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向南揉了揉捱揍的臉,文景的拳頭很硬,完全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麼柔弱。
“不愧是文家的種,拳頭真厲害。”
“我沒瘋,沒向你投降,你是不是很遺憾?”
“錯了,小景,二叔只是想保護你。”
“等我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沒有容身之處的時候,你就可以把我當做……養起來了,這就是你所說的保護?”那個詞實在太噁心,文景說不出口。
文向南足夠無恥,文景在他眼裡還是太嫩,太善良,他以為文景只是點燃了他的後院,顯然,他不知道他的敵人已經足夠強大。
文景是對付不了他,但,有人能夠辦到。
“小景,不管你相不相信,二叔對你……”
“閉嘴!”文景雙眼通紅,如果此時他手裡有把刀,他說不定就會把它捅進文向南的肚子裡。“文向南,我只問你一句,我父母的事,跟我有沒有關?”
文向南一愣,“小景,你父母的事是意外啊,怎麼?你懷疑是我做的手腳?”
文景冷笑:“你放心,我沒有錄音。”他故意在錄音兩字上加重了語氣,文向南果然變了臉色。
“小景,二叔坐了一天飛機,現在……”
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轉頭,秦牧帶著羅偉和趙飛進來了。
趙飛朝文景晃晃手裡的鑰匙,笑的很欠扁。
文向南顯然不明白秦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他的計劃中,秦牧強佔了文景,文景又三番兩次刺探秦牧,這兩人應該是死敵,就像文景書房那張照片一樣,文景應該恨死秦牧才對。
只是……
“牧,你怎麼來了?”文景走向秦牧,眉眼含笑,哪裡有半分仇恨?
而秦牧更是攬過文景的腰,看向文向南的視線如同看一個死人。
文向南驚愕的發現,他似乎小看了他這個侄子……
。。。
秦牧這一次老老實實的上了文景的床,從背後摟住文景的腰,兩人毫無睡意。
“十八歲生日宴上,他故意激怒我,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他聯合了我我爸的助手,用濤濤逼我放棄繼承權,如果我不答應,他就要把濤濤領養到他的名下。”
“後來濤濤生病……我就開始為他賣命,他不過是在逼我妥協而已,如果沒有段昊,很多次,我肯定都逃不掉。如果我走投無路,如果我堅持不下來,我就完了。”
“現在我就想知道,他害我父母究竟是為了搶公司,還是因為……”
秦牧一把捂住文景的嘴,他的手心乾燥溫暖,文景閉上眼睛,黑暗中彷彿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秦牧的手指在他唇上細細摩挲,彷彿帶了電,激起一陣陣細細碎碎的酥麻。
“告訴我……”秦牧聲音沉沉的道:“那個女人手上有什麼東西?”
“我不清楚,不過我猜測,應該是跟我父母的事有關,文向南後來很怕他老婆,肯定是一個足以威脅到他的把柄。”
“王福知道什麼?”
文景心中一驚,看來秦牧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王叔當年負責看守車庫,我父母出事後他告訴我事發前幾天他看見有人進過我家的車庫,車庫裡總共六輛車,他們只在一輛車上動了手腳,很聰明,簡直神不知鬼不覺。”
“知道那人是誰嗎?”
“知道,我爸的司機,他也死在車禍中了,所以王叔沒有懷疑,後來見文向南奪了公司,覺得不對勁才跟我說了,可惜被人聽見了,他差點就死了。那天晚上下著大雨,我找了他很久,最後在一個垃圾堆找到他的,他一條腿斷了,奄奄一息。我把他偷偷送進一家專門給人看髒病的私人診所,花了所有的錢才把他救回來。”
“怕嗎?”
“怕,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都是傻的,又怕又恨,怕我跟濤濤都會死,那段時間都忘了恨你。後來濤濤生病,我就不怕了。”文景輕描淡寫,不過是四年之前,他卻覺得彷彿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快要忘記那段時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恨我?”
秦牧的聲音里居然帶笑。
文景轉身,在黑暗中望著秦牧的眼睛:“難道我不該恨你嗎?”
四年前那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面再次浮現,秦牧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景兒,我允許你恨我。”
文景突然咬住秦牧的唇,含糊不清的說:“我……不需要你允許。”
秦牧翻身壓住文景,喘息和呻|吟漸漸響起。
說是交易也好,說是寂寞了也好,文景承受著秦牧的撞擊,動情的扭動身體。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體是熱的,心卻比任何時候都冷。
陳默看著影片裡盡情纏綿的兩人,手裡的酒杯被生生捏碎,薄薄的玻璃碎片扎進掌心,血染紅了他的眼……
☆、035 復仇
在文向南這件事上,秦牧和文景心照不宣。
秦牧沒有提任何條件,文景把他知道的全部坦白後也沒有給任何承諾,第二天文景醒來秦牧已經離開了,他開始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因為濤濤要回來了。
沒過幾天,文景接到段昊的電話,說文向南麻煩大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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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問題,他老婆也對他的財產虎視眈眈,離婚官司鬧得沸沸揚揚。
又過了幾天,段昊又傳來訊息,文向南老婆似乎不對勁,居然撤消了離婚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