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有自知之明,這個男人高不可攀,他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想也沒用。
一個急剎,車子在路邊停下來。
下巴上一緊,文景的臉被迫轉向秦牧,男人的臉再次壓下來,唇被一個炙熱的口腔包裹。
吻是一貫的霸道強勢,男人的呼吸漸漸粗重紊亂,脖頸上傳來刺痛的時候,文景終於一把推開了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文景雙眼圓睜,像一頭憤怒又委屈的小豹子。
秦牧拿出一張卡,遞到了文景面前。
文景雙眸一暗,卻笑了,語帶不屑:“裡面是多少?一百萬?五百萬?”
秦牧目光沉沉的看著文景,對方眼中的不屑讓他惱怒。。
文景接過卡,秦牧臉色剛剛鬆緩,文景卻突然把卡扔在了秦牧臉上,幾乎是嘶聲力竭的吼:“我不需要你的施捨,你當我是什麼?”
秦牧知道文景是誤會了,但他不想解釋。
車子朝著淺水灣飛馳,車裡的氣氛劍拔弩張。
在A區和G區的岔路口,秦牧停了車,語氣生硬:“下車!”
文景沒有遲疑,他剛下車,法拉利就剪一般駛了出去,彷彿迫不及待要擺脫掉這個人。
沒有晚安,沒有為什麼出現、為什麼吻自己,更沒有承諾。
文景冷冷的自嘲,他知道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那個帶他走出泥潭的騎士……
☆、011 棋子
一直到文景回到家,蘇晉安都沒有打電話來,文景都懶得想了,隨便吧。
濤濤果然還沒睡,躺在他哥的床上看漫畫,兄弟兩對視半天,一個本來就深沉,一個是情緒不佳,最後濤濤指著他哥的嘴:“這裡怎麼了?”
當然都是被某人咬的。
文景用舌尖舔了舔被秦牧咬破的地方,揉了揉濤濤的頭:“哥走路沒看道兒摔了一跤,把嘴磕破了。”
濤濤又指他哥的脖子:“那這裡呢?”
那地方本來就貼了一塊創可貼,現在好了,一塊明顯不夠用。
“這裡啊,不是說了嗎,蟲子咬的,夏天蟲子多。”
濤濤搖頭:“你騙人,艾瑪姑姑說那是吻痕,她脖子上也有,我都看見了。”
文景……
濤濤眼巴巴的瞅著他哥,小樣兒就跟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似的:“哥,你有女朋友了嗎?”
文景樂了,乾脆把脖子上那塊創可貼也扯掉,一把摟過濤濤嗅了嗅他軟軟的頭髮:“你這小眼神兒是什麼意思,不高興哥有女朋友嗎?”
濤濤一本正經的道:“你有女朋友就會結婚,就會生寶寶,就會不要我了。”
文景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不管他想變得如何冷酷,濤濤總是輕而易舉地就擊潰了他的防守。
“小子,哥還沒有女朋友,並且就算有女朋友了你還是哥最重要的人,哥會治好你的病,供你上學,給你買大房子娶漂亮的媳婦兒,好不好?”
濤濤立刻搖頭:“不好,我不要媳婦兒,只要哥。”
文景刮刮濤濤的小鼻子:“小毛孩子不害臊,鳥都沒長大就想媳婦兒了。”
濤濤:“……”明明是你提起的好不好?
把濤濤的衣服扒掉,文景抱著小傢伙洗澡,什麼秦牧、蘇晉安,統統滾蛋。
躺到床上,文景才想起來他的車還在墮魂,本來打算第二天去開的,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出門,他的車就停在鐵門外。
。。。
“老闆,查到了。”
秦牧放下手中的筆:“說!”
趙飛把一個檔案袋遞給秦牧:“這是濤濤所有病例的影印件,原來文少大一的時候濤濤查出得了慢性髓性白血病,簡稱CML,好在文少悉心照料,用的又是從法國直接進口的藥,病情一直控制的很好……”
秦牧翻了翻濤濤的病例檔案,那一串串指標數他看不懂,想起那個倔強嚴肅的小不點,秦牧擰緊了眉頭。
趙飛見秦牧表情有變,後面的話就說的加倍小心:“老闆,我們查到文少兄弟兩在文向南家過的並不好,文向南接管文家的生意後,文少兄弟兩的財產就只有他們家以前那棟房子,文向東留下的遺產被文向南凍結,對外的說辭是文少紈絝敗家,要等他結婚才會把文向東留下的遺產交給他們兄弟兩。”
秦牧抬頭,直指問題關鍵:“濤濤的醫藥費誰在負責?”
趙飛:“是文少自己,他……他……周旋於……”見秦牧臉色驟冷,趙飛果斷的跳過了這個話題:“還有一點,文向南利用文少獲取各種情報,每次付給文少相應的報酬,文少就相當於他的棋子或者商業間諜。他跟文向南的關係十分惡劣,現在Z市對文少的評價很差,名聲很臭,所以他才會帶著濤濤離開Z市,但還是擺脫不了文向南的控制。”
秦牧:“還有嗎?”
趙飛看了看秦牧,吞了吞口水。他翻的徹底,老闆的隱私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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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他挖出來了。
挺了挺胸膛,趙飛如實交代:“當年你離開後,文少住了半個月醫院。”
秦牧雙眸一深,半個月?
他知道他那時又氣又恨,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文景身上了,離開的時候文景已經昏迷,下面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