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门比王兴发早,喊声师弟是理所应当。
王兴发用力挣开彭宿的手,“少废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把我们弄丢的信物给我们,你们就能走人,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那我们也只好代替宗门教训一下走歪路的同门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别说彭宿,在树上围观这一幕的顾思齐都感觉王兴发太无耻。
王兴发说的那东西是他拿的,现在已经用在剑身上了,不过就算没用掉,想让他拿出来也是不可能的。
没有从这些人身上找到东西,王兴发后面肯定要缠着他,想到要被这样的疯狗追一路,顾思齐虚了眼,眼中晦暗不明。
苏皖感知不到顾思齐的情绪,但是他都对这一幕忍不了,他那善良可爱的病主肯定更加难忍啦!
系统:“你这形容词是认真的吗?”
苏皖不管,跳出去缩小身体,变成一支笔大小,在树皮上轻轻划着。
[干吗?]
顾思齐沉声道:“干!”
这几个人必须除掉,不然他不能安心历练。
顾思齐抿抿唇,“虽然这个想法有些阴毒,但是我想直接把彭宿和王兴发的玉简击s……”
话未说完,小剑分化成四把急射出去。
破晓时分,柳林里的光线还十分昏暗,苏皖吃了那块猰貐石,本身就低调不惹人注意,再加上筑基期的人还没修炼出神识,对人也没有防备,所以苏皖很轻易就得手了。
那四人玉简被碎的一瞬间,天空一副巨大的画轴出现,把四人裹起来带走了。
这画轴出现的速度太快,还好苏皖及时退了回去,不然也要被卷走了。
但是眨眼间消失了四人,彭宿他们是错愕的,顾思齐更是沉默。
苏皖干完一票回来了,得意洋洋,“怎么样,还得是我出手吧,多么精准完美的打击。”
顾思齐把苏皖召回灵台,趁着彭宿三人还惊讶的短暂空隙,快速离开。
彭宿等人回神的时候,四处早已经连个人影都没有。
“完了,那几个人肯定会把账记在我们头上的。”画师率先反应过来,心情十分难受。
彭宿则要想的多一点,“也不知道刚刚出手的是谁,历练的人里面还有这种境界的人吗?他是为了帮我们解围,还是另有所图?”
“是不是宁年年?除了张澍,就是她的修为最高。”
“可是听说宁年年是法修,法修不都是身体很娇弱的吗?”
刚刚那一瞬间,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暗中的人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玉简在眼前炸裂,紧接着,那四个人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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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上。
张澍站在一侧,现在的态度无比的恭敬,“前辈,我们是被人偷袭暗算的,是历练队伍里的人下的手,可否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回去?”
王兴发站在那里,“这一次不算,前辈,麻烦玉简再给我们一枚吧,这一次的历练才刚刚开始。”
张元不为所动,“规矩就是规矩,你们的玉简破碎,已经失去了历练的资格。”
王兴发阴鸷着脸,也懒得再装了,“张前辈,临出发之前,我爷爷有让你关照我吧,你当时是怎么和我爷爷保证的?我在历练中被人暗算,无故丧失历练资格,你一枚玉简都拿不出手?”
飞舟上面异常的安静,听到这话的人恨不能把耳朵堵起来,堵死了。
一个筑基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金丹期,那是人家有背景,不怕被抱负,但是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小透明怎么办?
张澍此时在心里叫苦不迭,这次真是他大意了,早知道会造成这种结果,他就不应该默认王兴发仗势欺人。
不,如果再早点,他根本不会拉王兴发入队!
但是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
飞舟上的空气明显的凝滞了一瞬,张澍离得近,感受最为明显。
像是被人掐住喉咙,捂住口鼻,几近窒息。
在张澍感觉自己快要撑不过去的时候,空气终于再次流淌起来。
张澍憋得脸色涨红,狼狈地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呼吸空气。
张元讥讽的看着面前还硬气站着的王兴发,甩出一枚玉简,“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玉简破碎之后,救援会延迟十息。”
王兴发冷冷哼笑一声,拿着玉简转身跳下了飞舟。
“你们几个,既然什么都怕,畏首畏尾的,那就老实在飞舟里面待着吧,历练结束之前不许出来!”
他们果然还是被迁怒了。
不过这话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咕,要说出口是万万不能的。
重新拿到玉简的王兴发目标明确的朝着褚柳山的下一个地点赶去,这一次他也不在乎什么信物了,他一定要让淘汰掉他的人付出代价!
王兴发十分确定暗害自己的就是彭宿,当时他们只和彭宿离得最近,被彭宿抓过的那只手腕还隐隐作痛,王兴发摸着手腕,面色阴翳。
而趁着难得的安静时间,顾思齐也运气颇好的找到了褚柳山的信物,现在正往下一个地方赶。
周围不用再担心有人打扰,苏皖把那一块脑袋大的普通石头拿出来,打量了一圈。
“从外面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但是都被黄玉粘裹这么久了,品质应该不差,不如切开试试。”