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人吧。”一个身前挂着记者证的中年男beta也加入了交流队伍,看向刚才满脸疑惑的beta大妈,诚恳道:“您别信那些,长官他啊人特别好,和传闻里是完全相反的。”

“那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他为什么要那样传啊?”

“这……”

先前的年轻女beta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苏家门匾:“这可能是筛人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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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大堂,远远瞧见正中间跪着两个人,主座上的年迈alpha气得面色发白。

一边椅子上一个老妇人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似乎是想求情,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大堂两侧还坐了不少人,除却大伯苏崇礼、三姨苏莉,还有年长的旁系亲戚,以及一些年轻的小辈。

但大多都是不认识的,少部分从前家宴上见过几面,算是眼熟。

大堂门两边守着佣人,许是远远就望见了他们,这会儿走近,很快就向他们行礼问好。

而似乎是听见问好声,主座上盛怒的苏家老爷子身体震了震,收回看地上两人的目光,朝他们看了过来,紧接着神情一变。

“长官、小沫啊,你们来了。”

“快进来坐。”

说着看向自家大儿子苏崇礼,“崇礼,去给长官和小沫端杯热茶来。”

苏崇礼起身,却是没说什么,但面色也称不上好看。

“有劳了。”晏舒寒开口,淡淡笑着朝人应了一声,搂着苏沫走进去,权当是自己的地盘,径直走向主座旁边空着的两个座位,旁若无人地看向omega:“夫人坐。”

“嗯。”苏沫坐下,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目光静静地打量钱筱雅。

从前的十年光景在脑海里浮现,那些侮辱责骂罚打,和一些连回忆都会自动过滤的场景,这会儿一一都重新出现在脑海。

“离十二点还有些时间,不如就来听听这两位有什么话想说吧,你们觉得呢?”

晏舒寒冷淡地开了口,面上却是带着笑,视线慢悠悠地略过一众苏家人,最后落在老夫人王琼脸上。

屋子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个。

老夫人王琼脸色也微变了变,手开始发抖。

晏舒寒笑着收回视线,看向苏德良,“还是你来吧,苏老先生。”

后边四个字叫得可慢,听起来很有些咬牙切齿,但光看说话的人的神情,又仿佛那只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错觉。

“我……啊,我……这……”

“嗯,你来说说这些年苏二一家的所作所为,需要我给你一点提示吗?”

“啊……长官还请明鉴。”苏德良唇色愈发苍白。

“就从是以何种动机,起了杀害自己胞弟,又是以怎样的心态开始虐待一个未成年omega,怎样将公司的钱都转到自己的私库,讲起吧。”

晏舒寒笑着,说完不等人回话,又看向门外候着的女佣林秋:“警署的人都来了吗?”

苏沫微微诧异,便见林秋点头,听人恭敬回话道:“回少爷,已经到了,正在门外候着。”

苏家一众顿时脸色惨白,低低的哀叹议论声响起。

都是平常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见这声,好几人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让他们进来,带好设备,也放几个记者进来吧。”

“是。”

苏德良似乎是想制止,便对上晏舒寒笑着的一张脸。

“苏老先生觉得我做的不好?”晏舒寒轻声哼笑,话语听起来很有几分渗人:“你这儿子儿媳妇的罪行,我和我的律师粗略地算了一下,这待在牢里的时间怎么算也少不了一百零八年吧。”

“超过八十年就是特级罪犯,要包庇的,最少处以其三分之二的有期徒刑,苏老先生博学多识,这些法律常识,应该是有的吧?”

“怎,怎么会呢……”苏德良面色彻底灰败,强颜欢笑,又似气得心梗,看向地上跪着的被吓得木讷呆滞的两人:“造孽,造孽啊!”

门口有穿着警官服的人进来。

“好了。”晏舒寒笑着:“接下来的话,和他们说吧。”

“说完了。”晏舒寒看向苏沫,朝人温柔笑了下,牵omega的手,望向苏德良,“就开始‘家法处置’吧,时间应该来得及。”

苏沫回握晏舒寒的手,目光冷清地扫了眼地上两人,看向面前的年迈alpha。

“我查了养父母的案子,他们的死因是车祸后失血过多,脏器受损。”

“苏家的家法听说是用木头抽人?”

苏德良脸色变了变,那头苏崇礼端着茶水过来,不知道听见哪句话,脸色极其难堪,手中茶水险些翻了。

“那我觉得,”苏沫淡淡地看了眼苏崇礼,重新望回苏德良,“您可以多抽几下。”

“最好,能流点血,脏器,也受损一些。”?

069 惊!FDM现任最高执行长官与他的omega……

没在苏家用餐,看着警署的人给两人录完笔录,见证了苏崇明夫妇被家法处置后,一行人便启程返回江市。

车窗外,道路两旁的绿化带被午后阳光照耀,泛出温暖的意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