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一个托大,竟有些抓她不住,被她抓破了脸。

那老鸨当即又唤了几个龟.奴进来,这下任是连欣再彪悍,也招架不住几个大男人的力气,立下被抓个严严实实。

“你们好大的胆,知道本宫是什么人吗?本宫是连欣公主!天子唯一的胞妹,你们竟敢这样待我,还不立刻松开本宫,自裁谢罪,本宫也许会考虑饶过你们九族,否则,本宫让母.后让六哥将你们全部杀掉,满门抄斩”

这连欣厉声叫着,众人却听得好笑,老鸨一声冷笑,啐了一口在她身上,“你这粗野丫头若是公主,那老身便是当今太后!看样子还是个雏子,能卖个上好价钱,你们好好招呼招呼她,可不能破了她身,知道没有!”

“是,嬷嬷!”

几个汉子闻言都是大喜,好久没见过这等好货色了,顿时便兴奋丛生。

连欣再醉,闻言酒气这下也被惊醒大半,“我真是公主,你们若敢碰我,是死罪,这样,本宫饶过你等,你们不信是吗,只消将我带到驿馆,便能确认我身份”

那老鸨岂会听她的,红唇一翘,“唷,这几可乱真,连驿馆也搬出来了,可除去这模样,你看你像个公主吗?公主都像你这副刁钻模样,那全天下的丫鬟便都是公主!公主会私.上风月之地?公主会穿此等服饰?公主身边会一个仆从也没有?”

连欣看她神色不屑,心下盛怒如潮,她自小就被孝安捧在手心,哪受过这等侮.辱,酒劲一涌,竟不顾自身处境,只是轻声道:“银两我贴身藏着,你取了放我离去。”

那老鸨本是不信,但见她眉目间却确有几分气韵傲华,一时竟不由被慑,俯下身来,伸手便往她衣里掏去这连欣双手被几名大汉押肘着,这嘴可没有,眸光一暗,便往那老鸨脸耳咬去。

老鸨大叫一声,幸好看她神色有异,避缩得开,饶是如此,连欣是发了狠来咬,脸上也被她咬下小半片皮肉,一下血肉淋漓,疼得她厉声嚎。

“要破相了,这个杀千刀的贱.货!”

几名大汉也是慌了神色,知她那美丽的脸蛋还有用,得空的两人便往连欣肚腹各自狠狠一拳。

连欣一口吐了嘴里皮肉,疼得青汗直冒,知道叫喊无用,也不叫喊,那倔犟脾气上来,更不求饶,心想这帮人将她打得狠了,她接不了客人,就可免过一劫。也许撑个片刻,九哥他们发现她不见,就会设法寻来。虽不知她所在,但这整个岷山郡的大搜起来,终会找到她的。

可她往日从来无人打骂过,委实低估了这疼痛。

“你们将她抓住,我来打!”

那老鸨紧紧捂着脸,狠声对几名大汉吩咐,一脚往她小腹踹去。

连欣疼得低声抽噎起来,几欲.晕厥。

那老鸨看她脸色惨白,目露惊惧,方觉稍稍解了恨,又往她身上狠狠啐了几口,“看你还敢猖狂!”

她又冷冷对几名龟.奴道:“这丫头就赏你们玩罢,给我好好的侍候她!”

“嬷嬷放心!”

几个男人纷纷点头。

眼看老鸨低笑离去,缓缓将门关上,几名大汉猫捕老鼠般将她放开,又涎笑着步步逼近,每人眼中的亵色和兴奋显露无遗,连欣终于开始真正恐惧起来,突然觉得,方才无情对她那般也无什么,她不该将他捅伤,该随他一起离开,她大叫一声,捂着肚腹想要跑离,可几个丑陋粗壮的男人已云罩雾拢的向她压迫过去

、185 宿敌(8)

老鸨出去,恰好看到几个姑娘在招呼两个刚过来的男人,但对方明显不卖帐,看到她,更是立下打招呼,“老板.娘,你这里怎就没些新鲜货色?”

眼前这两个中年男子是熟客了,和本郡黄大人更是沾亲带故的,老鸨立刻赔笑道:“都出动我们的红牌姑.娘待客了,两位爷真是难服侍的主。”

其中高壮的男人却是一声冷哼,“也不过是庸脂俗粉。”

几个姑娘闻言,都是脸色难看,老鸨脸面也是有些挂不住,心下冷笑,你们每次过来都是唤的最好的姑.娘,再好的菜,吃多了也是会腻。

但眼看高个男人身旁那个更难侍候的男子阴沉着脸,有些惊惧,忽而一想,她怎么把方才那死丫头给忘了呢渖?

一下笑道:“两位请喝点小酒先,这店里有新货到,我去去安排一下就来,保管两位爷满意。”

那两人似遇到什么烦心事,来此饮酒寻乐,闻言脸上稍霁,那瘦长身形的男子略有不耐,挥挥手,“速回速回罢。”

老鸨进得连欣那屋时,一个汉子正在脱她的褒裤,余人抓住她的手脚,在亲吻她的脸蛋和揉摸她的身.体,她嘴里被塞了块碎布,防她咬舌。

少女两眼已哭得浮肿,眼泪也没有,只剩下木然的空洞。

几名龟.奴看她进来,都吃了一惊,一人讪笑着道:“嬷嬷,你说了这妞儿赏给我们兄弟弄的这”

老鸨哼了一声,伸手又抚了抚脸上伤痕,“本是平白给你们的,现下不行了,有客过来,找个姑娘过来替她穿套好衣裳。”

“是。”

众人扫兴,却不敢违背,悻然应了。那老鸨嫌恶的看了连欣一眼,“哭得妆都化掉了,这副鬼模样可不行”

有姑.娘取了衣裙进来,那老鸨让人抓住连欣手脚,唤姑.娘帮她换了衣裙,又将她衣裙撩起,露出腿脚,散了长发稍作梳理,并补了妆容,又指挥几个男人将她翻转,用绳子将她手脚缚了,更用丝帕盖到她头上,口中布条也没取出来,省得她叫嚷,败人兴致。

连欣木偶似的被摆弄了片刻,只听得老鸨领人离去,关上了门。

方才她已作了最坏的打算,如今竟又陷入下一轮的恐惧中去。她从小金贵,这骤然而来一祸,本已惊疼得麻木,这时,被巾纱罩着的朦胧的两眼,又慢慢注回一丝神采,却是黑漆浓厚的恨怨和绝望。

虽被束缚着身体,全身却本能的剧烈颤抖起来。

那被碰触的恶心、强烈的窒闷呕吐之感还盘旋在她的身上,她情愿被无情的虫子啃噬,也比这个来得好受上千万倍。

那是些最下.贱的男人!

她要杀了他们!

她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她咬紧唇,吃力的挣扎着,却在听到门响一声,耳朵“嗡”的一声作响。

那老鸨说的客人来了!

她大骇,却听得来人笑道:“果然是个新货,还没被驯服吧,老怪,你看这小腿纤细光滑得”

“那婆.娘说是还没破瓜的,这次你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