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指身后的靠椅,“我可不可以先坐下。”

“你、说、呢?”兰络秋的六颗小白牙。

“呵呵,哈哈哈哈,站着好,站着好,站着有益于身体健康,呵呵呵,哈哈哈……”

狼魄和宫离月无声的魄力。

我竹筒倒豆子了。

“事情的原委是这个样子的……我对于比赛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而这又是兰国地盘,我要是有什么过火的举动,比如说抢亲之类的,我又没有人员优势,所以,那时放出风声引来了莫惜和离儿,顺便,呃,也把一些我的老乡叫了几个,咳咳,好吧,不止几个,那时候,无论输赢或是人多人少,要真是闹起来,我总有个底啊。我让他们适时出手,谁知道,第三题竟是那样的题,所以,他们就‘适时’的出现了。不过,呵呵,我想,到最后,无论是不是有那样的题,我恐怕都要吐露身份来,否则,有些事情毕竟压不住的。”

“为何不事先告诉我,明明……我们那时在一起的时间……你本可以告诉我的。而且,他们都知道了你的身份,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兰络秋眉头紧皱,他对于这样自认的明显的偏袒有相当大的反感。

我把这个小别扭揽在了怀里,“如果我说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会信吗?”

“不信!”

“这么干脆!我的人啊,很果敢啊!哈哈哈……”我仰天干笑了几声。

“哼!”

我不是怕这个小傻瓜知道,而是担心他身边的人,小傻瓜虽精,却有些直,到底是容易被别人激的,若是之前不保密,就冲着这皇室深门,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

我的一片苦心啊!

我那二指禅下此刻被蹂躏的肱二头肌啊!

“即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反正过几天是你的好日子,我留在这里你也不方便,我就先告辞了。”君莫惜起身就准备离去,被我一手圈住了腰,便也柔柔的撞到了我的身上。

“什么我的你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我的好日子自然也是你的好日子啊。”好香啊,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散发着这么惑人的味道。

“呵呵,若我没记错,那时你传出去说,娶了兰国皇子后再娶一人,这里……可不止一个啊。”媚眼一点。

呃,这要怎么说呢,本想着那时的两人能为了这句话有些小嫉妒,能有抢人的觉悟,但是,我错了,虽不说相亲相爱,倒也算是平安相处,唉,难得左右逢源还其乐融融,我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我是不是偶尔有些变态呢?

但是,不能明说。

于是,我伸出了五指,晃在君莫惜面前,“这是什么?”

“五指啊。”他配合的一笑。

我又复为一指,“这是什么?”

“一指咯。”像是猜到了我的目的,低声笑到,“亏了你想得出。”

“呵呵,哪里哪里,一只手上一指是指,五指是指,一和五,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所以,娶一个是娶,娶五个也是娶嘛!”

“五个?”兰络秋眉头已深。

“具体事宜,之后我再向您老人家禀报。”我敷衍的回答,不再深入。

“这世间有人肯娶,可有人未必肯嫁,你怎知别人就非你不可?”君莫惜朝我腰间一抚。

“呵呵,绑也要绑住!我就不信,色急鬼的能量压不住你个小妖精。”两手一紧,两人紧贴怀里。

默默无言,另两双眼睛暗了下去。

苍天啊,我只有两只手啊!此时,我很是懊悔,自己为何不是属螃蟹的,五个!还有仨富余的呢。

……

五国使者最终没有因为自己的选手失利了而离去,倒是留了下来观赏了这次空前而不“绝后”的盛世婚宴。

五国应赛,本就备有应时的贺礼,本做属国赢婚之用,这下倒好了,来个一锅端,全做我的贺礼收了!看着满堂的金银财宝,玉器珍玩,呵呵,美啊,美啊!

虽然我不是好财之辈,但是,这玩意儿多了,它也不烫手啊!

财礼之中倒是有几匹上好的赤红丝织,滑腻细软,质轻料柔,最妙的,是掺有金丝银线,龙凤呈祥,团花锦簇,花色图案微凸其料面,有了立体之效,到真似个红浪翻波之中游龙戏凤,真真风采独卓,栩栩如生,人称仙用之锦“天绛”。

君莫惜附指一划,“呵,其他的,倒是俗气了,倒是这天绛,别有几分趣味,想必享用之人也当是个卓尔不群之辈,否则,岂不污了这份材质。”他故意对狼魄憋了个眼。

嗯,狼魄的身材比较紧实有力,若真个穿上个红色喜服……我倒不知是什么感觉了。

“红色,不适合我,你拿走。”他又转身摩擦着自己的剑柄,低头不语,只是神色实在称不得开心。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撒娇?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说你穿着不好看,我说这世间难有几个像你这般适合红色的人了。”我笑嘻嘻的在他脸上一刮,虽然两个都有点男人气的雄性这么□性的举动是很灵异。

反手又挑了一缕宫离月的银发,附鼻而嗅,“银发红衣,诱人夺魄,呵呵,离儿,大婚之日,我会让它变成你的大昏之日。”我荡漾着一双透彻的淫眼,咳咳,是莹眼。

我提了提一匹布,感慨有加,“做六套衣服,给以后的小五也留一套,剩下的,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料,再每人做一件裤衩,你们看怎么样?”

……

总结:眼神是能杀人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一大票不知名人士的赞助下,我的婚宴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鬼哭狼嚎,是民不聊生。据目击者事后声称,我大婚的流水宴滋养了全国的乞丐好几天的伙食,呵呵,我这也算是做好事不留名了,都说了我有亲戚姓雷。

……

“滴滴嗒嗒嗒,嘀嘀嘀嗒嗒嗒,嘀哩哒嘀哩哒……”

“哐哐咚咚哐,哐哐哐咚咚哐,咚哐咚哐咚咚哐……”

“噹噹噹噹噹噹”

锣钹鼓号,各式乐器,物尽其用,把个兰国吹出了万年难得的喜庆,光是红绸就挂满了整个皇都,焚香粉、撒彩花、舞喜祭、赦天下,人人只把“皇恩浩荡”挂在嘴边。靠,老子娶老婆和他娘的皇恩有个屁关系啊!老子才是正主儿,唉,难怪说民众都是盲目的。

懒得和一些八百年前没见过,八百年后也不会再见的无名氏陪笑脸,所以,正式场合我就直接在皇都最高的屋顶上喝了几坛陈年佳酿,砸了几个空酒罐。看着那雄壮的忙碌的红色队伍,我倒是乐得清闲,也不知,我的那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