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因为近几日身体疲乏的很,也没与白翼飞多见几面,每次虽知道他来看自己了,但总是迷迷糊糊的。今日,刚好了一点,便见孩子气一脸的白翼飞兴致勃勃的在自己面前摆弄起身上的夜行衣。

“好吧,为了你的气概,快走吧。”,君莫惜在我身后一推,我回笑着发了内力,待暖气周扬全身,三人便动身前往了魏府。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风,带着三人的足息,离去了……

我挠了挠头,指着床头那个黑脸黑手正一脸惊恐看着我们的“一坨东西”问道,“此乃何物?”

“呵呵呵,自己造的孽,倒是不识得了?”,清敛愁掩唇一笑。

“哦!是那个东西啊!”

“那个东西”开口了,“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呵呵,魏老爷,你放心,无论你变身前,还是变身后,我们都不会是为了劫色!”

“你们……”,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魏东岚不知这几人是何方神圣,竟能放倒了自己布下的重重高手。而自己现在是每动一下,便是烈火焚身的痛。

“自然是……为财了!”

“哼”,忍着痛,他冷哼一声,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啊,倒是还有几分傲气,“为财?……难道……近日的那些事……是你们!”,边思索便觉悟着。

“难道……我这毒……”

“嗯,是的。”我一回答,魏东岚不怒反乐,许是觉得施毒者必能解毒吧。

“我怎知道你们不是骗我?”

“呵呵。”,我旋掉指上的戒指,在室内好一遍寻摸,终于发现了一盆景栽,中指在叶上只一划,整棵植株便瞬间黑焦下去。复又戴于指上,回身丢给他一枚药丸,看他一脸狐疑,我不仅莞尔,“你都黑成这样了,还怕我毒你!”

只见他也是横了心,一口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肌肤上的紫黑开始褪去,逐渐显出肉色来,魏东岚感到自己身体的痛楚也正一点点的消失,慢慢的,显露出喜色。

我适时的打击住他,“魏老爷,别高兴的太早了,这药只是暂时的制住毒性,需每月都服用一次,这是第一个月的,我就不算钱了,就当是见面礼了,快过年了,也权当拜个早年吧!呵呵。”

魏东岚眉头一皱,也是隐忍下来了。

“好!只要为我解了这毒,你们开个价吧!”,不知自己到底惹了何人,但是,此时只有先忍过这一关了,之后再……哼哼!

“哈哈哈哈,魏老爷,爽快啊!好,至于这开价嘛,倒是不敢,只是问一句,魏老爷觉得自己值多少呢?”

魏东岚是生意人,自然明白这话里的含义,价钱开得低了,即是表明自己如此身家的人根本没有救的必要了,便只得把价钱往高了抬。只是不知道这几人的胃口有多大,看中间那个少年模样的人倒像是领头的。

“我家产的三之有一,可行?”

“哈哈哈哈,魏老爷的笑话可真是好笑啊!不过,我来这可不是听笑话的,魏老爷还是换一个吧!不过,呵呵,我们可没有多少心情再听乐子了。”

“三分有一还不行?”,魏东岚有点失力的嚷道。

我摇摇头,“呵呵,我们既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偷摸小贼,要那些劳什子作甚!”

“那你们……”,不要钱吗?刚才不是还说为财而来?

“我们只要魏老爷一张纸就够了!”

“一张纸?”

“对!”

从他的书案上拿来纸笔,递与他的手中。

“你们……要我写什么?”

“你就写……”,我搬了张背椅,往里一摊,架了二郎腿,挖起鼻孔,“呃,你就写,身体不适,要隐退颐养天年,把手中的生意就交给自己的儿子,嗯,大致意思到了就行了。”

魏东岚写完,又盖了自己的印信,把纸张往我手中一递,“不知道是我的哪个儿子这么神通广大,竟然请得到阁下如此高手?”

“呵呵,不是你的儿子请的,是你的爷爷!”,把纸交给了另两人,见他们点头,就让狼魄收好了。丢了一瓶药给他,道了句一年份的,之后再给。于是,看他小心的收好了,又疑惑的发问。

“我爷爷?”

我回转身,把面罩又紧了紧,“当然是老子我咯!哈哈哈哈……”

魏东岚一脸猪肝紫,却不是中了毒……

出了门,狼魄问我,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不怕他之后有所行动?我呵呵的一语不发,迎来的也是清敛愁狡黠的神色。最后,我忽故作恍然大悟状,哎呀,忘了告诉他,那瓶不是解药,而是另一种毒药,此刻他能好,是全凭了以毒攻毒的药力,而那毒素会在他体内不断的积累。

唉,我苦恼的一摇头,我又忘了说,那药我只此一瓶。

“白兄弟,这可是出尔反尔啊。”

“呵呵,清兄,皇天为证,我可是没一句说那是解药啊,而我那句‘之后再给’,也没说就是给那种药啊,其实,上次我来,我就想送他一些东西了。”

“哦?是什么?”

“藏红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事情如预计的那样,一张纸外加魏东岚自己的证明,魏御翔成了魏氏产业的最新主人,自有一些他的其他兄弟姐妹不服气的,也被他自己用一些非常手腕处理了。接管魏记银号的那天,他英气勃发,那个秀气的少年郎顿时化身成武力十足的刀剑小将,剑眉英挺,身姿傲然,不再是当初那个柔柔懦懦的小鬼口中的魏哥哥,转眼间,便以非常人的方式解决了一些遗老问题。他之前是做小厮身份的,接触的许多人,也颇有些死党心腹,如今他发迹了,便也是扶了一些人上去,不过,果然够精明,用的都是些点子上的人才。而之所以他会在短期内有这样的效果,自然是少不了君莫惜和清敛愁的帮忙,自然,他们得到的利益也不小,君莫惜说到底也是个商人,而清敛愁也颇有几分生意人的算计,反正算是各取所需。

魏御翔,本名魏庾香,之前就得知那是他十五岁时自己改的,也正是听到这个,我才觉得此人还是能扶得起的。小小举动,志向不言而喻,魏东岚竟把一只猛虎留在了身边,就算没我们这一茬儿,恐怕凭他自己接手,也是迟早的事。

除却之前的“鬼怪事件”所得的财务悉数归于我名下外,我也成了魏家最大的一个股东,每年魏家所得利润的十分有二是归我所有。咱也是有志向的人,虽然这是我应得的报酬,但是,总有一些无功不受禄的觉悟,于是,憋了几天,完成了两份机密文件。

第一份是给魏家的产业发展计划,在原来银号、布庄、米铺等的基础之上又添了售后服务、微笑迎客等客服培训以及富贵度假村、豪华龙舟游、餐饮休闲豪赌一条龙服务。只把他魏家那年近六旬的老账房也是魏御翔唯一受过其恩惠的老人看得是差点就以身相许了,呃,不是,是以神相许了。

第二份,就是一叠菜谱,联合瑶华居那几个偷学我手艺还有几分模样的师傅切磋交流了一番,挖了他们的墙角直接运到了我将要在瑶华居对面开张的新饭楼客然斋。把个瑶华居的文人杜老板急得差点抽腰带上吊,为了不在自己的身上添一门血案,我把杜老板请了去做客然斋的掌柜。菜的色、香、味,那些师傅们也学了七八分像了,他们又收了一些小徒弟,打算把这门白氏手艺一代传一代,没几天,我便从老师父晋级成了老师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