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水,正洗手,翟弋從鏡子裡看見進來一個人,熟悉的西裝,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氣息!
齊少傑抱緊翟弋,力氣之大,彷彿要把人嵌進自己的身體:“四兒……”
翟弋看著鏡子裡的兩人,嘴角勾了勾,不鹹不淡的道:“齊總,這麼巧,啊也對,作為跟陳可依最親密的人,你肯定也是嫌疑人啊,真有意思。”
齊少傑似乎沒有聽見翟弋的冷嘲熱諷,親吻著翟弋的臉,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還疼嗎?”
翟弋臉色一變,那一巴掌,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吶。“放開我,齊少傑,本少不想看見你。”
“四兒,陳可依死了。”
“死就死了,那又怎麼樣?”翟弋冷笑:“怎麼,你也懷疑是我乾的?我確實巴不得她死呢,我就是這麼惡毒,怎麼著?你去跟警察說啊,說我有殺人動機,我告訴你,那個女人死了算她走運,她如果敢再挑釁我,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齊少傑放開翟弋,表情嚴肅:“四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聽話,我先送你回家,老爺子有安排。”
翟弋最恨的四個字就是“聽話,別鬧”,他看不出事情不簡單嗎?他又不是傻。今天在公安局憋的一肚子氣總算被激發了,齊少傑的態度讓他抓狂,不過他不想跟這個人吵,尤其還是在公安局:“齊少傑,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要去找我哥。”
齊少傑似乎也按捺著脾氣,語氣很冷淡:“牧不在市內。”
“那我也不用你管,你去幫你的青梅竹馬找兇手吧,說不定還真是我乾的呢!”
“四兒……”
小馬警官見翟弋出來,看了看一旁的齊少傑,對兩人道:“上面說兩位可以回家了,四少,不好意思,今天委屈你了。”
翟弋猜測應該是老爺子做了什麼這些人才放了他,他也懶得問,上去拍拍小馬警官的肩膀,笑著道:“沒有啊,小馬警官,我有沒有說你穿警服特別帥?”
轟,小馬警官不出所料紅了臉,這貨臨滾蛋都不忘調戲一下警察叔叔,可恥。
一旁的齊少傑冷眼看著,就見四少嘻嘻哈哈的跟加班的警察叔叔們一一再見,那個熱絡勁兒,一點總裁架子都沒有。
出了公安局,齊少傑的司機已經等著了。
翟弋收起了笑容:“這個破公安局今天竟然敢扣我,哼!”
齊少傑已經站到車門旁,等著他上車,“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人,四兒,你最近行事要當心。”
翟弋淡淡的看了齊少傑一眼,掏出手機給翟成打電話,齊少傑就聽他暴躁的開罵。
“怎麼不派車來接我,你是不是要造反啊……少他媽給本少找藉口,我寧願走回去也不坐他的車,翟成,下一次你再分不清誰是你老闆,你他媽趁早滾蛋。”
齊少傑一顆心拔涼拔涼滴……
翟弋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計程車的後視鏡裡,齊少傑的車緊緊跟著。
翟弋閉上眼睛,不管齊少傑那些話是說給誰聽的,反正傷害已經造就了,如果不是那人真的覺得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可笑,他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翟弋安全到家,齊少傑的車才調了頭。
第二天,趙飛終於出現在文景眼前。
秦牧知道濤濤住院了,派趙飛過來幫忙,他自己仍舊沒露面。
“文少,老闆現在不是c市,你有什麼事就吩咐我。”
文景就只問了一句:“是跟四少的事有關嗎?”
“是的,不過四少沒事了,老闆說了,你安心照顧濤濤,別的事不要管。”
於是文景也不再多問,他給翟弋去了電話,翟弋在電話那頭叫救命,那貨回到家就被翟老爺子關起來了,他想來看濤濤都不行。
濤濤自從流鼻血過後身體就明顯變差,半夜經常被疼醒,文景要照顧濤濤,也沒心情顧及秦牧到底在忙什麼,某次濤濤終於忍不住問他秦牧為什麼這麼久不來看他,文景才發現秦牧居然一週沒出現了。
這一週發生了太多事,外面的事文景不知道,趙飛死活不說,只濤濤的事差點就要了文景的命。
經過詳細的檢查,劉志已經確定濤濤的病情已經進入加速期,好歹不是急變期,否則,就算骨髓移植都做不了了。
雷澤和劉志已經確定了治療方案,在有全相合的骨髓的情況下,雷澤和劉志一致決定進行手術,他們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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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的把握,只是骨髓移植的副作用也相當大,不過比起濤濤的生命,那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並且文景也知道,骨髓移植只有越早做效果越好。
在同意書上簽字的時候,他那手抖得都不成樣子。
簽完字,文景才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骨髓……”
一個人走進來,劉志笑著道:“喏,在這裡。”
文景簡直不敢相信:“陳校長?”
陳訴道:“其實上半年紅十字會就通知我結果出來了,不過後來的詳細檢查出了點問題,那段時間我經常出差應酬,勞累和酒精把身體弄壞了,丙氨酸氨基轉移酶檢測超標,劉志建議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做檢查,所以才耽擱到現在,幸好,還來得及。”
劉志感覺很抱歉:“哎,我又瞞著你了,小景,你別怨我。”
文景感動的都說不出話來:“不不,我感激都來不及呢,我明白你的意思,劉志,陳校長,謝謝你們,濤濤有救了。”
陳訴看著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有一種把這個人擁入懷中的衝動,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想給他力量。
文景回到病房,抱著濤濤又哭又笑:“濤兒,你有骨髓了,你有救了,哥會守護你的,哈哈,你會好的。”
濤濤雙眼唰的亮起來,眼圈也紅了。
趁著天氣好,文景帶濤濤去醫院後面的花園裡曬太陽。在這裡,他看見了許多跟他一樣患有白血病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