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床头一盏护眼暖黄调的小灯被alpha长臂一伸摁开,同时将亮度调到最暗那一档。

黑暗里瞬间散开一种温馨的色调。

苏沫又羞又窘又微微地懊恼,心想自己多半是又要耽误先生去基地工作了。

就在一片暖黄之中被alpha一手撑到了旁边,转瞬间被笼罩在对方身下,alpha的眼睛里像有一片星海,看起来迷人又深沉。

又像是有一处存在于宇宙的黑洞,将他吸走了。

“发情了还忍着,怎么这么乖?”温热粗糙的指腹轻轻覆到他脸上,抚摸了下。

灼热发烫的身体好像寻到了清凉的解药,苏沫听见自己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先生……抱……”

发情期omega的声音甜腻软糯到了极点,大约是人儿理智淡然的那一面又在转瞬间被本能掩盖,他不过慢了半秒而已,身下的小o就瘪了嘴巴,豆大的眼泪珠子说掉就掉。

晏舒寒心口一跳,连忙跪在床上将人儿抱到了怀里,拉起被子盖住对方怕人着凉。

声音更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哄:“不哭了不哭了夫人,啊,抱了,先生抱紧了,不哭了不哭了,嗯?先生再亲亲好不好?”

俯身亲omega,不料人儿似乎并不买他这本账,他边亲边用手轻轻拍抚对方的脊背,以为对方会慢慢地就停下哭声,结果不料对方哭得更委屈了。

声音可怜巴巴抽抽噎噎的,听得晏舒寒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坏蛋。

“先生错了,不该反应慢,啊,不哭了,宝宝,不哭了啊,先生心要碎了,宝贝、宝宝,不难过了不难过了啊。”

其实苏沫不想哭的,但是身体就是忍不住,甚至产生了一些荒谬的想法,觉得刚才alpha是在故意欺负他,尽管有理智告诉他对方只是慢了一点点而已。

但在违禁药的副作用之下产生的发情期,就是让他消极的那一面主导了大脑。

身体变得不像自己的,只想要alpha更多的呵护,想被alpha亲吻,全身都想,想让先生再将他抱紧一点,想听先生说更温柔更温柔的话,想要alpha的全部。

而显然alpha经过了上一次,也有了经验。

亲吻很快如他所想那样落在了他身上,温柔的,偶尔几个又带着原始野性的凶悍。

“宝贝明天清醒过来,可不能怪我太没有分寸了。”

吻到耳边时,alpha忽然伏在他耳畔说了这么一句话,嗓音性感低沉,弄得他痒痒的。

但这会儿的苏沫并不能理解alpha的意思,只知道扒拉自己的衣裳,让alpha的亲吻落到更广阔的地方。

“嗯……亲亲,腺体……腺体也要。”甚至主动朝alpha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声音越来越软了,理智逐渐被全然淹没。

对方却又恶劣了起来:“夫人先回答个‘好’,腺体才会被亲。”

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

但这时候的omega也只会顺应,即使眼尾红了,漂亮乌黑的眼睛蒙上了水雾,眼眶也可怜见的红兮兮的,但小嘴张合,却还是顺着alpha的意思。

“好……好。”

然后就被人狡猾地揪住了时机,来了个深吻。

被吻得化成了水,连轻轻抓着alpha打颤的力气也没有了。

“乖,亲腺体,这就亲。”

狡猾的大灰狼吻他的耳根,将他锁进怀里,温热的嘴唇覆盖上正散发着信息素的腺体上,大约是没能忍住,犬齿刺了进去。

二次标记……

苏沫昏过去的前一秒想,怎么能在被标记的时候再进行一次标记呢……

有点疼,但,心里好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充盈起来了。

先生的信息素,温暖的东西,随着二次标记,再次汇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内心无比满足,对于一个omega来说,被爱的人标记,似乎也是一种“得到对方的全部”。

.

北美,K城。

随着不知从那片海吹过来的风,乌云奇迹般往四周散开,原本昏暗的城市亮了起来。

酒店中餐厅,气氛仍旧僵持。

最后是年轻高大的alpha先行退了一步,看向郑风,眼神改变了些:“您……您是拉斐尔前辈吗?”

本来是要先去西餐厅吃omega喜欢的甜点和餐厅里新出但限量供应的桑葚汁的。

结果半路出来这么一个,耽误了上午的甜点。

对方又不肯走,omega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说眼前人,先带着他去附近的一个购物广场逛了逛,说小时候他们常来这片街区玩,当时的老板和店员都认识他们。

并对年轻alpha说不许跟着,想等就在酒店等。

一直逛到十一点,因为附近没有中餐店,唯一一家东南亚餐厅还因为老板家有喜事暂停营业了,但洲际酒店里有专门设置的中餐厅。

omega大约是想着他吃中餐会吃得惯一些,所以又带着他回了酒店,结果不料还没进酒店大门,就在远处看见门口站着叫傅进的年轻alpha。

没想到对方真的因为omega的一句话而在门口等了差不多两小时,郑风是又气又好笑。

但也知道谭雾不可能也不会喜欢对方,所以便也没太把人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