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曾待她如珍宝,她便酬他一个最好结局。

如果这一生,不能两人幸福,那她情愿死守孤单。

如果,如果啊,在我们还未曾确定要与谁共度这一生之前,不轻易动情,不轻易惹上他人,那该有多好。

连月曾去找过她,笑说了那晚二人的旖旎,霍长安的柔情,其实不必连月说,她已经做了决定。

也不过是,她听完之后,再病了一个月。

终于,后来,所以她求了连玉。

连玉淡淡道,无烟,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和长安不可惜吗?

她摇头:只是对你不住了,六少。你和霍长安之谊自恐怕此我别无他法,除去求你,除去这皇宫,他是天子骄子,这天底下再没有我能避开他的地方了。

连玉略一沉吟,答应了她,“以霍长安个.性,只要有敌来犯,只要大周百姓需要他,他不会有二话,必披甲上战场,我和他之间倒不碍。你是阿萝最好的朋友,连玉必定助你。”

看在阿萝面上,无烟蓦然便笑了,是啊,这一生,她和连玉无缘,和霍长安也是无缘。

她无法与连月共侍一夫,高堂仍在,不能子自绝于前,只能苟且偷生。

后来,他九死一生凯旋而归,而她成了连玉的妃子。

她对他说,她再爱上连玉,自己也不知真假,也许,没有,也许,她确实爱上了连玉。因为连玉在确定和阿萝一起之前,一直和她们每个女子都保持距离。连玉其实绝没有他面上的温柔,他心里有个定数。

因为阿萝,她退了。阿萝告诉她,自己爱上了连玉,她说,好,我祝福你们。这一生,她求的是一份骄傲。

“霍长安,你和连玉是兄弟,我求你,不要”

终于,她哭着求他。

“连玉?我爱你如我的命,你却爱上了连玉,不,今晚你的男人是我霍长安”

霍长安看她泪流满面,胸臆一股什么仿佛要爆炸开来,身上无比燥热,这个他以前不敢轻碰的女人,他那么爱她,只怕亵渎了她,此刻,他将她整个扛到肩上,走向床.榻。

、173 也会开始想念连玉

无烟大惊,但既然示弱无用,她只能让自己别再在这男人面前掉价,她压抑着颤意,微微咬牙道:“我若喊起来,对你没有好处。”

霍长安将她扔到床上,一把扯下床.幔,终于有些满意的看着她眸中恐惧加深,方觉心口那股几欲喷井而出的怒意消平少许,他手撑在她两肩肩侧,哑声冷笑,“魏无烟,你叫喊起来能有什么好处,给连玉蒙.羞,让我难堪?侮辱帝妃,我至多赔上性.命,但我死之前也要得到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无烟抬头看着这个情.欲深涨的男人,她不禁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但没有嘶叫挣扎,她还是不想他死,哪怕,他们之间早已万水千山,再也回不去

她的动作是最好的说明,她还爱着他?霍长安心头猛地一悸,一股狂喜几乎立刻淹没他。

看着她凄美迷离的双眸,他伸出手指轻轻去碰触她的脸蛋,肤如凝脂,香滑腻软,他倒吸了口气,有多久没这样碰她了,他不禁怜惜的细细描绘起她的脸型,她的弧线,她的脸颊有些冰冻,他声音竟也不觉放柔,“无烟,冷吗?洎”

男子粗糙的指腹滑过在肌肤上,早让无烟颤抖得更厉害,二人便在咫尺,他英挺的眉眼,他清幽的吹息,都那么清晰,折磨着她的感官,他怎么能这般残忍?

“霍长安,你听着,”泪水挂在眼睫,却清清楚楚告诉他她的感情,“我无力阻你,那也是我对你的承诺,但若你今晚真要了我,这一辈子,我将再不会和你说一句说话,将不会和你再见,哪怕一面。”

霍长安本只觉各个毛孔都在燃烧着,像喝下烈酒般浓冽醉醺着,喉结粗重滑动,捧着她柔美的脸庞便要吻下去,闻言,仿佛火烫般倏地住了动作溽。

稍稍平复的嫉.妒再次膨胀开来,他咬紧牙,才没让自己双手掐到她脖颈上,“你是恨我,还是因为连玉?”

无烟知道这人骄傲,缓缓达道:“连玉。”

焉知这一下却彻底激怒了霍长安,他本就对她心情复杂异常,她在他出战时刻弃他嫁人,他再无立场不娶连月。是她亲手毁掉两人的幸福,他对她恨极。

但直到她告诉他,她对连玉有孺慕之思前,他一直以为,她爱的人只有他。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她与连玉的婚姻只是个幌子。他们之间是干净的。

他也曾警告过连玉,不许连玉碰她,连玉只是笑。但他总想,连玉还是念着些兄弟情份的。

可如今,她眼中的坚定让他动摇了。

她也许真爱上了连玉,他们亦早已行了夫妻之礼。

他的魏无烟是倾城美人,连玉又怎能无动于衷?

这想法让他恐惧、战栗和疯狂,比任何一场战役都让他心血沸腾。

“霍长安,你想做什么”

无烟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戾色,才说得一声,他已朝她嘴唇压了下来。

他们以前也并非没试过亲吻的亲密,但他多是以礼相待,也就吻吻她罢了,她情动而羞涩,到得激动处反倒是他狼狈的先放开她,似乎是生怕她不高兴。

此时,他的唇舌横冲直撞进来,两人津液交换,她听着那声音,感受着他的手已探进她衣服内,扯了她的肚兜,几乎要疯了,那是她从不知道的激.情,他粗重的揉捏和碰触,那种浑身宛如被火煎熬的感觉,颤栗得她不知所措,他双.腿之间的坚硬火热,她自是知道那是什么,她又慌又怒,不禁低叫出来,“霍长安,你这个莽夫,你卑鄙,你下流,滚开”

她身上的气息,她唇舌的滋味那是他早就想过百遍的清香馥幽霍长安更是被她逼的情难自禁,他迫切想知道连玉有没有碰过她,想在她身上得到纾解,他爱她,他恨她,他要她

他侵占着,嫉妒着,眼红着,矛盾着,突然舌上尝到一片咸意,他一震,缓缓放开她的唇舌,捏着她的下巴逼问她道:“魏无烟,告诉我,连玉可曾这样碰过你”

倒也不必她喊救命惊动谁人了,他这一声几乎是半吼出来。

却见她两只眼睛红肿,泪水模糊,竟是伤心到极点的姿态,他心情竟也一下晦涩到极点,从前,他总是让着她,如今,她将他逼成这样,他竟也还是

这般没有出息!

他还是霍长安么?

他真想知道,如果哪一天这女子真将他逼到一个境地他会怎样!

罢了,他自嘲一笑,快速从她身上起来,替她拢上散乱的衣袍,“哭成这鬼样子丑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若让我发现连玉真碰了你,我”

他眸光一暗,那是浴血的味道让无烟打了个冷战,他却扯开床.幔,大步走了开去。

他整着自身衣袍,想起什么,回头冷笑道:“魏无烟,连玉的心,以前在顾惜萝身上,如今恐怕是在李怀素身上了,他对李怀素有情,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我和连月很好,慢慢的亦不会再爱你,但你的身体,我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