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承认我们现在离婚了,我们分居这么多年,你也算是猥亵你知道吗?”
慌乱中的陶言甚至嘴唇都是颤抖的,她紧紧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
男人眼中热度依旧未退,恨恨的说道。
“你以为我会在乎?”
“不在乎,你堂堂HM总裁?你真的不在乎吗?”
她了解的是他这么骄傲的人,他甚至从未看得起她,只是因为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不甘罢了。
“堂堂HM总裁?我也是人,我甚至为你用五千万买了在我看来完全无用的画!”
虽然画的事陶言猜到了,但是要是三年前,他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这并不是我要求的,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付出。”
陶言如果知道这个事情是顾南城操作的话,绝对不会接受,她早该猜到的,当时却被开心冲昏了头脑。
“不需要?没有我的帮助,你怎么去到艺术界顶端?”
“我自己努力也会去做的。”
“努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努力的人吗?你凭什么超过他们?还不是需要我用钱砸?”顾南城嘲讽的笑道。
“那是你的钱,就算是走不上去,我觉得那也是一种结果不是吗?”
陶言觉得自己的人生首先是要自己想要的,随后才是别人眼中体面的,而顾南城不同,他只要最好的。
“你的想法我管不着,这画就算是这些年的赔礼,以后你也只会允许在我身边。”
“就为了我这个不爱你,你也不爱我的人,你觉得值得吗?”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多像一场闹剧。
“不爱我?”他似乎被这个词烫到了,一股怒火轰然升起,走下床抬起陶言的下巴说道。
“不爱我,你会每天下班回家给我洗手作羹汤?不爱我,你会和我结婚?不爱我,你当时怎么会说你爱我?”他深深的看着陶言的眼神,希望能够看到一些对当年的怀念。
“但是那都是过去了,就像你现在不喜欢江岚一样不是吗?你想让江岚成为过去,而我只想让你成为过去。”
“让我成为过去?你是办不到了,你往后走不出这栋别墅了,我想要的就算是抢的也要拿到,更何况你本就是我的合法妻子。”男人冰冷的话语让陶言恐惧不已。
“你是在犯法,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就算这样我也得抓住你!”丢下这样一句话,他重重甩上门走了出去。
34
而在地球另一边的张逸程,此刻的张逸程看着手机弹窗上出现的“HM领导人近日赴法与国外企业完成合作,进展显著。”他忍不住点进去看了一下,“顾南城于本周星期五乘飞机前往法国。”
也就是陶言坐飞机过去的那一天,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随后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他是张逸程留学时和他同一个老师的师弟,叫方晓,不过现在留在法国执医,在法国也是年轻医生中的佼佼者。
“伙计,我们很久没见了,你回中国就忘了我?”异常热情的男声,但是吐字却有些微的不准确。
“我需要你帮我查查这几天到法国的一名女士的行踪,你应该见过,她叫陶言。”
方晓虽然是医生,但是家里却是法国有名的地下帮派家族,可以说在法国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而家里人同意他学医的一部分理由就是将来可以帮助处理帮内的意外事件。
“陶言?”对方有些微的停顿,随后似乎仿然大悟。
“就是和你回国的那个漂亮女孩?我当时想和她多说几句你都不让,这次我就帮你打听了,下次来法国记得欠我的人情。”
“好,尽快。”一种可能性像野火一样焚烧着他的理智,变得越来越焦灼。
他忍不住将手伸向办公桌内,拿起一包烟,那时前几天病人家属硬是塞给他的,他取出一根夹在手上点燃起来,吞云吐雾间,他不禁感叹自己每次遇到陶言的事情就没法冷静,自从大学以来,他已经戒了很久的烟了。
王婧凌拿着病例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问到办公室淡淡的烟味,不禁皱着鼻子闻了很久才确定。
“你居然会抽烟?”她把病例放在办公桌说道。
“不好意思,我已经开窗了。”他轻声说。
“我没想到,陶言只是走了几天,你人就开始消沉了,这还是我崇拜的那个学长吗?”王婧凌酸酸的说。
“你可以觉得不是,我也不需要你的崇拜。”张逸程冷冷的说道,现在这个情况,他并没有心力去应付这种调侃。
王婧凌听到对方无视自己的感情,忍不住反驳。
“我不就是担心你吗?你这样对病人能说是负责吗?”
张逸程是为数不多能够让她感觉比她“强”的男人,但是这个他却对自己不屑一顾,一心想着别的女人,这如何能够让她不生气?
“这个和病人没有关系,我明白我的职责。”
王婧凌还想要说点什么,却直接被张逸程打断下了逐客令。
“你应该没有其他的事了吧,可以走了!”
王婧凌心中很是委屈,自己堂堂院长女儿,论长相,论样貌,论个性,什么地方落下那个女人半分,从来自己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现在这个男人对自己下逐客令,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放心,就算你这样魂不守舍,你的陶言也回不来了。”她倚在门框上叉着双手说道。
听到这个话,张逸程立刻抓住王婧凌的手追问她。
“什么叫找不回来了?是你做的好事?”一股熊熊的怒火燃烧着张逸程的心绪。
“这可怪不到我,我也就是提供了一些相关的信息罢了。”王婧凌面对着张逸程的紧张和怒火却摊起手来幸灾乐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