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终于结束,李其姚和秦晚吟一起搬着装羽毛球拍的箱子去器材室。
箱子很沉,被两人“砰”得一声放在地上,器材室里的窗户很小,只在很靠上的位置有一个,室内昏暗,箱子落在地上,扬起纷纷扬扬的灰尘,在透过小窗照进的阳光下清晰可见。
秦晚吟拎着钥匙,刚想踏出去,却感觉到李其姚并没有跟出来。
她疑惑回头:“李其姚,走吗?”
李其姚背对着她,一手撑在墙上,垂着头看着地面,从背后看,似乎在颤抖。
她收回脚步,走到他的身边,“你怎么”
她话没说完,就被李其姚一胳膊甩到墙上。他一把按住秦晚吟的肩膀,秦晚吟这才发现他脸红得极不正常。
0034 她太懂如何气他 微h
秦晚吟的后背一痛,后脑也磕在墙上,耳边嗡嗡作响,她下意识地闭眼咬牙,等脑后的痛感稍弱,才睁眼看面前的李其姚。
李其姚先是咬牙站了一会,随后忍不住了一般凑过去想要吻秦晚吟。
秦晚吟吓了一跳,慌忙地抬手推他,推不开,她又用力拍打着他的胸膛。
“李其姚!你干什么!”
李其姚似乎被她叫醒,却没有完全清醒,只是稍远些看着她的眼睛,停下了动作,可她的眼睛太漂亮,越看越激发起了他心底的野兽,他低喘两下,又将头凑了过去,撑在她身侧的手握成拳头,一拳砸在墙上。
秦晚吟吓坏了,抬手想掰开他的手臂逃出去,却怎么也弄不动,性别的天然差距,她的力量和他相比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李其姚连话也不说,只一味地想靠近她,甚至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去扯自己的裤子。
他这个动作更是让秦晚吟觉得那些不堪回首的旧事像电影一样在脑中一幕幕播过,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你干什么!这是器材室!”
李其姚好像听不到一样,手开始解裤子的拉链,而就在这时,器材室的门忽然被人踹开。
“哐啷”一声之后,李其姚被人从后面拽着领子甩到一旁,秦晚吟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片刻。
她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看着来人。
“沈老师...”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怕沈赫误会她。
误会她什么?
她想,她是怕他觉得她水性杨花,拿什么“你离不开男人吗”“从我家里搬出去,就迫不及待找别人吗”之类的话来羞辱她,更怕这件事激起他那可怕又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引来她承受不起的惩罚。
可一切都和她想的完全相反。
沈赫抱住了她,单臂将她搂进怀里,把她的脸摁向他温热的胸膛,手掌在她的脑后轻拍着安抚。
“没事了。”
而在秦晚吟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眸色远比语气要低沉又可怖,他冷笑着看李其姚,看着他被自己甩在脚边。
他好像是摔到了腿,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呜咽着,疼得眼睛都睁不开,眉头紧皱,可沈赫毫不在意,他伸出长腿,照着他的肚子又踹了一脚。
他冷声道,“你们学校的学生,自己处理好。”
也是这一句才让秦晚吟知道,他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带了她们的导员。
他带她回了那间让她再熟悉不过的办公室。
热水下肚,她仍惊魂未定,想起刚才,就让她联想到和沈赫的开始,和他对她做过的种种,仿佛噩梦重现。
沈赫让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自己却半蹲到她的身侧,将手搭在她的膝上,含笑看她。
“这个学生多半会被开除,以后,都不会影响到你了。”
“开除...?”
秦晚吟喃喃自语。
李其姚是那样的人吗?直到现在她还是不信,他怎么会突然变了性子一样作出那种事,是他本质就是如此,还是另有原因?
她心底还是深信他是正义的,一个学法的大学生,总不能真的胆大到在器材室门都不锁的情况下就要强奸自己同为法学生的同班同学。
沈赫打断她的思绪。
“大学生幼稚,还是年纪大一些靠得住,是吧?”好像是他对自己的调侃。
可他压根就没有想过,秦晚吟会宁愿去依靠一个连大世面都没见过的学生。
更想不到此时此刻的秦晚吟根本不想看到他,她刚从他日日夜夜的囚禁中解脱,好像鸟重新长出羽毛丰满的双翼,现在却被猎人当作目标射中,又一次捡了回来。
她扯扯唇,把沈赫的手推开,冷冷回他,“也不一定。”
沈赫喉咙一滞,却还是笑了,“你就这样对你的恩人。”
“恩人?”她抬眸反讥,“这还远远说不上,不过如果问我谁是我最恨的人,那非沈老师莫属。”
他默了几秒,站起身来,正在秦晚吟以为他终于要爆发了的时候,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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