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将虚子神拉下神坛,灭杀他才能阻止他摧毁妖界!
许安尘已经退离了那巨大漩涡,来到了温沉曦的身边,“不行,虚子神就在漩涡之中,我们无法靠近!”
这虚子神还真是个狡猾的老鼠!他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吞吃了罗生符,他就已经有了要同归于尽的心了!所以他绝对不会离开漩涡中心半步的!
而且这家伙,还把无辜的万妖卷入其中,温沉曦要靠近,就必须要将漩涡逼停,还不能伤了这些妖,滥杀无辜师尊会伤心的。
温沉曦握住灭灵之刃的手松开又握紧。
虚子神发出一阵冷笑,“温沉曦!你的鬼气很是厉害,就算是我的神力,都要为之震颤!但是这又怎么样?你那无畏的怜悯,只会让你束手束脚!你救不了任何人!”
瞧见温沉曦的脸色阴沉,虚子神发出了一声愉悦的笑来,“你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鬼罢了!哈!你骨子里不也是渴望杀戮的吗?喔,是为了那个人克制了自己的本性吗?”
虚子神用看可怜虫的眼神看着温沉曦,“信任啊情爱啊!是最不堪一击的东西。当初我把你买回来时,你不也是这般信任过我吗?”
温沉曦猩红的眼眸里是骇人的杀气,灭灵之刃上,大量的恶灵想要挣脱刀芒而出,它们感觉到了宿主的愤怒和仇恨。
“多可怜,只需要给一些甜头,你们这些贱民便会用信任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你们的依托。践踏你们信任的,看着你们错愕惊恐,是我最愉悦的时光。”
虚子神的手缓缓握起,上百只妖物便被守护兽啃噬殆尽,他被围绕在血雾之中,他癫狂的笑着,“谁都会欺骗你,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谎言套着一个谎言!我是,你是,他也是。”
虚子神的目光,落在了当天灭杀他肉身的沈真夜的身上。
温沉曦猩红的眼眸里,迸发出鲜红的流光,他极其肯定的说:“他不会。”
师尊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就算被骗,我也甘心情愿。”
那一瞬间,灭灵之刃的恶灵叫嚣着从刀芒倾泻而出,大量的恶灵钻进了漩涡里,被绞杀后又重组,生生不灭!
虚子神一震!温沉曦的精神无比集中,“你以为你能撼动神明吗!”
“你算哪门子神明?”温沉曦双眸陡然睁大,鬼纹都在散发着骇人光芒,漆黑的鬼气染上骇人血腥,那些守护兽竟然生生被恶灵阻拦!
虚子神咬着牙,继续呼风唤雨!天雷猛然落下!
“沉曦!”沈真夜自然知道天雷的威力,他身上现在还有天雷留下来的痕迹!那种可怕的疼痛,他不希望自己的徒弟遭遇!
就在这时候,纱雾念完了请神语,吟穹的神力落在了纱雾的身上,纱雾浑身笼罩在神光这种。
吟穹的神魂托着纱雾飞向空中,白银色的流光突破了天际,乌云陡然散开!
“什么?!”
虚子神猛然睁大了眼睛,他看着那巨大神魂手中长枪出现,仿佛天兵神将,一枪落下,便将他那凝聚而起的一切摧毁!
银白色的神力开天辟地,虚子神凝聚起的屏障被粉碎了!
温沉曦的恶鬼如影随形,从左右两边奔袭而去,密密麻麻围住了虚子神的退路,虚子神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罗生符的神力了,他的内脏被腐蚀着,他愤怒的大吼,“听我命令!给我杀!”
虚子神的神力再次凝聚,守护兽重新把他护在了中央!
可虚子神刚才被吟穹的神力一击,已经魂魄不稳了。
吟穹掂量着纱雾的身体情况,还可以再来一击。于是她又抬起神枪,猛然一扫,一道锋芒生生劈向了坚不可摧的守护兽屏障,愣是打开了个豁口!
虚子神眼睛一颤,瞧见令人毛骨悚然的恶灵冤魂钻了进来,他的神力竟抵挡不住!
神力溃散的虚子神再也没有震慑力,得以喘息的墨岚立刻喝道:“我来助你!”万妖奔涌而至!
“没必要!”这是他和虚子神的账!
温沉曦闯入了虚子神的屏障,此时的虚子神还想要逃,可他的屏障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恶魂!
虚子神自觉不妙,当下脱离了肉身,化作漆黑妖气想离开,他朝着出口逃窜。可是他触碰到出口的那一瞬间,出口被恶魂堵死了。
虚子神被围困在了温沉曦的结界中,这里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光亮,只有温沉曦那泛着冷光的红色眼眸,仿佛地狱来索命的恶鬼。
“呃!”虚子神被温沉曦一把扼住了咽喉,他死命挣扎,却无法动弹!
温沉曦压低的声音流转着危险,“我说过了,会找你算账的。”
虚子神犹有神力,可却无法撼动温沉曦,温沉曦的手在逐渐收紧,虚子神的脉络在跳动着,“试试看,这次还能不能逃。”
逃不掉了,虚子神身上的神力已经退减了,就算温沉曦不杀他,他也会遭遇罗生门的反噬。
虚子神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温沉曦的手,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排异反应,这时候的他,脑海里冷不丁的闪烁过了那个人的脸。
那位大人养育了他,他很信任他。
可是大人渡劫失败,修为尽毁了。
大人和自己说,“子神,你知道罗生秘境吗?”
他有些惶恐不安,那是禁地,大人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
大人温柔的和他说:“子神你很敏捷,可以替我取得罗生匣吗?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太信任这个人了,他去偷罗生匣,却惹出了大量的守护兽,他好怕,他仓皇逃走。他被守护兽的神力伤得很重,快死了,却还是吊着一口气抱着罗生匣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他满以为大人会像从前那样心疼他,可他听见的确实那大人冰冷的言语,“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大人,子神好痛……大人,救救子神。”他拖着残缺的身体抱着罗生匣爬过去,他满身血污,肮脏的就好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他仰着头,哆哆嗦嗦的抱着罗生匣,惊惧的看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