行。我看见了绳子,红色的,应该和她很配。又去了其他几家店,最后带了许多东西回去,我抬手看看时间应该是醒了。
到家的时候,饭已经到了,顺手拎进来。一上二楼,我就看见了倒在门口的地板的她,蹲下看看,果然是醒了。“怎么,尝试过会让你感觉好受一些吗?”我笑意盈盈地问她。她闭上了眼睛,“现在你能动的也只有眼皮了吧。”我掐起她的脸,“睁眼看我。”她还是没有看我,我靠近她的耳边:“再不睁眼,我多找几个人来一起玩。”
她还是没有动作。
“怎么,你是以这种行为表现你确实想要多人play吗?嗯?女承母业,是吧?”话音还没落下,她一下睁开了眼睛,第一次这么不加掩饰地将愤怒和憎恶展现我的面前。“呵,母亲啊,原来是母亲。”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的主动和自我抛弃的举动,一切有了答案。
“你是为你母亲回到我身边的,是吧?让我想想,你是看见了什么?”我站起来,一步步地推测着,“你看见那个男人虐待你母亲了。”我停顿了一下,“大概还不是一个人吧。”
“但你竟然幼稚地以为从我这入手能伤到他吗?”我再次蹲下看着她:“你太天真了吧,姐姐。”
她的眼中,我从没见过那么剧烈的情绪,愤怒几乎要溢出来。我抱起她,像抱一个娃娃,放在椅子上,“下次别尝试了,这药还挺难搞到的,而且你看,你现在都没法享受我刚买回来的玩具了。”我将玩具倒了一地,抽出红绳,比划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下手,打开手机找到了相关的视频,一步步跟着。视频中是用娃娃,我看着没法行动的她,突然觉得还挺好。
一道道的红绳压在了她的身上,乳头、阴蒂都是形成绳结的地方。捆好了,非常漂亮,我有些痴迷地盯着她,“红色和你真的很配,我想把你摆在橱窗里,供我一人欣赏。”粗砺的绳索和娇软的躯体,这到底是哪个天才创造的艺术。
看看时间,距离她能行动还有一段时间,我决定先给我们填饱肚子。晚饭总是粥,她喜欢的,豆干和榨菜,很好满足的胃。一点点的,一口口的喂,她一直没看我,让我有些难过。一碗空了,也许饱了,我开始吃饭。
除去做爱的时间,我们基本不说话,沉默地像哑剧演员。我愈发痴迷于她在床第之间的喃喃细语,呻吟呼吸,深深的喘气是迷人的。
吃完饭,我把垃圾拿去厨房扔掉。结束后,我并没有立刻回去,因为她应该能自己行动了。宠物也需要些私人空间不是吗?
呆了片刻,再回房间,我看见她在解身上的绳子,看了一会,还没发现我。我决定主动暴露自己:
“要不要我教你,姐姐?”
她没有理我,我走进去,发现她哭了。
真实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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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二天,我醒的比她早,看了一会她的侧脸。奇怪的是,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没法再给我带来一种安稳感,好像心底某个隐秘角落的存在在一遍遍提醒着我,这是我抢来的。我以为我会开心,事实上,我好像越来越不开心了。但当她睁开眼,“早安。”我轻柔地看着她,开心又是那么真实的存在。
早上醒来的她有些迷糊,看着我笑着说了句早。
在她的“早”后,我起了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换上休闲装的自己,有些久违。今天不是个普通的日子。今天是所有人出成绩的日子,也许那个男人已经知道成绩了,但他也只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在今天见面。我手指轻拂过镜子里我的眼睛,不知道在某些我遗忘的日子里,有没有人说过,我的眼睛和他很像。
我出了浴室,她已经起床了。我只能看见她望着窗外的背影,她瘦了。
我们终其一生只能自己拯救自己,不是吗?
“等我回来,我们去旅游吧。”
她扭过头来,看起来有些警惕,我笑笑:“在我回来之前,告诉我你想去的地方。”没等她回答,我就离开了。
我想,我应该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打开手机,随便找了家书店,坐着,随手抽了本书,等着。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我翻开这本名声显赫的书,在布恩迪亚发现地球是圆的前,那个男人就到了。
“我记得,这是我送你的上学礼物,你那时可喜欢了。我以为你会在里面学到什么。”他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厌。我合上书,开始一段不愉快的对话。
但结果我很满意,临别要走时,我随口问到:“她的母亲还好吗?”
他站起来:“你母亲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
他走后很久,我坐在椅子上,看阳光从裤脚爬上衣角。该离开了,我起身,腿有些麻。一个姿势维持久了,总会麻的。
我把手机扔到了垃圾桶里,回家了。
回家。
到家的时候,她没在看书,一见我进来,她就看向我:“回去,我想回去。”
我想我笑的应该不是很明显,计划很顺利,“好,我们回去。”那晚我们没做爱,我只是抱着她,就睡着了。
56
谷寰倾合上那本,称不上是日记的本子。她笑了,笑得很开心,流了一些泪,又擦干了。
今天是2018年8月30号,高考出成绩后的66天,那场火灾结束后的第3天。一大早,这本本子就被放在了她和她母亲家的门口。那场火灾很大,谷寰倾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火光在每个人脸上跳跃的场景,是她再也不想看到的景象。
6月26,在谷寰倾提议回那个小城的第二天,她们就踏上了小城的土地。那个脚环没有摘,但它也没有让她再次昏迷。明明是回家,陈琉橡却租了个房子,一个没有她们曾经的房子,很干净,不是很大,住两个人刚刚好。
那段时间很怪,谷寰倾回忆起来才意识到这一点。她们就像一对普通的爱人一般生活着。在谷寰倾的记忆里,陈琉橡从来没有像那段时间里那么平和。她好像遗忘了一切一样,没有突如其来的愤怒或是什么,每天买菜,做饭,看书,看电影,不做爱。
不愧是妓女的孩子,长地真好看,皮肤白皙的像落难的公主。
「割在」 那天应该是寻常的一天,陈琉橡却没有早上起来买菜,她让谷寰倾去买,告诉她那个脚环不会阻止她,脚环只会记录她的位置。谷寰倾感到了羞耻,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绳子拴住的小象。也是那天晚上,她发现陈琉橡在吃安眠药。
一切巧合到不可思议,谷寰倾想,她是有怀疑的,所以她观察了一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27号,她给她的倒了一杯有安眠药的水。她破坏了脚环,逃走了。破坏脚环时才发现,原来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