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结果显示死者的确为傅西洲。
他真的死了……
唐柠抖着手给助理打去电话:“DNA继续给我验,一家不行,就百家!给我查查唐宅的监控!傅西洲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哑着声音低声呢喃。
“好的唐总,其实…您折磨了先生三年,死了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助理继续说实话:“再说了您不是恨他嘛,他死了,您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高兴嘛?
唐柠怔住了,并不,知道他死了的那刻,她的心先一步反应,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疼的她手脚发麻,浑身血液都被凝固,只剩下浓浓的痛苦。
比周予阳成为植物人反应还要激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她恨不得他死,可他真死了,她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这个消息让如同病魔一般缠绕着她,瞬间病来如山倒。
唐柠病了,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整个房间漆黑到没有一丝光亮,浑身晕沉沉的。
她难受轻哼:“咳咳…傅西洲,给我倒杯水。”
见没人回应,她撑着身体起身,头疼地揉了揉脑袋,余光瞥到角落的手镯,那是她买给傅西洲的,他怎么不拿走?
她麻木的起身走下楼,桌上的饭菜已经热好,她自然地拉开椅子:“傅西洲,等下把我房间打扫干净。”
“还有,我,我房间里有一个小袋子那是买东西送的赠品,没用,你拿去吧!”就当是上次的补偿了。
她夹了一块红烧肉觉得有些腻,转手想扔进傅西洲碗里,却掉在桌上。
她才惊觉傅西洲已经不在了。
“傅西洲…”她声音沙哑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侧过头看着身旁空荡的座位,心也跟着被挖了一块,闷得厉害。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臭味,她偏过头就看到枯萎的玫瑰还插在瓶子里,没人处理。
傅西洲喜欢打理花瓶,他会偷偷插上自己的喜欢的花,却总以为别人不知道。
心尖的僵硬蔓延四σσψ肢。
唐柠烦躁地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可满脑子竟然都是傅西洲。
“唐总,调查结果出来了。”
助理气喘吁吁的跑到唐宅,手里捏着一份u盘。
第15章
万里之外的柏林。
傅西洲坐在心理治疗室里,结束治疗后,他面色微白,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安静的坐在一旁。
“医生,他怎么样了?”白露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担忧地询问,“医院说他声带没有破损,可能是心理问题。”
医生点了点头:“傅先生小时候受到过严重的创伤,他把自己关进了笼子里,不愿意说话,久而久之,他便以为自己是个哑巴,只要他愿意就能开口。”
“这是时间问题,要多关心关心他的心理健康,每周过来做一次治疗。”
“谢谢医生。”白露低头感谢,带着傅西洲离开。
“还难受嘛?”
傅西洲摇头,感激的看着他,从逃离唐家到治疗身上的旧伤,白露帮了他太多太多,他真的能还清嘛?
从来没有人带他去医院治疗过声带,所有人都以为他天生就是个哑巴,连他自己也忘了。
白露是第一个带他去医院看声带的人,他才想起来,十岁以前他是个正常人,后面亲眼看到母亲死在他面前,他才变成哑巴的。
傅父当年看上还是大学生的母亲,隐瞒自己已婚的身份,用成熟稳重的气质勾引母亲谈恋爱,让母亲在大四的时候就生下他。
母亲是恋爱脑,无名无分跟了傅父十年没闹过一次,直到原配发现。
在很平常的一天,十岁的他从幼儿园回来亲眼看着母亲上吊,一点点在他面前咽气。
[谢谢你!]
傅西洲没忍住红了眼眶,对白露比划。
简单的意思白露看懂了,她耳朵一红,挑了挑眉头,扯着大嗓门道:“小事一桩,你不会要喜欢上我吧?喜欢我的人都能从这里排到南城了,我对你可没有男女之情,我只是欣赏你绘画的天赋!”
傅西洲疑惑地抿唇,他好像从来没有表达过关于这方面的话题的,不过他也没反驳,认真的点头。
白露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尴尬的挠了挠头:“明天的比赛你加油,夺冠后你的画会进行展览,别忘了住宿费治疗费七七八八的你还欠我呢!”
“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儿上,本小姐决定带你去DIY小蛋糕,你会不会?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家里人逼迫,我现在说不定是个甜品师!”白露勾着笑,嘴角的梨涡凹陷,那双眸子出奇的明亮。
她修长的指尖在傅西洲的脸上揉了揉,“走!”
傅西洲看她自言自语的模样,没得选择,只好跟上去。
来到蛋糕店,看着白露熟练的手法傅西洲才安下心来,原来她是真的会做。
“尝尝,第一份芋泥被被,这可是我的拿手甜品!”
傅西洲毫不犹豫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倏地他眉头猛地一皱,哗的一下吐了出来,鼓着眼睛瞪他。
白露激动的看着他,“是不是很生气,很震惊,说呀!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