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這才發現陳默已經進了屋,並且手裡舉著一套秦牧的衣服,文景看了陳默一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秦牧冷眼看著陳默:“出去!”
陳默笑了笑,把衣服放到床上,與文景的視線對上。
文景就是再不多想,可備不住陳默的視線實在是太“坦誠”,容不得他不多想。
那是明明白白的妒意,妒啊,文景覺得這個陳默挺有意思的,這是宣戰麼?
不過跟咱有什麼關係?
秦牧和陳默離開後,文景也睡不著了,照了照鏡子,脖子上的牙印實在太顯眼,只能把頭髮放下來,那個禽|獸。
他直接給趙飛去了電話:“我家的攝像頭是你裝的吧,你怎麼裝上去的,就怎麼給我弄乾淨。”
趙飛小心肝一抖:“文少,不是我啊,是老闆的意思,不過他是好心……”背後捅老闆刀子不要太爽,嗷嗷……
“哼!”文景掛了電話。
趁文景還沒下樓,趙飛趕緊回淺水灣毀屍滅跡。
文景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其實也沒必要生氣,秦牧那樣的人,他幹什麼文景都不會太驚訝。
但是要他乖乖等秦牧一起吃晚飯,那也不可能。
。。。
劉志把檢查報告遞給文景,表情有點嚴肅,濤濤的白細胞數量這一次增加的比較明顯,這不是個好兆頭。
不過是一個數字,文景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茫然無措的抓住劉志的手,嘴唇抖得不成樣子,根本就說不出來一句話。
“你別太擔心,濤濤現在的情況還是慢性初期,甚至不需要化療,咱們可以繼續藥物治療,文景,你要堅強,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文景左手握拳,一拳一拳敲著嘴唇,胸膛劇烈的起伏,整個人是一種失控的狀態,就好像他的末日來了,他有點不知道該乾點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
最後他一把捂住嘴,抑制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他右手死死的抓著劉志的手,就好像抓著濤濤的命,死也不放手。
“不……不可以,劉志,你要救他,請你,救他。”
劉志安撫性的拍拍文景的手:“你別怕,文景,相信我,濤濤會沒事的。”
文景的眼淚止都止不住,那個資料差點要了他的命。
劉志看著眼前竭力不讓自己崩潰、卻哭得絕望無助的文景,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濤濤沒了,那麼這個人……
“我會救他的,我保證,你先冷靜。”劉志實在很想安慰害怕到了極點的文景,臉色變了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那人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他不能給了文景希望,如果到時候……“文景,你聽我說,這只是一個數據而已,你要堅強,相信我,我會幫你的,我會重新做一個治療方案,濤濤的病情一定可以控制住的。”
文景突然站起來:“濤濤是不是不能上學了?我,我把他接回家。”
劉志趕緊阻止:“不用,你不要太緊張,你這樣會帶給濤濤不安的情緒,百害無一利。”
可惜文景已經聽不進了:“不,不行,我要去看著他。”說完就奪門而出。
劉志嘆了一口氣,跟助理交代了一下,只好追上去。
文景剛跑出醫院大門就被人一把拉住。
“小景,你,怎麼了?”
文景一聽這聲音,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著急道:“啊,是陳校長,那個,我有急事,先走了。”
陳訴抓著他的胳膊不放,在陳訴的印象中,文景年紀不大,但絕對算是處變不驚那一型別的,而現在這副模樣,明顯不對勁。
想著,陳訴心裡一驚,難道是濤濤出事了。
“先說說出什麼事了。,你這個樣子怎麼可以開車呢?”
“我……”文景眼睛紅紅的,這個時候的他沒有端著,沒有偽裝,滿心滿眼就剩一個濤濤了。
陳訴見他失魂落魄的,乾脆明說:“我剛從學校來,濤濤挺好的,你是在擔心他嗎?”
文景又一把抓住陳訴的手臂:“他真的好嗎?有沒有說骨頭痛,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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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好不好?”
陳訴看了看手臂,他沒想到文景看著瘦弱,力氣居然那麼大。
“他很好,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很好,倒是你,一點都不好。”
文景長長出了一口氣,卻突然捂著臉蹲在大門口抽泣起來。
怕,好怕,怕死了。
該怎麼辦呢?
他怕得全身都在抖,不是因為哭才發抖,就是極度的恐懼帶來的全身的抽|搐。
“爸,媽,我好沒用……不,我會好好照顧濤濤的,你們不要帶他走,把他留給我啊,求你們把他留給我……”
過往的病人家屬就看見一個漂亮的小夥子旁若無人的哭得特別傷心,那蜷成一團的身子看著就讓人心疼。
文景被拉進一個懷抱裡。
陳訴安撫小孩子一般輕輕拍著他的背:“你別怕,我們會幫你留住濤濤的,我保證。”
淚水眨眼就打溼了陳訴的胸膛,那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