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温和的看了?田蜜一眼,问:“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妈妈太狠心了?,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顾。”
对于这种经?历,田蜜觉得说?什?么话都难以安慰到眼前的女人,只诚恳摇头:“没有,我觉得你经?历了?这么多,很坚强!”
宁婉如眉目温和,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那么坚强,是荣文带给我活下去的勇气。”
“一开始被救出来?的时候,我是并不怎么想活的,我只想出去旅游,再?看看这个世界,然后就自我了?结,但是……我在旅游的时候遇到了?荣文。”
“那是一个金灿灿的下午,我在海边散步呢,突然跑出来?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男人,结结巴巴的对我说?‘你长得真美,我喜欢你’。”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变态,吓得拔腿就跑,后来?再?遇到是两个月后,我刚结束旅行回国,就在机场碰到了?他,他又追上来?对我说?喜欢我。”
“后来?好像无论我在哪里好像都有他的身影,他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告诉我‘我喜欢你’,这么坦诚,这么温暖,又那么勇敢,每次看着他,我都会觉得生活好像变得好了?,自己?也更勇敢了?。”
“再?后来?,我就跟他在一起了?,在他的帮助下,我重新读了?书,学习了?怎么做糕点,还自己?开了?一家甜品店。”
宁婉如讲述这些?的时候,语气平和,眉目温柔。
田蜜似乎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她口中那种坦诚又温暖,带给了?她希望的唐荣文。
想到宁婉如可能?在几?天过后就将忘了?唐荣文,忘了?他们之间的回忆,不知不觉间,田蜜的眼眶有些?热了?。
她担心这模样会把宁婉如又给带哭了?,赶紧垂下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难受。
挤出一抹笑容:“听起来?二?爷真的很喜欢你,最后追到你了?,一定高兴坏了?吧。”
宁婉如:“不止他高兴,我觉得自己?能?遇到他也很高兴,他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失去他。”
半个小时后。
爱德斯从唐荣文的房间里面出来?,宁婉如立马重新进去房间去照看唐荣文。
田蜜情绪低落的垂着头,没有起身。
爱德斯几?乎是立马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在她身旁坐下,问:“蜜,怎么了??”
田蜜摇头:“没什?么,就是希望二?爷能?跟婉如姐多相处几?天。”
爱德斯摸摸她的头:“恐怕不太行,明天过后,就不能?再?让他们单独相处了?。”
田蜜:“为什?么啊?”
爱德斯:“光靠吃药已?经?不能?让他维持人形了?,最迟明天晚上,他就会变回人鱼了?。”
第?二?天中午,刚吃过午饭后,唐荣文就以一个借口,将宁婉如赶出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再?不许她进入。
那是个听起来?很滑稽的借口,像是唐荣文在无理取闹,但是宁婉如担心他心情不好会刺激到伤口,还是答应下来?了?。
晚上,田蜜找机会偷偷进去看过一次。
果然,躺在床上的唐荣文的双腿已?经?变回了?鱼尾。
那是一条颜色艳丽的深蓝色鱼尾,泛着幽深的光,只可以上面有着大面积的伤口。
最严重的尾巴上,甚至可以看见最中间的鱼骨。
他的头发?,也变成了?长发?。
跟爱德斯与德里克引人瞩目的发?色不同,他的发?色是低调的深棕色。
见田蜜进来?,唐荣文伸手扬了?扬自己?的头发?,问:“能?帮我剪下下头发?吗,我害怕婉如会怀疑。”
田蜜:“好。”
田蜜不是专业的理发?师,当然了?,这座游轮上没人是专业理发?师。
她只能?尽量做到将头发?剪齐点,至于发?型什?么的,唐荣文大度的表示:“我可以跟婉如说?,是我自己?发?疯剪的。”
剪发?途中,唐荣文依旧话很多的跟她唠嗑。
“婉如怎么样,被我赶出去,是不是气哭了??有没有闹着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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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说?:“哭是哭了?,不过没有闹过要进来?,就是一直问我你的状况怎样。”
唐荣文叹息一声,久久没有说?话。
田蜜剪完头发?后,将头发?收好带出去,小心翼翼的抛入海中扔掉。
宁婉如再?次看见唐荣文是在两天后的中午。
他们到达了?海岛。
这座岛是属于爱德斯的,一般来?说?人鱼是不会容许自己?雌性以外?的第?二?只人鱼上岛。
不过看见唐荣文情况特殊的份上,爱德斯也就大方的准许了?他们进入。
水手们在游轮与沙滩上搭好船板。
因为已?经?变回了?尾巴,唐荣文已?经?不能?再?坐轮椅了?,他躺在一张医疗床上,由爱德斯跟田蜜亲手推下去。
而宁婉如,只能?被水手们挡在一边。
身为关系最亲密的妻子,她却最不能?去触碰自己?的丈夫,这着实是很难让人接受。
宁婉如没忍住,盯着唐荣文落下了?眼泪。
唐荣文看见了?,没有像以往一样温柔的安慰她,因为他现在已?经?做不到了?,他低声对一旁的田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